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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樊子期一把抱住沈余衣,就再也拿不開手了,四下的游走,焚燒的都是殘存得不甚多的清醒。沈余衣只覺得腰軟得厲害,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跌進了他的懷里,再多的言行,或是舉止,都是在傾訴著壓抑了許久的相思和愛意,似是要在這一夜盡數傾訴完一般,永無止境。“我也喜歡你……大師兄,我喜歡你好久了……”久到自己也數不清日子了,沈余衣的眼里含著興奮過度的淚光,那般泫然欲泣的光景,讓樊子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怎么回話了,剩下就只有本能,想要占有的本能……芙蓉帳暖,光影陸離,二人身影交錯重疊,帳內無限旖旎風光……“別過來!”小應莫離拿著刀對著那幾個仗勢凌人的孩子,“你們再過來!我就自裁!”“呦,這臭小子還知道自裁呢!你知不知道這倆字咋寫啊?”一個男孩子拎起應莫離的后領,一腳就踹掉了他手中的刀,“還自裁呢,連刀都拿不住!”應莫離想掙脫,然而卻力不從心。奶奶從家里趕過來,卻被那幾個孩子推到在地。“奶奶!”應莫離急了,一腳踹了那人的胯|下,趁著那人吃痛的當口,趕忙掙脫了那人的魔爪,去把奶奶扶了起來,然而這幾個孩子仍舊不罷休,一群人圍著他和他的奶奶拳打腳踢起來。奶奶用那佝僂的身體護著他,應莫離哭喊著,可奈何細胳膊細腿的根本干不了任何事情,連最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突然有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直直透過耳膜進了心底。“干什么的?!以大欺小!你們知不知道?以后別讓我看見你們!”這個小男孩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這個村里的人。男孩扶起他和奶奶,輕聲問道:“你們沒事兒吧。”應莫離拽著破舊的衣角:“沒事,謝謝你……”“不用不用。”男孩擺擺手,“就是你能告訴我怎么回鎮里嗎?我出來玩迷路了。”應莫離有點不好意思:“天色也晚了,不如明早我再送你吧,夜路危險,今晚……今晚,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在我家住一晚。”男孩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應莫離萬萬沒想到,這個男孩雖然看起來嬌生慣養,其實也是個勤快的孩子,這會幫著奶奶做飯,別提有多熟練了。吃飯的時候應莫離才知道這個男孩的名字,徐亦風。徐亦風……入夜,兩個孩子互相交換著自己的小秘密和故事,應莫離一聽他會做機關暗器那些小玩意,年少的心驀然就動了,徐亦風也答應了,自己到時候做出來的第一套暗器,一定會送給他。幼年時候無心許下的諾言,有誰會想到,真的會為了這個諾言而去在無形之間做了這么多的努力。多年后,從極閣之中,一入愚空門,一聽徐亦風的名字,心里綻放開來的歡喜,足足可以開滿整片從極群峰。而徐亦風,也一直沒有忘記過他的諾言,他從那天回去,就一直在鉆研暗器的制作方法,自己設計,自己做,只不過做好了以后,一直沒有機會再回那個小村子里去找他,這套暗器也一直被他收著。而應莫離轉頭就去副修了暗器。針身細長,針尾設計了一點宛若水波的花紋,樸素而美觀。“武器都有名字,那我也給它起個名字好了。”徐亦風目露期待,應莫離清了清嗓子,很快說了一句:“思風。”徐亦風一拍桌子:“好名字!”應莫離被他嚇了一跳,期待著他能看出來點什么,結果徐亦風是什么都沒看出來……這個神經粗到無可救藥的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我喜歡你……憋了太久,都快成了心疾了……可是他永遠不敢說,也不能說,說了會毀了他一輩子的……而他也承受不來這個時代予以這種情感的惡意,他還有奶奶,meimei,他不能讓她們也承受這種傷害……所以他只能在撒酒瘋的時候才敢往他身上靠一靠,只能用他給他做的暗器,睹物思人。所以,暗器他永遠會回收回來,迄今為止,沒有遺失過一根。無形之中,已成了執念。徐亦風不知道為什么會夢見這些,在青樓里兩次被打,還有自己精心制作暗器的場景,他不明白,這些場景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夢里一直都在重復出現著一個人,就是那個冤家——應莫離。他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內心在想什么,真正面對的時候也只有茫然無措,如身處云霧間,以為著自己以為的明白,其實自己才是那個最糊涂的人。“殺——”萬馬奔騰,塵土飛揚,鮮血合著稀松的土壤一點點板結,堅硬無比。盔甲被摔裂了,漠漠黃沙快要模糊了那一輪殘陽。“爹——”靳無尋喊著,卻再也喚不回眼前那個被萬軍踐踏而過的身影。國破了,家亡了……他來遲了一步,僅僅只有一步……就已是萬丈天涯……一夜,夢無盡輾轉,虛或實,真或假,分不清也不想再分清了。有歡好的,有不安的,有懼怕的,七情六欲,嗔癡愛恨都在這一夜的夢里盡數體會,無從醒來。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期待一下劇情走向的,其實我很想撒狗血……☆、第二十三章、死局“大師兄?”白典四處游走著,“小師父?”奇怪,他們人呢?突然一陣黑風刮過,白典甩出了袖中的冷灀,再一甩,已然徹底打開,他警惕地環顧著周圍:“誰?”黑風中隱約有個女子的身影,正在陰陽怪氣地笑道:“嘖嘖嘖,好干凈的靈魂啊,我竟然捕捉不到一點可以供我織夢的情緒。”“出來!”“你難道對這塵世間就沒有一丁點的留戀嗎?這世上就沒有令你恐懼的東西嗎?怨憎會,離別苦,這些,你都不怕嗎?”女子還在一步步地誘導著。可她根本不知道白典從小被父母呵護寵愛,其世界本就是單純得纖塵不染,何談這些不必要的愛恨執著,都是虛妄。白典不受其蠱惑,凝神定氣,尋著那女子的身影。“真神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呢。”女子大笑著,身影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所見之處,只剩下殘影在四處飛掠著。白典甩出冷灀,一棍千斤之重,刮裂空氣所形成的罡風也是恐怖至極,女子驚叫一聲,猛然散成一團烏黑的煙霧,四下逃散了。又是女的……白典收回冷灀,手腕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