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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他的弟子們都覺得有點懼怕,心里緊了緊,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小師父拿過紅色的云裳花,更沒有見過小師父如此憤怒的模樣,是那種冷漠的殺意才更讓他們膽顫驚心。林空知沉默地向前走著,一步一步。海莊主和陸教主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然而,不過十招,林空知那朵還剩三瓣花瓣的云裳花就出現在眾人視野,上面還滴著尚且還溫熱的鮮血,顯得凄厲而妖魅。而一旁的百姓,卻都在鼓掌叫好……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口,林空知早已帶著兩個人的尸體離開了。海莊主脖子上一個黑洞洞的傷口,顯然已經斃命。而陸教主在靠近心臟的地方被狠狠扎進了一瓣花瓣,心脈受損,雖然留了他一命,卻毀了他余生。這是兩大巨頭的合龍璽之爭,圣教,從極閣,都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而這場博弈的最大贏家,卻沒有感到半點的喜悅。溫易接住了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的云裳花,想也不想地就追了上去。其他師兄們見狀,也不好多留,只得紛紛追了上去。林空知走了很遠,直到傍晚才找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這個時候,他已經很疲憊了,全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每天必犯的毛病讓他也很無奈。但是今天,他卻無暇休息,也不想閉上雙眼,他害怕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北陰和他妻子那死去的模樣,他會害怕。他勉力撐著自己沉重的身子,抬手想要砍竹子做竹筏。但是一抬手他發現自己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他身體里的內力和靈力都像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就像個廢物一樣,甚至比一個普通人還要虛弱。他以前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會立刻休息,所以從不知道自己這一會竟然半點內力都使不出來。他只覺得暈頭轉向的,眼前也是一陣模糊,一陣黑暗,他往后退了退,樊子期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他,這會林空知徹底沒了力氣,整個人軟倒在了樊子期懷里。“小師父!”眾人都有點慌,何曾見過小師父這么虛弱的樣子,因為在他們眼里,小師父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存在。林空知趕緊擺了擺手:“你們……做竹筏,做好了告訴我,我休息會就好了,不用管我。”“哎好。”樊子期趕緊把小師父送到了一顆樹下休息,然后帶著師弟們進了竹林。溫易留了下來。他知道林空知的情況,于是忍不住問道:“你怎么不睡會?”“不敢睡。”怕一睡著,就是那一幕在腦中無限循環。“有我在,你不用怕,你睡一會吧。”溫易上前將林空知的腦袋抱住,還有模有樣地拍了拍。林空知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抬手抱住了他瘦小的身子,將臉埋在了他肚子那。溫易沒一會就覺得自己肚子那濕了。他是如何能這樣一聲不吭地流淚,一點抽泣聲都不出的?溫易心疼得不得了,將他的腦袋抱的更緊了。“你抱那么緊做什么?喘不過氣來了。”林空知悶悶地說著。溫易趕緊送開了些:“你好些了嗎?”林空知笑笑,示意他坐下。“給我講個故事吧。”溫易看他臉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眼睛都沒紅,于是猶猶豫豫地坐到他身邊,看著自己肚子上的那片衣服,一臉不可思議。“想聽什么故事?”“你娘親一定給你講過睡前故事,你挑一個記得清的給我講吧。”溫易想問,你小時候沒有聽過睡前故事么?但是話到嘴邊卻憋住了,因為來到這蒙祁鎮十源村之后他確確實實能看到小師父真的是一個非常缺童年的人。“好,那我給你講一個采茶女的故事……”其實內容溫易也記不太清了,但還是半講半編地講完了,結果林空知睡著了,是真真正正的睡著了,而不是在閉目養神。但是眼睫還在不安地顫著,顯然睡得不好。溫易只好摟住他,將腦袋放在了他心臟的位置,聽著他的心跳,他竟然也沉沉地睡了過去。他們砍完竹子,編好竹筏扛出來的時候,沒想到竟然能看到這么溫馨的一幕,互相都欣慰地對視了一眼。應莫離:“我們要不要叫一下小師父?”樊子期:“不了,讓小師父好好歇一歇吧。”眾人達成協議,都紛紛在江邊坐成一圈,中間收集了一些干樹枝生了火。大家沉默了一會,還是徐亦風提了個問題打破了這份壓抑:“傳說小師父紅色的云裳花只要一出手,瓣瓣必取人命,怎么這次留了那陸教主一命?”沈余衣:“因為連云教附屬于從極閣,小師父肯定是顧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沒下狠手。”應莫離:“那這回閣主會不會罰小師父?”樊子期:“很難說,不過我們不會讓小師父獨自承受這一切的。”徐亦風一拍大腿:“沒錯!”應莫離:“唉,小師父現在一定很自責。”白典到現在還摸不清狀況:“自責?自責啥?”應莫離翻了翻白眼,不想解釋。到最后也沒人給他解釋,一切盡在不言中,若是有人沒體會到,那不是愚笨就是無緣了。白典只好自己琢磨去了。樊子期這才發現有人又不見了:“小靳呢?”白典:“估計在竹林里挖竹筍呢,這跟著小師父奔波了一天,他沒吃東西現在肯定饞得慌了。”果然不出白典所料,靳無尋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三根樹枝,分別串了一個竹筍。眾人:“……”等林空知醒來已是后半夜了。其他人都睡著了,四仰八叉的毫無睡相可言。林空知現在恢復了氣力,他將北陰夫婦兩人弄到了竹筏上,然后將竹筏推入了江中,竹筏顫顫巍巍地原地飄了一會,然后順著水流,漸漸飄遠。林空知一搓指尖,那不遠處的竹筏之上燃起了晶藍的火焰。那火焰越燒越旺,順著江流漸漸淹沒成天邊細碎星光中的一顆,直到徹底消失。這會突然有一道金光朝林空知射了過去。林空知輕松躲過,那金光射進江水里,消失了。林空知起身,進了竹林。“你本事不小,鷸蚌相爭,你漁翁得利啊?”那人側過臉看著他,因為大半張臉都掩在兜帽里,臉上的神情看不太分明。林空知笑笑:“過獎。”“合龍璽呢?交出來吧。”“憑什么給你?”林空知冷冷地甩出去了一句,沒給一點好臉色。“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為我做事。”“你也別忘了,這件事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