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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兩人的背包,信步走出了咖啡店。“嗨,美女——”那聲音忽然從耳畔響起,原本趴在桌面上刷臉書的店員姑娘被嚇了一跳,猛地坐直身子,心有余悸地看向那個穿灰衣服、正歪頭打量自己的家伙。“抱歉抱歉,我走路很輕,嚇到你了吧?”蕭瑜歉疚地笑笑,整張臉只露出一雙溫和無害的黑眼睛和凍紅的鼻尖,他把咖啡杯擱在柜臺上,解釋道:“火車要開了,我想把這個打包帶走,可不可以麻煩您——?”“當然,”女店員放下手機,拉開椅子站起來,禮貌地說:“不過客人不能進吧臺,您可以找地方坐下等,好了我會送過去。”“非常感謝~”蕭瑜把咖啡杯沿桌面推過去,然后慢吞吞地離開吧臺繞道另外一側,坐在高腳凳上,托著下巴看對方給咖啡打包。這時門口銅鈴又是一陣響動,幾個看起來很落魄的流浪漢進來討免費咖啡喝,女店員趕緊把蕭瑜那杯裝袋交給他,然后就忙著給流浪漢們倒咖啡去了。蕭瑜離開時又有不少客人陸續進門,似乎這間冷清的車站小店忽然變得忙碌起來。駱逸凡并沒有提前上車,而是等在不遠處的吸煙區,見蕭瑜出來便按滅煙蒂,走過去很自然地牽起他的手,放進兜里。“拿到了?”“嗯,本來還在想怎么才能讓她暫時顧不上用手機,結果被你解決了。”蕭瑜說:“在哪兒找的人?”駱逸凡道:“出來以后,我給遇到的人每人20歐,告訴他們這是咖啡館的新年福利,免費請路人喝咖啡。”蕭瑜翻了個白眼,“敗家。”駱逸凡:“……”駱逸凡沒再說話,摟著蕭瑜,兩個人就像一對悠閑旅行的情侶,慢慢朝檢票口走去。傍晚時分,落日金紅的余暉灑滿赫爾辛基錯落有致的古典建筑,波羅的海面鎏金萬頃,尖嘯的汽笛聲中,火車啟程,沿蜿蜒的鐵軌,哐哧哐哧朝遠方駛去。第九節車廂,某間套房。駱逸凡抱著蕭瑜靠在狹窄的單人床上,蕭瑜劃拉著手機屏幕找到偷拍的照片,猶豫了半天都沒舍得刪,最后還是存進了自己網盤。駱逸凡摸摸蕭瑜的頭,失笑道:“天天看真人還不夠?”“因為職業問題,我們這類人從來不會留下圖像資料,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張,而且是鹿鹿查不到——”話沒說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整間套房陷入一種不舒服的寂靜。駱逸凡知道這家伙擔心陸岑,但眼下又不方便詳細詢問那邊的情況,通訊監聽是官方最擅長的追蹤手段,逃亡初期是最敏感的時間段,任何一條跨洲信號都有可能被關注,所以此時最保險的方法就是不建立聯系。“別擔心,”逸凡安撫性吻著某只的耳朵,“他一定不會有事。”蕭瑜沒著急開口,而是把原件刪除,順帶著將手機里的緩存清了個干干凈凈,做完這些才輕聲說:“內臟破裂,失血過多,我們在船艙耽誤了太長時間——逸凡,我對醫學方面的專業知識了解很少,但作為一個經常受外傷的人,我明白鹿鹿傷得有多重。”“所以什么安慰的話都不用說,我們這種人對于生和死的問題向來都很現實,我接受不了任何盲目的樂觀,現在唯一能讓我放心的,就是聽他親自問我一句‘你在哪里’。”聞言,駱逸凡剎那靜了。從始至終,蕭瑜的語氣一直很淡,可每一絲平緩的起伏都能令人聽出一種無以復加的心痛感,駱逸凡忽然莫名感到心驚——上一世,沒有人能代替他取來開啟密碼門的生物信息,他根本無法想象,失去deer的shaw會是以怎樣的狀態從寒冷的海面上存活下來。那一定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部分,當情感世界里唯一的依托驟然消失,殘忍在徹底絕望的漫漫長夜下不斷發酵,四年逃亡卻最終成就了瘋狂復仇的開端——這就是shaw前世的人生,是他重活一世才拼湊起來的真相。感覺到摟在肩上的手臂不自然收緊,蕭瑜疑惑地扭過頭,“怎么了?”“想起點事,沒什么,”駱逸凡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淡淡道:“這手機不能留,三十秒以內的通話不會被追蹤到,聯系你想聯系的人,之后我會去處理。”蕭瑜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手指懸在屏幕前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放棄聯系組織的想法,只按照腦中記下的那串號碼撥打出去。那日,維克托·貝魯吉亞親自承認這是長期使用的私人號碼,并做出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口頭合作邀請,可對方畢竟是來自意大利的職業大盜,擁有跟俞希城、康奈爾·舒曼這類人平齊的世界頂級水平,與他合作,蕭瑜無法估算其中包含的風險,甚至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給出令對方滿意的條件。聽筒一片安靜,既沒進入接通狀態,也沒有提示號碼錯誤,蕭瑜微微皺眉,隱約感覺到有些奇怪。“你相信這是維克托的私人號碼?”駱逸凡說。“不信,”蕭瑜搖搖頭,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進而解釋道:“大盜不可能暴露任何與個人隱私有關的信息,尤其是不可能把這類至關重要的內容暴露給一個同行,除非他活膩歪了。”駱逸凡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向蕭瑜。蕭瑜說:“但是我也不認為他在耍我,這個號碼應該不能直接聯系到本人,但是肯定會提供出某種找到他的間接方法,至于是什么,就要看個人喜好了。”話音沒落,聽筒里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緊接著像是突然切換到廣播頻道,配樂和播音員的聲音同時響起,這部手機的聽筒漏音嚴重,就連駱逸凡也注意到這種奇怪的反饋。蕭瑜索性把手機放到桌面上,調低音量,然后改揚聲器模式外放。“是意大利語?”蕭瑜對小語種的掌握只在打招呼這種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階段,此時做出判斷的依據只有維克托的國籍,以及播音員嘰里呱啦的超快語速和各種小舌音。駱逸凡聽得很認真,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這段錄音只有二十多秒,播完自動終止通話,應該是用程序預先設定好的語音回復,而且特意卡住了反追蹤的時間下限,蕭瑜回憶起跟維克托的幾次見面,只覺得這種安排確實很符合維克托欺詐師的風格。實在是……太老道了!找到維克托的方法就隱藏在這段錄音中,這有點類似密碼學的加密方法,蕭瑜本身不擅長解密,只能應付摩爾斯電碼這種基礎加密手段,現在想想機場那只轉達充電樁坐標的大白,沒準是對方在可憐他的水平也說不定。于是,被智商碾壓的大盜先生不禁淚流滿面,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