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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鳳凰,什么都不用說了,你只管收拾東西帶鹿鹿走,剩下的交給我。”菲尼克斯靜了很久,最終上前一步擁抱住蕭瑜,輕聲道:“難怪他那么喜歡你,有時候我都會妒忌,認識了deer這么久,還不如你跟他這兩年的感情深。”蕭瑜回抱住他,“在游輪底艙,我看著鹿鹿渾身是血還差點被淹死的時候,只希望自己從來沒認識過他。”菲尼克斯怔住。蕭瑜松開手,把那包帶回來的藥品交給他,叮囑道:“這座城市太小了,警方很容易搜查過來,你盡快準備,免得夜長夢多。”“好,”菲尼克斯說:“你自己小心。”蕭瑜緩慢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走到書房門前正要敲門,這才發現門沒關緊,或許是察覺到動靜,里面傳出一聲,“進來。”看來是都聽見了……蕭瑜在心里嘆了口氣,慢吞吞地推門走了進去。筆記本的屏幕已經黑了,會議結束,駱逸凡站在窗前抽煙,直到蕭瑜進門也沒轉過來看他。蕭瑜蹭到逸凡身邊,討好地搖著尾巴,歪頭去看他的臉色,“honey,生氣了?”話音沒落,蕭瑜只感到一股大力將自己按在玻璃上,冰冷的觸感沿脊背傳遞至骨髓,而后腦卻出乎意料地撞進男人溫暖的掌心。他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唇瓣被人用力吻住,裹挾著煙草氣味的純男性氣息溢滿口腔。屬于那個人的親吻一如既往的霸道而帶有侵略性,鋒利的犬齒磨破表皮,夾帶著堪稱粗暴地輾轉與吮吸,卻在血腥味的撩撥下演變得愈發讓人欲罷不能起來。蕭瑜胸口猛喘,被吻得近乎窒息,手臂卻死死勒住逸凡后頸,像是在宣泄連日來瀕臨崩潰的絕望情緒。有某種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眼尾溢出,又被男人覆蓋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拭去。駱逸凡動作放輕,讓這個吻轉變成一種溫柔的撫慰,最后僅剩下唇與唇的簡單觸碰。被淚水潤濕的眼睫微微振動,蕭瑜輕顫著呼出口氣,仿佛是在等心底的情緒平復下去,駱逸凡低下頭,兩人額頭相抵,鼻尖輕輕觸在一起。“我沒有生氣,”他的聲音很淡,帶著一絲熟稔的溫和味道,“就是在等你告訴我什么時候出發。”“不,我的打算是你留——”駱逸凡托起蕭瑜的后腦,將那句未完的拒絕封緘在另一個吻中,片刻后唇分,他溫柔地莞爾道:“我們還有后半生的亡命天涯,在這以前,怎么能沒有一次演習?”蕭瑜:“……”蕭瑜簡直要淚奔了,吸吸鼻子,妥協道:“那好吧。”“打算逃去哪里?”駱逸凡說。“我想去找個可以跟我們合作人,”蕭瑜說:“雖然還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他的號碼我還記得。”前世今生,看似被扭轉的命運總會有驚人的發展,生命沒有意外,冥冥之中又一條交錯的軌跡重新合并在一起。幾小時后,有關‘歐若拉號’沉沒的重大隱情從這座俄羅斯邊境的小城市向世界各地發布出去,與被盜相隔不足一年的時間,大盜shaw的名字再次令世界震驚!炸毀游輪,槍殺美國旅游業巨頭之子,盜走簡直十億美元的鉆石冠冕,shaw已經徹底淪為臭名昭著的國際大盜。此時開往芬蘭的漁船上,某只被各國媒體強烈譴責的大盜先生正窩在某已被拐入歧途的探員先生懷里睡得正香,盡管兩人身邊都是活蹦亂跳的新鮮海魚,呼吸的都是又冷又濕,充斥著魚腥味的難聞空氣。摩爾曼斯克漁業發達,每晚都有上百艘漁船開往附近國家的沿海城市進行交易,追捕shaw的警方被這條記錄在黑色卡片上的潛逃消息搞得措手不及。卷四·終焉的較量第76章漁船抵達芬蘭首都赫爾辛基花費了將近一天時間,現在是凌晨三點多,船工要將新鮮海魚交易給碼頭的收貨商人,然后趕在天亮前運送到各個海鮮市場和超市。臨進港前夕,駱逸凡推醒蕭瑜,兩人合計一番后,還沒睡醒的某只抓了抓蹭成鳥窩的頭發,輕手輕腳地混進了供工人休息的船艙,駱逸凡等在門外,沒過多久,蕭瑜打著哈欠走出來,手上多了兩套臟兮兮的工作服。在漁船工作的男人衛生狀況簡直讓人抓狂,那些工作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關節部位磨得破破爛爛,像一塊散發著汗臭和魚腥的破布。幾分鐘后,船艙盥洗室。駱逸凡略微蹙眉,面無表情地拎著那套大一些的工作服,生平頭一次感到新環境是這么的……難以適應。而蕭瑜則像什么也沒發生那樣,手腳利索地套上衣服,順便將一頂濕淋淋的帆布帽子扣在腦袋上,對著銹跡斑斑的鏡子整理劉海和臉側的發絲,讓臉看起來不那么顯眼。“習慣就好,一開始我也受不了。”蕭瑜透過鏡子朝駱逸凡笑了笑,手指探到洗手池下揩了些污泥,然后熟練地抹在裸露的肌膚上。駱逸凡抬起頭,再看見某只灰頭土臉的樣子時忍不住彎起嘴角,邊換衣服邊說:“你是怎么習慣的?”“三年前逃出來以后我過了一段東躲西藏的生活,每天睡在各種奇怪的地方,等夜深了才敢出去偷東西吃,不過某些條件比現在好一些,至少沒有水,也沒有fbi和國際刑警。”駱逸凡:“……”“你知道的,這兩種機構的家伙都很麻煩,倒不難搞,但是他們喜歡利用各種關系和數量優勢圍追堵截,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蕭瑜扁扁嘴,露出一種很嫌棄的表情,“可是咱們還得小心陪著玩,不能隨便弄死。”駱逸凡:“……”作為某只嘴里‘很難搞并且疑似智商欠費’的前fbi探員,逸凡無語地發現心里已經扭曲得不行的三觀再次被轟成了渣。蕭瑜收拾完自己,確定看不出人樣以后又捧著逸凡的臉一通亂揉。駱逸凡知道這家伙假借偽裝在逗自己開心,好脾氣的任由某只揉了一會兒,然后把人壓在洗手臺上用力吻了上去。蕭瑜剎那怔住,心底緩慢騰起一股心酸與幸福混合在一起的復雜情緒,他伸手回摟住逸凡的脊背,雙腿夾緊,發泄般纏住男人健碩而緊實的腰胯。這絕對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親熱場所,骯臟、狹窄,并且隨時有可能被起夜的船員破門而入——然而這種頂風作案的快感卻猶如某種毒藥,越是頹廢和危險,就越叫人欲罷不能。“唔……好了好了!”蕭瑜感覺下面硬了,趕緊把逸凡推開,他整理了一下敞開的領口,然后跳下盥洗臺,扒著艙壁的小窗口朝外面望去。受降雪影響,凌晨海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