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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典禮當夜才能知道他們究竟在策劃什么……”第72章海面上的航行異常無聊,至少對于不喜歡水的蕭瑜來說是這樣的,受暴雪天氣的影響,北極圈的特色景觀一樣也沒有出現,但其他賓客的興致依然高漲。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無聊卻浪漫的男女,不顧零下六七十度的低溫以及船員勸阻,裹著極地抗風羽絨服,站在甲板上,試圖透過厚厚的深灰色云層去欣賞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極光。那晚過后,丹尼爾變聰明了不少,開始攜帶未婚妻出席游輪上的各類娛樂活動,蕭瑜借此機會認識了很多丹尼爾生意圈里朋友,這其中就包括凱文·加西亞。第七日傍晚,‘歐若拉號’準時抵達北極點附近,然后開始減速緩行。訂婚典禮定于晚上九點開始舉行,時長約三個多小時,麥琪作為新娘的出場時間在十一點半,屆時她會佩戴世界上最昂貴的冠冕步入‘歐若拉號’頂層的水晶大廳,在三百多名來賓和工作人員的見證下,于午夜零時同丹尼爾弗雷德交換戒指,宣誓對彼此的愛始終不渝,完成最莊嚴的訂婚儀式,并且擁抱接吻。“紅毯一共要走一百零一步,距離是計算好的,接吻時您要輕摟弗雷德先生的后頸,四十五度背對鮮花拱門,那后面有攝像頭,角度一定不能錯。”手執典禮流程的女助理站在扶手椅后,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麥琪小姐,都記下來了么?”蕭瑜:“……”麻痹訂個婚真尼瑪麻煩,蕭瑜頂著滿頭黑線,心里有一頭脫韁的草泥馬在狂奔,被七八個化妝師圍攻,勉強從一道縫隙里朝助理點了點頭。“哦,不!”一名化妝師驚聲尖叫,哀求道:“畫眼線時您要向下看,腦袋不要動,麥琪小姐,已經耽誤很久了,時間有限,請您好好配合!”蕭瑜被震得耳膜疼,脫力道:“抱歉……”“不要說話!!!!”化妝師已經瘋了,開始用卸妝棉擦畫廢了的眼線。蕭瑜感覺黏在臉上的易容偽裝都快被這家伙磨掉了,心說這姐們兒練過吧?手勁兒竟然這么大!然后抬起唯一能動的胳膊,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于是負責涂指甲油的化妝師也瘋了。兩小時后,化妝完畢,女人們散開,好讓蕭瑜從鏡子里看清自己。“怎么樣,麥琪小姐?這是弗雷德先生指定的妝。”蕭瑜盯著鏡子看了一會兒,想說跟十分鐘畫出來的貌似也差不多,但是為了防止被群毆,只好佯裝興奮地點了點頭。“換禮服。”另一個化妝師道。蕭瑜活動了一下肌rou僵硬的脊背,從扶手椅上站起來,剛轉過身,整個人瞬間怔住了——對面的美女正捧著一件大裙擺、蕾絲、露背、抹胸的雪白婚紗,笑瞇瞇地看著他。“就穿這個?!”蕭瑜欲哭無淚,“外面零下七十度!”美女化妝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把禮服交給另外一個人,一溜煙似的鉆進衣柜,一分鐘后,她拎著一條綴著羽毛的狐裘小披肩走出來,語重心長地說:“弗雷德先生選的,您別擔心,船艙恒溫28度,不會冷,您一輩子很可能只訂這一次婚,忍耐一下就過去了。”作為一只在空調房也要穿兩件毛衣才能勉強不被凍死的脆弱生物,大盜先生只覺得蛋疼,“放下吧,”蕭瑜心累地擺擺手,“我自己換。”“可是……弗雷德先生說……”“保鏢!!!”蕭瑜模仿麥琪的嗓音尖叫。他話音沒落,套房門被大力推開,身材健壯的阿基米德穿著黑西裝把門口堵的嚴嚴實實,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打手,“什么事?!”蕭瑜對著身邊幾個女人點了一圈,“給我轟出去!”阿基米德開始擼袖子,粗聲粗氣地說:“是,小姐!”然后沒等他動手,所有的化妝師連同那個女助手都跑光了。走廊里腳步聲漸漸消失,蕭瑜總算是松了口氣,朝阿基米德一揚下巴示意他進來。阿基米德關上門,小跑著湊到蕭瑜身邊,狗腿地搖著尾巴,“老大,您說?”“外面都安排好了?”蕭瑜脫掉披肩,揭開紗布對著鏡子查看肩膀的傷,對他們這類身體機能優秀的人來說,傷口修復通常會比普通人要快很多,幾天下來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白皙的肌膚上穿插著黑色縫合線,他們這類人身上不能留疤,那就好比給無身份的人蓋上印記,看來回去得找菲尼克斯作下處理。阿基米德盯著那些傷口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回答道:“所有賓客都在水晶大廳,只有部分準備晚餐和負責駕駛的船員沒有到場,三少在排查大廳的可疑人員,ivan負責其他船艙,deer正在底艙等你去取冠冕,稍后會一起去典禮現場。”“去,把包里的軍刀給我拿過來。”蕭瑜邊說邊快速脫掉身上這件長裙,抬起左腿踩在椅面上,在大腿綁好戰術腿包,又把尼泊爾軍刀別在大腿外側,調整好角度,確保使用時不會受到阻擋,然后開始更換婚紗。麥琪畢竟是個嬌小的女人,蕭瑜再瘦骨架也比她大了一號,禮服收腰的部位特別緊,蕭瑜被勒得難受,對著鏡子悲哀地發現,如果這裙子換成紅色自己絕壁是一根標準的火腿腸。阿基米德拿過羽毛披肩給他披上,蕭瑜裝備好通訊器,看了眼墻壁的掛鐘,現在正好十點半,距離他出場還有一個小時時間。舒曼老師會親自來么?或者他已經在船上了?蕭瑜心跳有些快,這幾天一直沒有宋遠和真麥琪的消息,這兩人就像從船上憑空消失了一般,考慮到大盜的身份,對方確實有可能用精湛的偽裝和時間差躲過數天以來的搜查,只不過——蕭瑜深深緩了口氣,這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還真是很久沒體會過了。即使是在開往洛杉磯的考核列車上,他多多少少都能憑借經驗把握住對手的動態,或者通過某些極其細微的地方看穿他們的偽裝,可登船以來到現在為止,所有的主動權都是掌握在對方手里。真是……好無力啊……“我們走吧,”把消極的念頭趕出大腦,蕭瑜提起精神,對阿基米德說:“等下不管發生什么,你只管保護好自己,不用擔心我們,能躲就躲,一旦交手我很有可能顧不上你,聽懂了?”阿基米德點點頭,“跟上次一樣?”蕭瑜笑了,“跟上次一樣。”此時海面非常平靜,船體沒有一點顛簸,兩人一路下到底艙沒遇見任何人,空寂的金屬通道內,每一絲細微的響動都被無限放大。燈光慘白,被墻壁折射后煥發出一種令人不舒服的冰冷質感,蕭瑜猶疑地回頭看去,心底莫名騰起一股揮之不去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