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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呢’的欠抽表情,拿起一塊叼進嘴里,又往阿基米德那邊塞了一塊,含糊地催促道:“快拿,還得給我老婆他們送過去呢。”你老婆……呵呵!明明你只有被干的份兒吧?!在心里默默吐完槽,羅德滿頭黑線地拿過蘋果,腦中還在回想那家伙怎么咻的一下把蘋果切出六塊。這邊蕭瑜找到在角落抽煙的三個家伙,把蘋果分給陸岑和唐少昕,最后蹭到駱逸凡身邊,逸凡瞥了眼舉到自己唇邊的蘋果,又看了看蕭瑜,伸手按住對方后腦,輕輕抬起,低頭去咬他嘴里叼著的半塊。某只耳朵頓時就紅了:“!!!!”唐少昕:“……”陸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習慣就好,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駱逸凡松開蕭瑜,神色如常地拿過他手里最后一塊蘋果,喂給某只,淡淡道:“關于這個盜神之爭的考核方式,少昕說他的人打聽到了一些內幕。”“內幕?”蕭瑜臉頰還是很紅,卻瞬間來了精神,“委員會的內幕你都能打聽到,太厲害了吧,是什么?”“一張火車票,”唐少昕道:“華盛頓開往洛杉磯的火車票,”說完他看向蕭瑜,“有沒有想到什么?”蕭瑜腦中快速羅列出這條線路的具體信息,眉心擰起來,推測道:“從華盛頓到洛杉磯全程將近4000公里,火車行程時間是50小時,這兩天多是這屆考核的用時,地點就是那列開往洛杉磯的列車?”“還有——洛杉磯這個地方……”蕭瑜前面的分析全是顯而易見的內容,等到洛杉磯這處地名出現(xiàn),唐少昕才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說:“上任盜神康奈爾舒曼的就安葬在洛杉磯圣塔莫尼卡海灘附近的一處墓園,我認為這不是巧合。”“俞希城的安排?”陸岑道:“他本身也參與競爭,這不會違規(guī)?”唐少昕笑笑,“我們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只有勝者為王,除了實力,剩下的約束不了在場的大盜們,對于我們來說只有偷不到的東西,沒有不能做的事。”他話音沒落,周圍光線忽而暗了下來,幾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正看見有個人從樓梯上走下來。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最正統(tǒng)的黑西服套裝和白襯衫,沒打領帶,樣貌算不上英俊,但是具備那個年齡段男人特有的成熟味道,看得出身材保持的很好,步伐穩(wěn)健,舉手投足都自帶一種優(yōu)雅老成的紳士范兒。有點像喬治·克魯尼,挺帥的,蕭瑜用一個gay的標準的評價,余光一瞟唐少昕,低聲問道:“組委會的人么?他是誰?”“副會長諾頓,因為會長從來不出現(xiàn),所以委員會高層露面的事一直都是他來負責,”唐少昕道:“這家伙和俞希城私交不錯,即使盜神舒曼不死,他也是力挺三少的,所以假如三少對考核方式有任何提議,他一定會答應。”蕭瑜若有所思地點頭,心里卻在想如果真是師兄,為什么要把目的地定在洛杉磯,他殺了舒曼老師,難道還要借此機會過去掃墓祭奠不成?此時諾頓走下樓梯,從助手萊拉手里接過兩只香檳杯,來到大廳中央,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俞希城,然后自己舉杯,向每一位大盜致敬。“晚上好,各位同行,五年已經(jīng)過去,感謝大家來華盛頓赴約……”這是一個熟稔卻老套的開場白,就像所有正式會議那樣,開場白過后,副會長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開始讀一份名單,上面逐一列出了本次交流會的受邀人及個人或是團隊在這五年內取得的最輝煌的成就,也就是相應的受邀原因。如果此時有fbi來清場,那么過往幾年內國際上近四分之一的著名失竊物品或許都會有跡可循,但前提是他們能抓到在場隨便哪個人。男人低沉的聲音在駱逸凡耳中逐漸變得恍惚,目光緩慢觀察著視野內的每一個人,那些不加偽裝修飾的大盜或許是須發(fā)皆白的老人、年輕漂亮的女士、看上去事業(yè)有成的男人。他們攜帶的隨行人員里除了下屬,甚至有抱著泰迪熊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孩子,而所有人都知道待他們長大,注定會成為接替父母或老師的下一任大盜。這是永遠無法擺脫黑暗的世界,而身處這個世界的頂級大盜們此刻就在華盛頓——fbi總部所在的城市悄然相會!駱逸凡感到心驚,上一世他是捍衛(wèi)法律的維序者,而這一世換個立場才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接觸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他以為shaw代表了大盜的巔峰,殊不知他只是被一場陰謀推至風口浪尖的犧牲品。——前世震驚世界的偷天大盜不過是一層華麗而璀璨的假象,真相卻是他獨自背負著來自黑白兩個世界的追殺一路逃亡。想到這里,逸凡胸腔里的心臟狠狠顫了一下,shaw說他想擺脫大盜的帽子,做手腳干凈、不沾血腥的普通人,他忽然覺得他是那么不了解前世被自己奉為對手的家伙,或許是時候將從前所有的定義推翻重來了。蕭瑜若有所感地歪頭看向逸凡,垂在身側的手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背,笑道:“你走神了,想什么呢?”駱逸凡看著他笑得彎起來的眼睛,輕聲道:“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蕭瑜本來就對副會長長篇大論的說辭提不起精神,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那天在公寓樓道里么?你真粗暴!不過我喜歡~”“不是。”“哦對,”某只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你之前跟蹤過我,應該也算見過。”“也不是。”“啊!難道你不是第一次跟蹤我?我還沒發(fā)現(xiàn)……”蕭瑜一顆玻璃做的自尊心碎成了渣,挫敗道:“什么時候的事?在哪兒?”“一條走廊的窗臺上,你正要逃走,而我察覺到你的目的,正好追上去。”駱逸凡注視著蕭瑜的眼睛,目光交匯,蕭瑜被那雙灰眼睛里的不明柔軟物質暖了一下,心跳加速,似乎時間再長一些他就會融化在對方眸底。“后來呢?”蕭瑜問。駱逸凡說:“后來你走了,我沒抓到人,但是那次你給我留下了非常非常深刻的印象,即使死后重生也不會忘記那種,shaw,你相信人生可以重啟么?”其實在逸凡說出地點和兩人追捕關系的時候,蕭瑜就已經(jīng)自動理解成對方是在逗他開心了,跟蹤還有可能被忽視,追捕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但后面的話逸凡又說的很認真,不像是玩笑,他說這種話時往往有種獨特的冰冷卻深情的感覺,蕭瑜每次聽都會覺得很心動。“我沒有信仰,所以不太相信前世今生、天堂地獄這種東西,我認為死了就是死了,沒有特殊的意義,”蕭瑜坦言道:“為什么會問這個?”駱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