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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理結構差異其實很大……”阿基米德老實地哦了一聲,埋頭繼續削蘋果。“他還可以是個畫家,”此前一直沉默的駱逸凡倏然開口,掠食者般冷厲的目光落在蕭瑜身上,深灰色的眸底劃過某種難以描摹的復雜情緒,沉聲補充道:“而且你們認識。”蕭瑜歪頭與他對視,無聲無息地揚起嘴角,卻沒說話。這時菲尼克斯為傷口換好新紗布,收拾起工具,又留下幾種藥物,叮囑服用時間和劑量,趕在話題徹底展開以前,自覺離開病房。即使都為組織工作,不同小組之間也有各自獨立的保密信息,避嫌是長久以來大家墨守成規的準則。等到房門再次關緊,感官靈敏的三人同時留意著外面走廊的腳步聲。確定菲尼克斯確實走遠以后,陸岑按滅煙蒂,隔著繚繞散開的煙霧看著蕭瑜,說:“把你隱瞞的都說出來,我會視情況做出決定。”蕭瑜仰頭看著天花板,心里早猜到會是這種開場白,他深深緩了口氣,說:“他是一個擅長繪畫的大盜,經他手繪制臨摹作品可以騙過世界上最好的藝術品鑒賞專家,比如,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就掛在盧浮宮里的那副贗品——”“這就是你能看出那幅畫真偽的原因?”陸岑道。蕭瑜緩慢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晚我推測他是維克多貝魯吉亞的委托人,他們的交易籌碼,就是真跡,在戴高樂機場候機那天我收到了維克多留下的信息,和他見了一面,順便間接證實了這些。”駱逸凡道:“他找你的目的是什么?”“合作,”蕭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關注點變化的有些快,但還是答道:“他留了號碼給我,說如果有合作意向可以聯系他。”“那個人是誰,”陸岑說:“我需要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啊……”蕭瑜無可奈何地笑笑,“他的名字叫俞希城,但是就算你得到了這個名字,也不會查到任何真實信息,就像組織當初查我一樣。”陸岑臉色瞬間就變了,幾步來到床前,伸手扼緊蕭瑜領口,還沒來得及用力,另一只手徒然扣上他手腕,制止住接下來的動作。“松手!”陸岑頭也不回,低聲命令。駱逸凡垂眸掃過蕭瑜再次出血的傷口,五指收緊,冰冷的氣質仿佛帶著某種不容拒絕的強硬感,淡淡道:“冷靜點。”阿基米德完全搞不清狀況,見三人行為不對,水果刀哐啷一聲掉在地上,趕緊跑過來幫忙攔住陸岑,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弱弱地提醒說:“shaw的傷口會撕裂,不能用力啊……”陸岑心里本來就煩躁,被另外兩人這么一攔更是忍不住想動手。作為負責人,他最基本的職責就是考核每一位組員的身份安全,確保不對組織構成任何威脅,而他最不愿意見到的恰恰就是現在這種結果!——面前的少年和一年前相比變化不大,毛茸茸的腦袋低垂著,額前的發絲遮住眉眼,看起來溫順無害的安靜模樣,完全沒有掙扎反抗的意思。陸岑臉色陰沉得仿佛結了一層冰,扼緊病號服領口的手用力到發抖,指節作響,他一字一頓地命令道:“抬頭,看著我。”“鹿鹿——”蕭瑜缺乏水分的嗓子有些啞,聲音透著某種極少在他身上出現的頹然與無力感,猶豫片刻,他伸手覆蓋上陸岑的手背,輕聲說:“被他找到的結果就會像昨晚那樣,非常抱歉,我只是想……活下去。”駱逸凡聞言眉心擰緊,眼睛危險地瞇起來,而陸岑繃緊的神色有了那么一瞬間動容,“他會殺了你?”“三年前,他殺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終于,蕭瑜抬起頭,猶疑著迎上陸岑的眼睛,“我不確定你知道這些以后是會選擇報告組織,還是選擇留下我。”“鹿鹿,希城的手段就像你看見的那樣,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提前盜出,再雇傭世界最頂級的大盜,借別人的手向組織下達委托,用最周密的計劃把盜竊世界名畫的罪名嫁禍給我。”“不計成本,不擇手段——所以,不管你接下來會做出什么選擇,我都愿意尊重你,畢竟留下我,你的麻煩會很多……”待他說完,整個病房沉默下來。握緊的五指稍稍放松,但又沒徹底放開的意思,陸岑此刻的矛盾心情被這個身體動作暴露得淋漓盡致,他一轉不轉地盯著蕭瑜,像是在審視他話語的可信程度,過了很久,才說:“讓你獲得盜竊的罪名,讓‘shaw’成為追捕名單上的要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蕭瑜說:“這個原本我也不清楚,但是昨天他說過我會收到邀請。”“邀請?”陸岑快速抓住重點,“什么邀請?”蕭瑜皺起眉心,似乎接下來的話連他自己也不那么確信,他說:“每個職業都有自己的體系和守則,由推舉出來的掌權者來維持秩序,否則不可能長期發展下去,我們這些黑暗中的職業也是一樣。”“東部地區聯盟的‘五年之約’就快到了——只有最優秀的盜賊才會受到邀請,我想,他用給了我一個受邀資格。”第27章得到解釋,陸岑松開手,緊張到一觸即燃的氣氛終于有所緩和。對在場的另外三人來說,蕭瑜所說的內容是完全陌生的名詞,除去阿基米德這個還沒摸著門道的純新人不談,陸岑和駱逸凡也沒聽說過任何有關東部地區‘五年之約’的消息。這意味著它的保密性非常徹底,足以騙過組織和fbi的專業情報人員。一個需要用這種級別的世界名畫作為入場券的集會,只有絕對優秀的盜賊才能受到邀請。駱逸凡不動聲色地掂了掂這項極為苛刻的先決條件,根據記憶,上一世盧浮宮失竊過后,一舉震驚了整個世界的shaw銷聲匿跡長達一年之久,難道說這一年的沉寂就是為了這項被封鎖得密不透風的盜賊聚會?五年一次的神秘邀約,出席聚會的盡是美國東部聲名顯赫的頂級大盜,那些都是fbi機密名單上的重犯,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數十億美元的贓物,而他們竟然可以瞞天過海地舉辦地區交流,即使已經不再是探員身份,駱逸凡心里依然感到震驚不已。蕭瑜疲憊地靠回床頭,額頭沁出一層冷汗,蒼白的嘴唇抿起來,傷口殷出的血跡弄臟了病號服,插在手背的針頭也歪了,血液倒流回軟管,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陸岑垂眸瞥了一眼,轉而對阿基米德說:“叫菲尼克斯過來。”“做……什么?”阿基米德擔心地問。陸岑簡直服了這貨的理解能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