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9
曦的心上。看來,這一局他還是賭輸了。啞君岑氣定神閑地走到顧言曦面前,故作不解地笑著問道:“顧丞相,您這是折騰什么了?都把襄王給折騰到地上去了?”說著,他一手搶過顧言曦手中的人/皮/面具,拎在手中反復看著,繼續道:“咦?這東西難道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甲乙丙丁’的人/皮/面具?可是這要不帶到人臉上,也看不大出來到底是誰啊?”顧言曦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在陪他逞口舌之快。只道:“你若想要那寶藏的最后一個線索,就要保證我和季意然的人身安全。”啞君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顧言曦,事到如今你還想唬住誰?現在你和季意然都已經淪為我的階下囚,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顧言曦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是嗎?”此時此刻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種眼神讓啞君岑看了十分的不舒服。好像自己明明處于上風,但在他的眼中事實卻并非如此。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更想打擊對方。想看到他走投無路的眼神,全面崩潰的臉。“顧言曦,人人都說你驚才絕艷,把你捧得好像這世上絕無僅有一樣。但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覺得你很蠢。你知道為什么嗎?”說話間,他一手指向對方的左胸,“因為就算你外表裝得再強悍,這里卻實在太軟弱,所以注定成不了大事。這點倒跟我那早逝的父親頗為相似。所以你們這種人只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像今天,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坐收漁翁之利!”顧言曦表情不變,還是那樣沒有什么危機感的問了他那句,“是嗎?”啞君岑知道他是故意要激怒自己,于是按下心中怒氣也不再跟他周旋,趕緊將眼前的事情好好辦完。第96章一波三折熹國大軍兵臨城下時,東襄內早已亂作一團。上至官員,下到百姓,面對這曾經橫掃各國、一統南地的虎狼之師,無不心驚膽戰坐立不安。畢竟,楚國的慘劇還歷歷在目,就算東襄強盛數載,但如今也不過空殼一具。此戰過后,難保不會成為下一個楚國。想到這些,有很大一部分官員其實是主降的,但是礙于聲名、立場,以及君主的顏面,到底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但他們的君主——季意然,面對如此迫在眉睫的國家大事,卻也一連好幾天沒有出面。否則他們也不會被熹軍壓到城根之下。所謂“群龍無首,烏合之眾”就是對東襄現在最好的描述。但就在大家都不再抱任何希望之時,季意然卻又突然出現了。他先是召集眾臣商議對策,果斷地下達了數道命令,安撫好國內局面后,同時又決定御駕親征,親自登城與熹國大軍決一死戰。他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手段,無不令群臣大感意外。總覺得這個君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既沒有了精神上的萎靡,也沒有了情緒上的暴躁。就連那雙總是陰晴不定的鳳眼,也似乎不再那么冰冷駭人。或者說,他更像季意然復位之前的樣子——少年天子,意氣風發。又或者說,比起那時的他,他現在還要更好些,不再那么浮躁以及感情用事。很多人在一瞬間又有了些信心,覺得此戰勝負也未可知。反正若是能打贏這場仗,誰又愿意做那降將、降臣呢?熹軍自是不知道東襄國內的諸多變化。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攻下這座城!因為只有攻下這座城,他們這些年豁出命的拼殺才會開花結果,他們咬緊牙關的付出才能終得回報。榮華富貴、顯赫前程,乃至名留青史的機會,都赤裸裸地擺在他們的面前,那種牽動人性的誘惑已到了極致。所以李慕歌只需振臂一呼,千軍萬馬就如滔天巨浪般,毫不留情地卷向對岸。所過之處片甲不留,滿眼狼藉。李慕歌坐鎮中軍,滿意地看著麾下將士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如虹氣勢,手中之劍也不遑多讓,每一道雪光劃過,都盡了百分之百的力道。這一戰,他不要游刃有余、也不要利弊權衡,他只要用絕對的壓倒性的力量,簡單粗暴地推倒所有的一切。那個人的身影放佛近在眼前,近到他連呼吸都已經急促起來。胸口的邊緣,也被心底那熾烈的渴望灼燒得微微發燙。只要沖破這扇城門,踏過這座城池。他就能將那抹月白緊緊地抱入懷中,此生再也不會松開。這時,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驀然瞥見城頭上一張令他深惡痛絕的臉。頓時,他的唇邊不由自主地就彎起一道冰冷的弧度。事到如今,他以為自己走上城頭就能力挽狂瀾嗎?如果這都讓他翻了盤,那他也不用再去爭什么天下了,不如干脆把自己手里的那半壁江山也雙手奉上得了。站在城墻上的“季意然”此刻也看見了他,目光相接的剎那,他的眼中有種不屬于他的邪魅。同時,堂而皇之地向李慕歌發出了挑釁。李慕歌對那挑釁一笑置之,放佛面對的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般,完全不用放在眼里。“季意然”咬牙冷笑,眼底閃過一道陰冷。突然,李慕歌揚起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襲到了襄安城下。一拉韁繩,驀然停在了一片刀光劍影之中。“季意然”見他以身犯險不知有何用意,眼底悄悄蒙上了一層戒備。但他的戒備之心剛起,只見李慕歌那邊已毫不遲疑地拈弓搭箭,箭矢直指城墻之上。“季意然”下意識地退開幾步,但那疾飛的羽箭并未朝自己射來,而是正中他身邊一名將領頭上的帽盔。那將領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季意然”一臉狐疑地望向城下之人,見他眉眼彎起,笑得像極了一只不懷好意的狐貍,不由心頭一顫,某種不好的預感隱約而升。城上眾人還驚魂未定,這時又有數支羽箭“鐸鐸”幾聲破空而來,并與前幾支一樣都正中城上官員的帽盔,無一例外。此時那些人已經將帽盔摘下,只見貫穿而過的箭尾處赫然綁著一張字條。展開看去,人人臉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