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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令他惱火的還不僅如此。而是就算他大發雷霆,對他拳腳相加、惡意折磨,他還是那樣不咸不淡的態度,不溫不火的表情,放佛一具木偶般無動于衷。他把他困在身邊,不是想要一個對他如此疏離、戒備、恭敬的顧言曦。他想要的是,他們能回到很久以前那樣,回到還沒有皇甫廣帛這個人的之前的時光!不斷盤桓在腦海中的這些想法,令他本就陰郁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因此開口說出的話也帶出了令人畏懼的冷意,“顧丞相,你對熹國攻入東襄之事,有何想法?”顧言曦聞聲出列,恭恭敬敬地上前跪拜,波瀾不驚地回道:“回陛下,臣無話可說。”“無話可說?”季意然危險地瞇起雙眼,眸光驟冷,“顧丞相驚才絕艷眾所周知,何必在此敵國來犯之際過于自謙?”他強壓下心中怒火,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顧言曦聽了卻依舊恭聲回道:“臣,確實無話可說!”聲音中沒有半點的遲疑。季意然眼中怒火大熾,一手拍向手下王座,只聽“喀喇”一聲,王座的扶手應聲而裂,碎成數塊碎渣落在他的腳邊。一時間大殿上靜得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出一聲。季意然突然拎過手邊的銅鑄香爐,大步走下丹陛,朝著一個大臣的腦袋就狠狠地砸了過去。一切發生得太快,那大臣還來不及叫出一聲,便頭骨碎裂,腦漿迸出一地,命喪當場。站在他四周的所有人瞬間嚇得臉色慘白、魂不附體,立即跪在地上大聲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有的人聲音已帶了哭腔。季意然對這一地的哀鴻遍野似乎置若罔聞,嘴邊掛著嗜血的冷笑,“現在你們個個都搶著求饒,剛剛我問話時怎么沒人搶著回答?”說著他突然拽起一個大臣的衣領,掂了掂手中的香爐,“是不是你,無話可說?”話音未落,他已將那人的腦袋打碎,鮮血腦漿再次灑了滿地。緊接著他又提起身邊一人,繼續問道:“是不是你,暫無對策?”那被拎住衣領的大臣早就嚇得抖若篩糠,雙手不斷地揮舞否認著,胯下已滴滴答答地洇濕一片。季意然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手中香爐再次舉起,卻在落下之前被顧言曦伸臂擋了下來。他這一下能讓人頭骨當場碎裂,力道自然不輕。顧言曦擋下之后骨頭立刻應聲而斷,小臂無力地耷拉了下來。他忍住劇烈的疼痛,直視著季意然一字一頓道:“你對我的不滿,就沖我來!”“沖你來?”季意然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柔和,但卻令人看得更不舒服。“沖你來,我怎么舍得?”他哐當一聲扔掉香爐,踏著滿地腥臊的粘稠,肆無忌憚地撫上顧言曦的臉頰,不顧滿朝文武的愕然,當場就狠狠地吻了上去。顧言曦緊閉著嘴唇,用盡全力掙扎著將他推開,驀然大吼道:“季意然,你發什么瘋?”季意然身體踉蹌了一下,向后退了兩步,但眼中的神色卻更加地瘋狂,顯出躍躍欲試的猙獰。“我能發什么瘋?”他冷笑著大聲喊著,每一個字里都帶著濃重的譏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本來就是瘋的!”他一步步地向他走來,這一次他不會再給他半點掙扎的機會。顧言曦一語不發地冷冷地看著他,幾枚銀針從袖口脫出,被他緊緊地捏在手里。這時,啞君岑突然站到了季意然的面前,垂著頭對他低聲道:“陛下,此處人多口雜,還是移駕后宮為好。”季意然眉梢一挑,有恃無恐地反問道:“難道我還會在乎他們?”說話間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啞君岑聞言,依舊低頭勸道:“雖然陛下您無所忌憚,但這二人之事總該私密些更好。難道您想讓這些雜魚們也把顧言曦那銷魂醉人的模樣都看了去?”他這最后一句話果然起了效果,只見季意然哼笑兩聲,對顧言曦道:“你剛不是說所有的不滿都可以沖你來嗎?你跟我到后宮來,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說到最后他的語氣曖昧至極,簡直令人綺念頓生。擺明了要在群臣面前當眾羞辱他,折盡他的尊嚴。顧言曦聽了只是眉頭輕蹙,臉上就再沒有任何的表情。他鎮定從容地隨他轉入殿后,并不在乎身后投來的各式各樣的眼神與指點,背脊依舊挺得筆直。啞君岑隨大臣們走出大殿后,并沒有直接出宮,而是悄無聲息地轉入了另一條小道。顧言曦還未走出后殿,就被季意然一把死死地按在了墻上。他的手熟練地探入到他的衣襟之內,沿著他瘦弱卻緊致的腰線開始瘋狂摸/索,力道之大似乎要將他硬生生地搓掉下一層皮。顧言曦意外地沒有像剛才那樣反抗,只是將頭側了過去。額前散落的黑發遮住了他臉上所有的表情與眼中一切的情緒。“你最近似乎是學乖了,都不怎么反抗了?”季意然在他耳邊不斷地呵著熱氣,狹長的鳳眼中挑起一抹得意。顧言曦一聲不吭地任他予取予求,整個人就像是個木偶般無聲無息、冷淡木然。季意然見他如此,冷哼一聲,伸手將他的臉掰向他,直視著他那雙墨如點漆的眼睛,咬牙威脅道:“這個時候,你必須看著我,我要你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要你那雙驕傲的眼睛里只有我!”顧言曦聞言竟然彎唇一笑,那笑容季意然很久都沒有見過了,仿若冰雪初融、海棠初綻,剎那間就令他墜入到一個不愿醒來的夢境。夢里有暖陽、有蟬鳴、有花草的清香,以及兩個無憂的少年。在時光的光骸里,相伴成長,一起穿過了無數個寒暑。顧言曦一笑之后,突然主動吻上了季意然的唇。冰涼柔軟的觸感以及那淡淡的茶香,霎時令他渾身一震,從頭到腳似乎每一個毛孔都在暢快地顫/栗著,每一根神經都在興奮地叫囂著,竟然比吃下“極樂”還令他倍感快樂。而當他那柔/滑的溫熱緩緩地探/入到他的口中時,這種快樂幾乎要到達了頂/峰。他心神恍惚地跟隨者身體里的快/感,開始對身下之人貪婪汲取,kua下早就腫/脹到了極限。就在這時,他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眼神空洞地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