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蒼白的臉上,忽然間一下子就完全沒了血色。他,難道是知道了什么?就在這時,李慕歌突然放開了他,眼中的危險轉(zhuǎn)為輕佻,挑眉道:“滋味不錯,就是太烈。不過為了獎勵你,我就告訴你一件事。”他側(cè)臉貼向他的耳邊,低聲補充道:“你以為自己真能將季意然輕易救走嗎?”顧言曦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白。雖然早已料到這可能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局,但他卻并不希望聽到這個局的某些細節(jié)。“其實在你救走他的整個過程中,都處于我的監(jiān)視之下。青玉,只不過是我安排的一個障眼法。所以……”所以你和季意然做下的那樁齷齪事,我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后面的話李慕歌沒有說出來。不是顧及到對方的顏面,而是他自己根本就說不出口。就算被季意然壓在身下,就算被自己的徒弟聽到了不堪之事,顧言曦也能面無表情的淡然以對。只因,他并不在乎。就算心中有痛,但他并不在乎。就算覺得惡心,他也并不在乎。生為男兒,什么貞潔對于他來說,顯然不是什么需要耿耿于懷之事。而他,也并非是能被這種事就隨便折辱的。但惟獨對于李慕歌,他無法不介懷。他人生中從沒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卑微地乞求著:乞求著站在他對面的這個人,對于那間屋子里發(fā)生的事其實一無所知。他藏在袖中的手在不停地顫抖,但臉上除了那過分的蒼白,并沒有泄露出一點一滴的情緒。他的聲音也平靜地令人心寒。“你故意放他走,無非是想利用我。說吧,你手中到底攥著什么把柄?”李慕歌聞言,臉上笑意不減,但眸底深處卻不動聲色地燃起了兩簇火焰。你被我當場揭穿,為何還是如此平靜淡然?難道就沒有感到一絲的不堪與羞恥?還是說做這種事,對于你與他來說,其實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你對我當年所做的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欺騙?就連那一場相許,也沒有真心,只有假意!我還一直以為…一直以為…唯獨那一場情,才算是真……看著顧言曦那滴水不漏的表情,李慕歌多年來的信念被徹底粉碎,藏在心底那渺小的希望也被瞬間澆熄。但他還是忍不住做出最后的掙扎。“在我告訴你我手中握有的把柄前,你先告訴我,為什么你允許季意然上你,卻連我的一個吻都要拒絕?”他舔了舔唇上的一片殷紅,聲音已降到冰點。在聽到“上”這個字時,顧言曦覺得自己已經(jīng)開始呼吸困難,稀薄的空氣令他眼前的景象似乎越來越模糊。“因為你與他,并不相同。”這是一句實話,但也是一句令人太容易誤解的實話。李慕歌聞言,唇角開始不停地上揚,所有的自嘲都被這詭異的弧度推到了風口浪尖。“哼!不同?我與他能有什么不同?能做的事還不都是一樣!沒準我比他更好。”他話音未落,顧言曦已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于是手指急忙探入袖中,卻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你要找是這個嗎?”李慕歌冷笑著手捏一枚銀針,眼神里全是不屑。說話間他毫不猶豫地將那枚銀針準確無誤地刺入顧言曦的腦后,顧言曦立刻就覺得全身上下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陷入麻痹,但五感卻比平常更加敏感與清晰。想開口問“你對我到底做了什么?”但嘴唇蠕動了一下他終究什么都沒問。只因,問不問,這般情景也再沒有什么不同。他就如同一塊破布般被對方狠狠地扔到了床上,砸出一聲連自己都覺得吵的巨響。燭火還是那盞燭火,錦褥還是那床錦褥,只是那醒來時的溫暖柔軟,已不再……李慕歌的舌再次席卷而入。與剛剛不同,這一次他用自己的傷口在他口中反復蹂躪、擠壓,讓自己的血強制性得侵入他的味蕾。他要他記住這種感覺——記住這種啃噬著他鮮血的感覺。以后每當他口中泛起血腥,就能想起他,想起他其實已非善類。顧言曦經(jīng)不住他如此粗暴的掠奪,那些甜美的津液順著他的唇角滴滴涎下,在頰邊、頸項滑下一道晶瑩的弧度。李慕歌眼中劃過一道邪魅,五根手指靈活地探入他的口中攪動不止,同時唇畔一彎轉(zhuǎn)戰(zhàn)全身,將那流出的津液仔仔細細反反復復的全部舔/舐干凈。顧言曦雙眸悄悄浮起一層薄霧,本該蒼白無血的雙唇此刻紅腫嬌艷,哽在喉間的呻/吟止于那攪在口中野蠻肆虐的手指。他用指尖剩下的最后一點力氣,艱難地抓破李慕歌的血rou,這是他現(xiàn)在能做的唯一反抗。李慕歌對于那點反抗根本不痛不癢。他抽回手指放在唇邊一一舔/過,眼底始終帶著一抹惡意的嘲弄:“季意然剛剛不也是這樣對你的嗎?你說啊,我與他到底有什么不同?”說到最后他驀然大吼了起來,濕濡的手指也狠狠地捏住了對方的下巴。顧言曦的雙頰立刻被掐出兩個巨大的紅印,但他似乎并不覺得疼痛,眸中射出一點洞如觀火清冷:“廣帛,如果你不能放下亡國之恨,那你就應該報亡國之仇。如果你不能放下我,那就應該忘掉那些仇恨。如果你全不能放下,就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你總做不應該做的事,那也只能得到不應該屬于你的結(jié)局。”李慕歌聞言愣了一下,然后忽然大笑出聲。他笑得前仰后合,幾乎流出眼淚,放佛聽到了這輩子聽過的一個最大的笑話。“言曦,我不知道我的結(jié)局應該是什么,”他突然將頭一低,嘴唇貼在他的耳邊緩緩道:“但我卻知道季意然的結(jié)局是什么!”他的話果然令顧言曦臉色丕變,始終無堅不摧的神色中開始有了波動,慢慢醞釀起一場軒然大波。“你對他做了什么?”他語帶急切,情緒不再控制良好。“我給他下了‘醉生夢死’,中者若不能按時服下解藥,性情就會逐漸受到藥物影響,最后郁結(jié)于心生無可戀,便會自我了斷。其實這種藥還是很溫和的,并算不上一種致命的毒……”他“藥”字還沒說出口,顧言曦已大吼出聲:“你想用他的命來威脅我?”與剛剛的冷靜淡然不同,此時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