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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穢物狼狽不堪時一個不假思索的攙扶,比如在夜深露寒時無意的一點關心……但卻讓他不自覺地心存感激。輕嘆一聲,他走入塵囂漸上的長街,慢慢消失于往來不息的人群之中。而本該在呼呼大睡的李慕歌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眼。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身上的被子,他的眼神中像在回放著什么,就這樣陷入了悠長的永寂。結果,故安消失了一天,李慕歌亦消失了一天。但二人卻在月上中天之時,于瑯玉閣的后門不期而遇。故安和李慕歌看見對方后,都不由自主地露出苦笑——看來他倆在不知不覺中已默契至此,為了不給對方帶來危險,都選擇只身前來。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漸漸從相互防備的陌生人變成彼此關心的不算朋友的朋友了。李慕歌沖故安聳聳肩,故作遺憾道:“看來故兄最終也沒能甩掉我這個累贅。”故安唇角微揚,淡淡道:“彼此彼此。”“那走吧?”李慕歌當先躍過高墻,查探究竟。故安緊隨其后,亦步亦趨。二人進到墻內后,再次走向水芙蓉的居所。故安本來已準備好沾了“一眨眼”的銀針,來撂倒潛伏在水芙蓉居所四周的守衛,卻沒料到此時此處卻無人把守。見狀,他二人心中自然起疑,但總不能因此而坐以待斃。于是李慕歌先行掠入院中,故安則躲于暗處觀察,若有風吹草動也好一明一暗相互照應。話說李慕歌來到屋前,使勁推了推門,沒推開。又使勁推了推窗,又沒推開。隨即他運起內力擊向窗棱,窗棱應聲斷裂,卻不見室內情形,只見一塊黑漆漆的板子釘在窗上,把窗戶擋得密不透風。李慕歌以指擊之,發現那板子竟是生鐵所鑄,不由大為震驚。無力地嘆出一口氣,他轉過身,滿臉無奈地朝故安招招手。“我說怎么外面沒有守衛了呢?原來這屋子現在是固若金湯、插翅難入了!”李慕歌敲著鐵板對故安抱怨道。故安看了看那鐵板,奇怪道:“這板子怎么是從里面封住的?”“為了不破壞屋子的外觀嘛,這樣外人就看不出這屋子被做了手腳。”李慕歌隨口應道,話剛說完突覺不對,一句疑問立刻脫口而出,恰與故安異口同聲。“那在里面封板子的人,是如何出來的?”“沒想到咱們越來越有默契了啊?”李慕歌一臉促狹地朝故安眨了眨眼,對方則面無表情的別過頭,轉身開始檢查房屋四周。李慕歌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了,于是在那人背后做了個鬼臉,便也開始對門外所有的門窗進行查看。“有沒有其它出口?”李慕歌以目示意那些堅固生硬的鐵板,告訴故安他這邊是沒戲了。故安搖搖頭,瞬間澆滅了他僅剩的一點希望。“那他是怎么出去的?莫不是變成妖精遁地了?”故安不去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自顧自道:“既然屋外沒有出口,那出口只能在屋內。”“出口在不在屋內我是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入口卻不在屋外!”李慕歌聳聳肩,言下之意就是他們現在變成飛蟲也進不去!如果他們不能進到這間屋子里,那就什么都不能印證,所有的推論只能淪為猜測。就算他們的猜測全都正確,恐怕過了今晚等這屋子恢復原貌后,所有的證據也會被全部泯滅。故安聞言并未答話,只是徑自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只見那匕首從把手到鞘套,都是銹跡斑斑,看上去十分破舊。李慕歌干笑兩聲,揶揄道:“故兄,你拿出這么把‘老古董’作甚?不會是想拿它削開這些鐵板吧?”他話音未落,只覺眼前寒光一閃,面前那堅不可摧的沉黑鐵板已被利落穿透,而上面赫然插著的正是那把被他譏誚的“古董匕首”。此刻只見那匕首出鞘后,哪還有半點方才的破舊?脫鞘而出的鋒刃亮如月,寒勝雪。剎那間在黢黢黑夜中暴出耀眼寒芒,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戲言,此時竟一語成真。李慕歌半張著嘴,不知是該驚訝于自己的“鐵口直斷”,還是該驚訝于故安的“無所不能”?真不知自己是撞上了一個如何神通廣大之人?好像無論是遇到什么情況都能被他迎刃而解呢!他的驚嘆之語還未出口,故安已用那匕首在鐵板上貫穿出一道裂口,之后利刃又急轉直下將鐵板徹底削空。故安伸手接住被削下的那塊鐵板,對李慕歌淡然道:“走吧。”李慕歌看著剛剛還無堅不摧的鐵板此時已被掏成“鐵框”,不由驚呼道:“沒想到這把‘老古董’竟能銷金斷玉?真是令在下…大開眼界。”故安收起手中匕首,糾正道:“它不叫‘老古董’,這把匕首名喚‘寒玉’”。李慕歌邊隨故安翻入屋內,邊繼續道:“你人就夠冷的了,怎么手里的兵器也這么冷?干脆換個名字,別叫‘寒玉’叫‘暖陽’吧!”故安懶得理他,觸動屋內機關。只見床幔之后突然出現一條密道,望之深不見底!“你是怎么知道如何開啟這機關的?”李慕歌當先進入密道,發現里面一片漆黑。“機關設計雖力求百變,但也萬變不離其宗。當你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沒什么難以破解的了。何況那天咱們闖進這里時,我已發現了這機關,回去又研究了下,此時不過按部就班而已。”故安邊說邊燃起一支火折,卻見火光所照之處竟堆積著許多沙石。“你說這是要挖開呢?還是要堵上呢?”李慕歌蹲下身拈了拈那沙土,只覺觸手干燥,與洞壁上的潮濕截然不同。故安扔下手中沙土,冷哼道:“快走吧,動作再不快點恐怕就要和封住這洞口的人撞個正著。”李慕歌站起身,聳了聳肩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道:“撞上了更好,小爺我正想興師問罪呢。”故安斜他一眼,譏誚道:“以你被對方逼迫至如此境地來看,也可能是殺人滅口。”說罷,他便舉著火折向前走去,任李慕歌在身后如何聒噪也不再理他。不消多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