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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黑白也已呈現!他抬頭看向故安,手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眉彎彎眼彎彎,笑得像極了一只狐貍。雖然只是第一局,但卻已是極難之局。重重機關算盡,處處殺機四伏。每到生出必逢絕境,于絕境處又遇死地。每落一子俱是險象環生,可謂行差一步,滿盤皆輸。所以故安落子時雖還算流暢。但眉頭卻時而微蹙,時而舒展,唇角卻時而上揚,時而緊抿,倒比他平時的表情要豐富真實得多。故安是破局之人,心緒自然會起伏些。但不知為何,坐在他對面的李慕歌卻顯得比他還要浮躁得多。時而歡喜時而憂心,自己落子時很緊張,故安落子時則更緊張。更奇怪的是,當第一局棋被成功破解后,故安倒無甚表情,反觀他卻是欣喜若狂,一點也沒有自己是“輸家”的自覺,整個人笑得簡直滿面春風,一雙桃花眼更是亮得灼灼其華。故安見狀,心中自有幾分明了,但面上卻未表現分毫。第二局棋則又變成了“象棋”,但與早先他破解的那盤“群雄割據”的殘局相比,實在不知要高出凡幾。紅方幾乎全軍覆沒,只余一兵一炮,一個是只能義無反顧的向前,一個是只能依靠他人進攻,根本沒有優勢可言。反觀黑方,雖也是殘兵敗將,但卻有一車坐鎮。兩相對比,實力已是天壤之別。故安看著棋局,微嘆一聲。剛要拿起棋子,卻突然被李慕歌制止道:“你落子可要想清楚啊,萬一輸了不僅拿不到玉簫還要受制于我,所以要慎之又慎。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你看下在這里是不是更好些?”李慕歌的手指向棋盤上一處,表情是唯恐對方不聽從自己的擔憂。故安心中無奈一笑,故作猶疑了片刻,終是把棋子落在了李慕歌所指之處。他這一步,本就是為了試探于他,見如此輕易就達到目的,心中不由失笑:看來這人那點出眾的才智全都用在了追逐名利上了。第二局棋雖然破得驚險,但是故安的小兵還是將死了黑方的老將。這讓李慕歌忍不住撫掌大叫了一聲“好!”歡喜之情更甚。鄭而重之的擺出第三局棋,李慕歌與故安臉上都顯出一方肅容。“這可是上古第一困局,珍瓏?”雖然是問句,但故安用得卻是一派肯定的語氣。李慕歌點點頭:“能不能拿走玉簫日月,就要看你能不能破解此局了!”“勉力一試。”既無輕視也無畏懼,故安平淡無波地說下這四字后,便開始專心破局。可故安畢竟是人,不是神。任憑棋藝再高超,面對“珍瓏”也不免滯澀難行,步步維艱。這上古傳下來的棋局,自有其精妙之處,別說當世,就是細數前朝棋壇高手,能破解此局者,恐怕也不過二三。如今,李慕歌用這樣一局棋來讓故安破解,無疑是勝之不武,有刁難之嫌。但看他的表情又全無刁難之意,甚至還巴不得他能把此局給破了。這一局,故安從驕陽似火下到金烏西沉,從身邊熙熙攘攘下到兩三零落,終至只破到一個和局的局面。落下最后一子,故安搖頭嘆道:“抱歉,珍瓏之局過于玄妙,在下棋藝尚淺,不能為你破了這‘軍神之局’”。李慕歌一臉無精打采地回道:“沒事,沒事。”復又腦中一個激靈地訝然道:“你、你全知道啦?”故安不答,算是默認。令李慕歌登時有些心虛的尷尬。“一早你纏著要與我對弈個痛快,想必并不是與我一見如故,要以棋會友吧?”其實故安一早也未把李慕歌當成結友于天下的灑脫之士。畢竟他江湖漂泊亂世浮沉,見過太多的“無利不起”,看過太少的“赤誠相待”。“你并未說過‘軍神棋局’只有一盤棋局,所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軍神棋局’共有四局,也正是你所擺出的四局。”話已至此,李慕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那點伎倆已被這故安識破,于是大方承認道:“在下這點拙計皆被故兄言中,兄臺才思敏捷,果非常人。”“所謂‘軍神棋局’是由象棋與圍棋交錯組成,雖是難度依次遞增,但從第一局開始已是極難破解。我想關于這一點,破得三局的故兄比我更要清楚得多。”故安點點頭,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所以在下就想,與其一人苦苦鉆研倒不如借天下俊才之力將其破解,因此才有了這擺攤賭棋一事。假使真有人破了這四局棋,我也不擔心他與我分享這筆軍神寶藏,反正我擺出的只是棋局而已,真正的線索機要只有我一人知道。”說罷,李慕歌得意地晃晃折扇,并未覺得自己在行欺騙之事,反而似在炫耀自己的聰明機智。見他如此,故安真不知是該罵他一句言而無信,還是該贊他一句大方坦白?但用“臉皮奇厚”這四個字形容他卻準是無錯。棋局之惑雖解,但玉簫之謎尚懸。若說他的目的只是讓自己為他破局,那怎會有如此多的“故人之事”集合到他一人身上?正思量間,卻聽對方說道:“故兄,你雖未按照約定破我三局,但確實已讓我省了不少氣力。尤其最后一局已下至和局,實屬不易。今日,我就將這玉簫贈予你吧。”言罷,他果真將玉簫交予故安,沒有絲毫猶豫與做作。故安一早只當他還有其他目的,恐會以玉簫相脅。此時見他語出真心行事從容,頓時也不知是該疑他還是……信他?接了玉簫,他面露謝意,同時試探道:“不知李兄與這玉簫有何淵源?”李慕歌笑著不答反問:“不知故兄與這玉簫有何淵源?”故安被他問得眉頭一蹙,緘默不語。李慕歌見狀哈哈一笑:“我只是隨口一問,開個玩笑罷了!”故安冷哼一聲:“李兄這么喜歡開玩笑,當心有一天自己倒變成了笑話!”聞此譏諷之語,李慕歌也不著惱,依舊笑吟吟道:“故兄,你既不愿將與這玉簫的淵源說與我聽,我亦是如此。所以咱們還是不要為難彼此了。”故安點頭應道:“李兄所言極是,是故某唐突了。”言罷便欲轉身離去。此人看似言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