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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肩膀有些煩躁,“如果他可能又是在騙你呢?”王澤生抬頭看他:“不是有你在嗎?”余時航被噎住了,一時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惱得狠狠在他嘴上親了一口:“就你能說。”王澤生也不躲,被他狠啜了一口后往他懷里依戀地蹭了蹭。“或許比起信任,心軟更為合適一些,他畢竟是我童年記憶里一直要好的哥哥,這么些年的情誼,我怎么可能想毀掉。”王澤生說的很平靜,語調(diào)速度也很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他解釋。但不管是哪一種,卻都安撫住了余時航原本有些躁動不安的情緒——他也只怕澤生會受到傷害而已。“不過,我總感覺這條短信哪里怪怪的,”余時航說,“但是具體哪里我又說不上來。”王澤生有些茫然:“有嗎?”余時航?jīng)]有說話,只是皺著眉低頭思索著,似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就連語氣也有些隱隱的吃味。“你給他的號碼備注怎么還這么親昵?給我的號碼備注不會還是‘學長’吧?”王澤生:“……”「辰逸哥」這個備注名算親昵嗎?至于后面那個問題……余時航將他的沉默當做了默認,伸手去翻他手機上的電話薄,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學長」沒有,「余時航」也沒有,一頁頁翻下來,他的表情越來越臭。王澤生終于看不過去了,索性拿過手機點開了他的號碼信息遞給對方,只見屬于余時航的號碼備注上寫著四個大字:申通快遞。余時航:“……”余時航:“……我為什么變成了送快遞的?”王澤生:“方便隱藏啊!”☆、第40章Part.40相愛可能是由于下午的情緒緊張和上下樓的奔波,等到王澤生完全放松下來的時候難免覺得有幾分疲憊,他靠在余時航的胸膛上聊著聊著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不再透亮,白色紗窗罩在窗口,只能看見一片夜色朦朧。王澤生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不知道是因為余時航的氣味讓他安心還是薛辰逸之前那則解釋的短信,當他揉著眼睛坐起來的時候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似乎怕影響到他休息,余時航把房間里的燈關了,一片昏暗中只有窗外灑進來的月光和門縫里漏出來的燈光。王澤生伸了一個懶腰,掀起被子赤腳就下了床,推開房門一眼就看見了盤腿坐在墻角沙發(fā)上的余時航。對方似乎是在忙著寫什么東西,腿上搭著一臺銀白色外殼的筆記本,雙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擊著,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緊抿著薄唇?jīng)]有多余的表情,屏幕映射在他臉上的冷光襯得他整張臉的輪廓都有了幾分無情的味道。王澤生不想打擾到他,小心翼翼地把房門關上,雖然動作輕卻還是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醒了?”抬起頭視線在觸及他的那一刻,余時航的臉部線條柔和下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王澤生搖搖頭:“你在寫什么?”余時航看了一眼電腦,點了幾下便隨手將它蓋上了。“在寫畢業(yè)論文。”他頓了一下,似乎是看見了王澤生是赤腳踩在地板上,不禁皺起眉頭。“怎么不穿拖鞋?”王澤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抬起一只晃了兩下。“我找不到。”余時航?jīng)]有說話,只是眉頭皺得更緊,將腿上的電腦放到了旁邊,起身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王澤生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腰部兩側(cè),張開了臂膀。“跳上來。”王澤生:“???”余時航好像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見他愣住不動索性自己上前兩只手摟住了他的腰,然后順勢滑到了屁股上。王澤生:“!!!”王澤生被他的動作弄懵了,剛想開口說什么下一秒?yún)s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騰空撈了起來,嚇得他繃著一張臉將兩只腿夾了上去,胳膊死死摟著余時航的頸脖,像只小章魚一樣緊貼在他身上,生怕自己掉下去。余時航瞧他那副明顯受驚表面卻還是強裝自鎮(zhèn)的樣子,簡直覺得萌到不行,壞心眼地捏了捏他的屁股,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夾得我好緊。”盡管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王澤生還是被他口氣里故意表現(xiàn)的幾分色情意味給帶跑了,夾在對方腰上的腿差點軟下來,紅著臉粗聲粗氣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余時航低低笑了起來,就著這么一個姿勢慢吞吞地走向沙發(fā),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中途對方的胯部還頂了他幾次,弄得王澤生整個人都開始不對勁起來了,最后坐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就像只被炸了鍋的紅腳蝦。比起王澤生的面紅耳赤,余時航倒是一臉的若無其事,他一邊整理著茶幾上的資料紙張一邊問他:“餓了吧?你剛才沒吃晚飯就睡著了,現(xiàn)在才八點,是一起出去吃點東西還是我買回來?”王澤生:“……一起出去吧。”余時航應了一聲“好”。王澤生本以為兩個人只是在周圍的飯館里隨便吃點,誰知余時航在路口招了一輛的士,將他一起塞了進去。“去哪?”王澤生說,“我們不是去吃飯嗎?”余時航:“是啊,只不過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想帶你去吃一餐好的。”他說得漫不經(jīng)心,王澤生卻感覺心里有些觸動,酸甜的感覺一股勁地往外冒。“你喜歡我什么?”余時航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他。“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特色,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王澤生很平靜地問他,對方卻只是直直地看著自己的臉,唐突地笑出了聲。王澤生:“???”“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喜歡還需要理由,”余時航說,“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如果我是為了你的什么特點而喜歡上你,那有一天你的特點消失了,那我就可以不喜歡你了嗎?”王澤生:“……”余時航捧起他的臉,勾著唇角一字一頓地認真道:“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才讓我喜歡,而不是某一個特定的點,比如外貌又或是聲音。它是一種感覺,我難以形容,只是我能夠清楚肯定的就是……”他唇邊的笑意有些擴大,捏了捏王澤生的鼻子輕輕落下幾個字:“非你不可。”余時航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蜜糖般一顆顆敲在他的心口上,像是硬是砸開了一道小口子,將甜蜜都灌了進去,灌得他整顆心都滿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了一樣。喜歡,好喜歡。王澤生動了動嘴唇想要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