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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清楚地意識到,那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小東西,已經(jīng)被眼前的惡魔完全奪走了。作者有話要說:癡漢日記2014年3月25日他沒有讓我失望。他的可愛讓我喜歡,他的認真讓我喜歡,他的理智……也讓我喜歡。什么薛哥哥,跟我比都是渣渣。☆、第35章Part.35貪心Part.35薛辰逸走了。就算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發(fā)出“咔噠”的聲響也沒有引來王澤生的回頭。病房里只剩下他和余時航兩個人,氣氛一時有些沉默。“我自己下去買創(chuàng)口貼,”率先開口的是王澤生,他垂著眼簾從床邊站起來,“你在病房好好休息。”他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后的余時航抓住了手腕,便轉(zhuǎn)過頭去看對方。“澤生,”余時航看著他,語氣確定:“你不高興。”王澤生:“……沒有。”“你說謊的時候,會不自然地眨眼睛。”王澤生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眼瞼卻又聽對方輕笑了一聲。“逗你的。”王澤生:“……”余時航拉輕嘆一口氣,拉過他的手一把拽到了自己懷里正面抱住他,“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王澤生動了動嘴唇?jīng)]有說話,伸手反摟住他的背。實際上,他的心情的確算不上愉快,甚至可以說有些苦悶。“你是不是故意的,”半響后王澤生才悶悶開口,“故意借給我你的手機,故意讓他到醫(yī)院里來……你知道我會回來然后撞上你們爭吵,對不對?”余時航將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安撫地摸著他的背脊,不緊不慢地“恩”了一聲。王澤生霎時覺得有些惱怒,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被后者強制性地抱住。“澤生,我承認我這種伎倆卑鄙了一些,”余時航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耳廓,語氣漫不經(jīng)心帶著幾分慵懶,“但我也不是正人君子,只要能掃蕩擋在你我之間任何的障礙,我并不在乎手段。”王澤生手上推搡的動作頓住了,嘴上卻依舊反駁道:“……你完全可以直接和我說明整件事情。”“你會百分之百相信嗎?”余時航笑了,瞇著眼睛抬起他的下巴,“與其讓你猶豫地藕斷絲連,還不如讓我斬個痛快。”王澤生:“……”“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事實,并沒有其他的意思。”余時航說,“我無法容忍我們之間有任何裂縫,哪怕是一個已經(jīng)過去的小小的誤會。”王澤生望著地板有些失神,囁嚅道:“我沒想到他會這么做。”實際上在電梯里看到短信之后,王澤生就猜到了這一切都可能是薛辰逸所為,如果說回來只是想求一個證實的話,那么他在門口聽到一切之后就完全沒有了欺騙自己的理由。讓學(xué)長毫不知情地在樓下淋雨,以至于得了肺炎住院;對他的一切行動采取類似軟禁的態(tài)度,甚至一言不合就上前動手,這一切都出乎王澤生的意料。他對薛辰逸的行為感到詫異,更多的卻是對他的陌生感――在王澤生的印象里,對方總是待他親切的兄長,很難想象一向溫和的他會做出這種接近于偏激的事情。就算是不想讓他和男人談戀愛,這么做也有些過火了吧?“澤生,”余時航叫了他一聲名字,打斷了他的思路,王澤生抬起頭,卻見對方有些欲言又止。王澤生:“???”最終余時航只是嘆了一口氣,捧起他的臉在他額前吻了一下,“你只需要喜歡我,只相信我就夠了,別再去想他的任何事情。”王澤生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你把他貶得一文不值。”“是,”余時航勾著唇角捏了捏他的鼻子,“對我來說也只有你是值得的。”王澤生拍開他的手揉了揉鼻子,陰郁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以前怎么沒發(fā)覺你這么油嘴滑舌。”余時航?jīng)]說話,只是低笑一聲抬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唔……恩……”王澤生被他突然的索吻嚇了一跳隨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乖乖地張開了嘴唇。余時航的索吻就像是一簇火苗,無論是被他舔弄的嘴唇還是肆意吮吸的糾纏都讓王澤生感到呼吸發(fā)燙,甚至連身體都有些發(fā)軟,只能靠著他,任他掠奪。一吻結(jié)束,王澤生已經(jīng)有些喘氣,卻見余時航翹著唇角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帶著笑意戲謔開口。“懂了嗎,這才是真正的‘油嘴滑舌’。”王澤生一時語塞,只得無語地瞪了他一眼。下樓到藥房買了創(chuàng)口貼,王澤生幫他擦碘伏的時候力道格外用力,疼得余時航咧著嘴巴直倒吸冷氣。“疼嗎?”王澤生明知故問。“不疼。”余時航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疼我也受著。”王澤生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瞥了他一眼,“叫你故意不還手,活該。”話雖這么說,他的力道卻柔和了下來,余時航看著他緊繃著一張臉故作嚴肅的模樣,心里的柔情幾乎快要化成一攤水。“澤生,”他說,“我又想親你了怎么辦?”王澤生:“……”似乎還嫌不夠惹火,余時航抓住他空著的那只手就往自己下身摸,勾著唇角故作委屈道。“它也站起來了。”而這一系列調(diào)戲的輕佻動作自然是讓王澤生生惱羞成怒,用棉棒用力地戳了一下他的傷口,紅著耳根罵了一句“無聊”。余時航并不想在醫(yī)院住太久,在醫(yī)生醫(yī)囑下又拍了一次X片,配了一些口服藥就辦了出院手續(xù)。可能是因為薛辰逸的事情還讓王澤生有些緩不過神,他并不是很想回家,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和他相處”。余時航拉著他坐上出租車,兩人靠肩坐在后位上,余時航漫不經(jīng)心地玩著他的手指,而王澤生則是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樹影倒退。“你是不是就是那個住在我家對面的新鄰居?”王澤生唐突地說出這么一句話,余時航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他。“……猜到的?”“照片,”王澤生頓了一下,又道,“上次放日記本的地方恰巧看見了你偷拍我的照片,拍攝的角度和高度都與對面房間的平行視線相符合。”余時航?jīng)]有說話,只是握緊了他放在座位上的手,彎著食指在他的手心蹭了蹭。“學(xué)長,”王澤生回過頭看著他,“我想去那個房間看看。”余時航聞言怔了一下,直直地盯了他一會兒后才緩緩翹起了唇角,應(yīng)了一聲“好”。王澤生是第二次來到對面的這幢樓,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