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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鳳影搖了搖頭,“如果你有氣盡管在我身上出。”對面的人似乎茫然了,手中的劍慢慢放下,聲音中滿是迷茫,“有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殺你……”困獸一般的語氣,讓鳳影心底一疼,掠了兩步站在了對方面前,夜色中的那張臉,英俊中還帶著點稚氣,想起那天自己的孟浪,心底滿是歉意,輕輕用力把人攬進(jìn)懷里,“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的。”等我了解了這里的事,我?guī)阍朴嗡暮Hァ?/br>然而這句話,鳳影終究沒有說,他是什么身份自己知道,一日為影終身為影,除非他死,否則永遠(yuǎn)是見不得光的影子。這樣的他,有什么資格給小語承諾呢?“是嗎?”懷中的人抬起頭,近距離地接觸,才看見那雙眸子里滿是冰冷的恨意,鳳影心底咚的一沉,沒有想到自己也有今天,渾身慢慢開始僵硬。蓮語勛拿著銀針的手在鳳影面前晃了晃,“對付你這樣的人,不需要什么仁義道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說罷,一把將對方扛上肩,很快消失了蹤影。鳳影雙目赤紅,眼看著小主子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卻束手無策。這人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那么,小主子……“出來吧。”云少殤蒼白的臉上看起來沒有多少血色。一抹影子立在了他的面前,抬頭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云少殤的臉更白了些,“你是誰?”“主子,我是鳳影。”云少殤搖了搖頭,“雖然極力掩飾,但有一種人,氣質(zhì)渾然天成,怎么都掩蓋不了。你不是他,也絕對不是誰的手下。說吧,容舒刻又想怎么樣?是怕鳳影在我身邊礙了他的事?真是枉費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真像。云珞看著那張小臉,跟爹的樣子有九成像,想必個性也差不多。他突然對這一直讓他耿耿于懷的小東西生了憐惜之心,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正因為如此,他的計劃需要改一改。“是,我是容舒刻的朋友,因為欠他一個人情,所以來還的。”“他要你做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云珞反問。“是啊,這天下也該易主了,只是,恐怕我無言面對九泉之下的父皇了。盛天在我的手上結(jié)束,想必是父皇早就料到的事情,所以才在臨死之際撕毀了遺詔。”“這你就想錯了,容舒刻登基,盛天還是盛天,這天下還是云家的天下。”云少殤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漂亮的眉頭微微皺起。云珞嘆息,真是太像了,但凡見過兩人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會立刻確定兩人的親緣關(guān)系。云珞本就是乖戾的人,護(hù)短也是出了名的。只是能讓他作為短來護(hù)的人,迄今為止也只有爹爹而已,沒想到現(xiàn)在竟又多了一人。想想,以后這小不點伴在爹爹身邊的日子,定是極美好的。到那個時候,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男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云珞嘴角那抹笑讓人不寒而栗,只是震驚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你不想知道容舒刻為什么那么恨你和你的母后?一個曾經(jīng)把你放在心尖兒上的人,是什么改變了他的初衷,你不好奇?”“你知道?”云少殤瞪大了眼睛,說不好奇是假的,只是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么區(qū)別。“本公子今兒心情好,就一并跟你說了吧。本來,容舒刻讓我來也是要逼你到時候演一場戲的,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不忍心啊,所以才假手他人。無妨,反正我壞事做多了,也不多這一件。”云珞說著,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一把琵琶撥弄了兩下,立刻就有清脆明亮的聲音響起,正如那詩里寫的那般,“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這琵琶音色真是罕見的好啊,一定很稀少吧?☆.第103話原來你的恨在這里“百年出其一而已。”不知道這男人怎么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了琵琶上。這是母后送給他的唯一東西,被劫持那夜,他是抱著這琵琶入的眠,沒想到,離開那個牢籠,這竟是他身上唯一帶的東西。“不錯,確實是一把好琵琶,只是你知道什么材質(zhì)做琵琶最好嗎?”云珞輕輕地?fù)崦茫路鹉鞘莻€人而不是一件樂器。云少殤沒有回答,他當(dāng)然知道。難道……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是人骨。”云少殤眼皮猛地一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讓他想阻止對方說下去。“而且必須是完整的大腿骨,最好是新鮮的,一絲一絲地剔干凈了,拉上弦,就成為一把好琵琶。只是知道這種方法的人不多,好巧不巧,你的母后就是其中之一。”“不要再說了!”云少殤驚得猛地站起,雙腿卻抖得不成樣子。“害怕嗎?你有什么資格去愛容舒刻?你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他的母妃是如何慘死的!”母,母妃?云少殤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云少殤一步又一步地往后退,直到退到床邊,腿一軟,整個人跌在了床上。“她是誰?”云少殤連嘴唇都抖得厲害。“你可聽說過你的父皇最寵哪位妃子?”云珞事不關(guān)己地問。“雅妃?”云少殤愣愣地答,他知道這個人的,即使她早已逝世,但每次母后說起這人來還是咬牙切齒。“沒錯,雅妃。聽說,那是一個有如六月清荷般美麗溫婉高潔的女子,就是這么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被你的母后設(shè)計難產(chǎn),還在下葬后三天不到就被你母后派人剔了大腿骨。而你知道親手剔出這玲瓏剔透的大腿骨的人是誰嗎?”,滿意地看到那越發(fā)煞白的臉,云珞道,“就是你的黃嬤嬤。”要想讓一個人從頭開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死一次。“嘔……”云少殤控制不住胃里的翻騰,一想到黃嬤嬤那雙滿是鮮血的手曾經(jīng)為他遞羹湯,為他掖被角,他就克制不住渾身冰涼。“我為什么要相信你?”毫無血色的臉上是最后一點期冀。“呵呵,沒有人要你相信我啊!”云珞輕輕一笑,“好了,故事講完了。你是要自愿演這場戲呢還是被迫?”乖乖,要知道為了這些消息,他可真是大費周章啊!這么多年的部署,就是為了帶了人走后有足夠的能力保神樂宮上下平安。“演完后呢?”云少殤撫著自己的心口問。“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這座宅子叫殤苑,是容舒刻專為圈禁你而修建的。我想,他對你這曼妙的身體還是留戀的吧。”“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云少殤揪著自己的心口,他知道他的孩子也不能幸免,尤其是在出世后會被封為太子的那個。如果讓他選擇他寧愿在這孩子還沒有經(jīng)歷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