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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冰窖,我沒有絲毫的眷戀,只想狠狠的逃離。唐夏突然從臥室里出來,他看著我表情似乎很糾結,他沖著我說:“沈默,我不知道你跟唐雨川究竟怎么一回事,但是你這樣幾乎等于謀殺的做法,我并不贊同。”沈默說:“我知道小川曾經對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該這么對他?!?/br>我低下了頭死死的盯著地板:“我怎么對他了?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他不行嗎?這里是我家,我請他出去不行嗎?”“你……”我狠狠的握著拳,我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便說:“我就是再也不想跟唐雨川有任何的瓜葛了,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怎么了?我招誰惹誰了?你們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我一定要見深深傷害過我的人?沈默,唐夏,都說旁觀者清,那么我請你說一句公道話,我這么做過分嗎?我這么做錯了嗎?我知道唐雨川是你們的親人,那么唐雨川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一文不值了?這是什么道理?”沈默扶著地上的唐雨川默不作聲,唐夏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說:“以我對小川性格的了解來說,我覺得他是不可能放棄的,而你這么躲著他也不是個辦法。我認為你們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br>我突然很想笑:“談什么?對不起?沒關系?我愛你?我也愛你?把一個人的心狠狠地丟在地上,狠狠的踐踏之后,再撿起來洗洗當做什么也沒發生?怎么?唐雨川的傷心就是傷心,我的傷心就只是狗-屁了?唐雨川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就得像只狗一樣不計前嫌,趴在他的身下供他享用?呵呵,抱歉,我做不到?!?/br>夜如死一般寂靜,直到救護車的鳴笛聲在樓下響起才將其打破。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連忙跑了下去。醫生抬著擔架上了樓將唐雨川抬了起來,唐夏跟沈默在一旁幫忙,醫生將唐雨川抬了起來,在走過我身邊時,唐雨川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沈默……你別走好不好……沈默……”我看著唐雨川被我一腳踢成這樣,只得點了點頭。我看著醫生狐疑的看著我跟唐雨川,便伸手抓住了唐雨川的手腕:“你先松開,出不去門了。”唐雨川還是死死的看著我,又問了一遍:“你說過……不走的?!?/br>沈默見唐雨川這般執拗,只得拍了拍唐雨川的肩說:“你放心吧小川,我保證幫你盯著他不讓他走,咱們先去醫院,成嗎?”唐雨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僵持了許久,唐雨川這才乖巧的點了點頭。唐雨川被抬上了救護車,我跟沈默還有唐夏坐了進去。一路上,唐雨川就這么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不肯放開,我將目光投向了窗外,急救車在深夜無人的道路上飛馳。☆、第62章我驀地感覺到唐雨川的手慢慢的收緊了,他晃了晃了我的手,似乎想讓我回過頭,我咬了咬唇,佯裝不知。“小默……你別不理我……”我沒有辦法,只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僵硬的轉過了身子。唐雨川蒼白的唇角一勾,笑得有些無力,他逼著我跟他十指相扣,我急忙想要將手收回來,唐雨川去不肯放手。結果他在我們拉來來去的時候,他的手肘撞到了他自己的肋骨,引得他咬緊了牙不斷地抽氣也死活不肯放手。醫生表情怪異地看著我們說:“不要亂動,如果斷掉的肋骨刺進了內臟,任誰也救不回來?!?/br>我皺緊了眉頭,沒再掙扎。唐雨川看著我說:“小默,我會一直握著你的手?!?/br>我迷茫的看著唐雨川,再也沒有什么能說的了,唐雨川慢慢扣緊了我的手:“你應我一聲,好不好?”我沒有回答,一旁的沈默卻無意的拿腳碰了碰我,我不禁在心里冷哼一聲。我想著既然唐雨川從小就這么聽沈默的話,那現在我應不應的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吧。我看著沈默滴溜溜的看著我,眼眶微紅著,便索性開了口,應了他一聲。“嗯。”我這一應似乎讓唐雨川稍稍的安下了心,我不想再聽唐雨川說那些近乎于馬后炮的廢話,便打算他說什么我都答應,等到了醫院再說。“小默,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嗯。”“小默,我很想你。”“嗯。”“小默,我知道我以前做錯的很多事,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br>“嗯?!?/br>“小默,你別再躲著我了,好不好?”“嗯?!?/br>“小默,等我傷好了我就帶你去巴厘島,你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吵著要去那的,我一直記著。”“嗯?!?/br>“小默,你不準說話不算話?!?/br>“唐雨川?!?/br>“嗯,你說?!?/br>我看著唐雨川,本來想說“你這樣自導自演的有意思嗎?”可我看著唐雨川拼命維持的那一絲上揚的嘴角,就改了口。我說:“唐雨川,我記得我只踢了你的肋骨,而不是腦子吧?”在我的印象中,唐雨川沒這么孩子氣過,事實上我在作為許程的時候,就開始覺得唐雨川變了,而具體的我也說不好,就……反正就是哪里不對勁兒了。唐雨川握著我的手,抿了抿唇說:“可你砸到了我的腦子?!?/br>我微微一僵,我看著唐雨川被紗布貼上的額間,幽幽地說:“嗯,這件事上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小豪不該對你出手,我剛才也不該踢你傷口,我……”唐雨川搖了搖頭:“小默,你永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我不配?!?/br>唐雨川就這么跟我十指緊握,直到救護車進了醫院。唐雨川被推進了急救室做應急處理,我跟沈默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唐夏去了樓下繳費。或許是剛下過一場暴雨的原因,微涼的風從走廊盡頭吹了過來,凌晨三點一刻,醫院的走廊空蕩蕩的,像是沒有盡頭。我突然想起這間急救室,就是當年我撞破了頭被推進來的那一間,這也真夠諷刺的。我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著我難受,沒有人知道我那時躺在那副擔架上,看著唐雨川時有多么的絕望。額頭上的傷對我來說,不單單是唐雨川不經意的一推這么簡單。那是我跟唐雨川在一起三年的句號,是他賜予我的迎頭一擊,讓我再也無力站起。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痕,回頭看了看那張跟我差不多的側臉,我突然覺得這么多年,其實整個就是一出鬧劇。我怔怔的看著沈默,沈默突然轉過了身子,疑惑地問:“你怎么了?”我握了握拳,堅定地說:“我覺得唐雨川眼光挺差的,我們其實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br>沈默嘆了口氣說:“小川對我其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