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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水沖洗干凈,褲子上也蹭了不干不凈的東西上去,我沒辦法全部弄干凈,只得眼一閉就將褲子給提了上來。我不知道厲嘯被唐雨川那一拳打的怎么樣,就沖那股勁兒,要是打到了鼻子,估計鼻梁都得斷。我摸著口袋里的手機,卻怎么也摸不到,我想一定是天臺抱著唐雨川的時候給摔掉了。手機不能不要,我扶著墻每走一步都得呲牙咧嘴。到了天臺的時候我的身上都布滿了汗珠嘩嘩往下滾。我看了看手機上面有兩個厲嘯的未接電話,我沒有接,也沒有打回去。我怕此刻疼的呲牙咧嘴的我一出聲就會讓厲嘯擔心,就想著等身體緩一緩再給他打過去。我是個愛惜命的人,我想著下午這1500是不能跑了。我不知道我們導師點錄是找不到我會不會殺了我,可我走路都費勁還跑個屁,我沒辦法,只得給我導師發了短信說我急性胃腸炎,然后我就把我導師的手機號直接給呼叫轉移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打上出租車回家的,唐雨川從那之后一個電話也沒打過,這讓我覺得很憋屈。我回到家之后就覺得特別累,躺在床上腦袋懵懵的然后一拉被子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天都徹底的黑了。我越睡越難受,喉嚨像是要燒起來了,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我覺得我可能是發燒了。我硬撐著坐起身子,突然感覺腹部疼得厲害,我還沒起來就扶著床邊開始干嘔,我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便想要翻出床頭柜子里的體溫計量量。可我這一翻身不要緊,整個人就一頭栽倒了地上,疼得我嗷嗷叫了半天。可是一側的腹部疼得厲害,我覺得都算被狠-cao了一頓也不至于肚子疼吧,我感覺頭重腳輕,屋子里漆黑一片的我眼前也一片的模糊。我摸索著褲子里的手機,暈乎乎的就播了唐雨川的手機號,可是我聽到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我想起身找點消炎藥吃,可身子跟一灘爛泥似的動也動不了。我覺得腹部開始一下一下的痙攣,疼得我在地上像只咸魚一樣撲騰。我感覺身體很熱,冷汗流的跟水似的,正當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我的手機就響了,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接通了電話。“唐雨川……你,你在哪啊?”“沈默?你怎么了?你聲音這么啞成這樣?”我有些發愣,下意識的看了看來電號碼,才發現這不是唐雨川打來的,而是厲嘯。我實在疼得不行,委屈的哼哼了兩聲:“厲嘯……我小腹疼……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什么?好好好,我這就來,沈默你他-媽給我你撐著點!”厲嘯的語氣聽起來急壞了,我想可能是我從沒病的連起身都困難過,所以厲嘯才會急成這樣。我想著厲嘯來了我也得給他開門,我想起來卻怎么也起不來。我幾乎是跪著爬著摸到了門把手,我第一次覺得小房子也沒什么不好,要是大一點的話,我估計等我爬到門邊也就死了一半了。我不知道厲嘯什么時候才能來,我只能在我還算清醒的時候把門打開。“沈默!”我不知道趴在地上多久了,厲嘯的一聲叫喊將我的意識來回了一些,我想說什么也張不開嘴,我最后的意識是厲嘯將我背了起來匆匆的下樓,我恍惚間聽到厲嘯喊我的名字讓我撐住,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沈默,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我覺得渾身都難受極了,我看了看手臂上的針頭,張了張嘴:“水……”厲嘯應了一聲,連忙給我倒了一杯溫開水,我一口氣喝了個見底,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厲嘯的眼眶有些紅,一看就是一晚上沒睡。我動了動身子,卻是火辣辣地疼。一個是后面,一個是小腹。厲嘯連忙按住了我:“別動,你剛做了闌尾手術不能亂動。”“闌尾手術?”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傷口,卻發現我竟然只穿了上衣,下面什么也沒穿。厲嘯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幽幽說:“你下面也……嗯,昨天上了藥,醫生說這加起來也得一星期才能好。你縫的線是進口的,不用拆,一般七天就能走了,只要不做太劇烈的運動就行。不過……沈默,你告訴我他在哪。”厲嘯的語氣我很熟悉,那是初二的時候。當時我被外校的幾個人給堵了狠狠的揍了一頓,后來厲嘯問我那些人是誰,我愣是沒說。最后他不知道通過什么途徑知道了,下午就一個人都去找那些人拼命去了,不過索性沒出什么大事,那時又正好是暑假這才沒有受到處分。我可不想讓厲嘯找唐雨川拼命去,再說這事又這么丟人。沒辦法,我只得說:“我這不是沒事嗎……”“沒事個屁!”厲嘯大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那里腫……不是,多大點事兒啊他就這么對你,他有種來找我單挑啊?他把你當什么呀?這一晚上也不給你打個電話?他不是住你家的嗎?”我心里猛地一抽,不由得攥緊了被腳:“他,他哥來了,所以他這段時間住賓館,我們這事……我估計他不想讓他哥知道。”“我-cao,這什么玩意啊!”厲嘯還想罵些什么,估計是我的臉色不怎么好,厲嘯就沒再說什么。我趕忙岔開話題:“厲嘯,我得在醫院住多久啊?”“五到七天吧。”我默了默:“這么久啊。”厲嘯剛想說什么電話就響了,他回過頭對我說:“我哥打電話來了,正好我回去一趟,再給你買點洗漱用品跟換洗的衣服來,你在這里等我,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或者叫護士。”我點了點頭:“放心,你去吧。”“嗯,我大概不到兩小時就回來了。”厲嘯走后我又給唐雨川打了兩三個電話,可唐雨川一直是關機。一連四天,唐雨川都沒有聯系我,這讓我有些心寒。第五天的時候,我的兩處傷口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實在是無聊便想著明天就要出院回家。我剛一病房門,就聽到有人喊了我一聲,我回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唐雨川的那個醫生朋友。叫什么來著,我給忘了。他看了看我,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我笑了笑:“就是一個小小的闌尾手術而已,這都第五天了,明天我估計就能回家養著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離了一圈,又問:“唐雨川,沒來?”我尷尬的笑了笑:“沒啊,他怎么會來。”他的肩膀一聳拿著文件夾攬了攬我的身子:“進去說吧。”我點了點頭便老實的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