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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秒才說:“我哥來了,我去不了。”我一聽有些急了:“不是,你哥來了你怎么就不能來看我了,難道我臉上寫同性戀三個字了?”唐雨川嘆了口氣:“不是。”我更加的暴躁了:“不是什么不是,一句話,你來不來?”“我真的去不了。”“怎么來不了啊?你跟你哥說你朋友運動會讓你加油,你哥還能不讓你來?”唐雨川唔了一聲說:“你學的是播音主持,我上的是商學院。”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冷笑了一聲:“可不是么,就算是一墻之隔,您上的也是一流的大學,我是三流。你哥要是知道他一流的弟弟跟三流大學的人做朋友,不定說你什么呢。那你干嘛還住在我那又破又小的房子里?哦,對了,你這幾天搬出去了,我看你干脆也別回來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愛來不來,老子還不稀罕呢!”我氣得掛了電話,我就-cao了,老子是有多帶不出去門,老子上這個大學怎么了?那也是老子憑自己的本事考進來的,一流大學了不起啊,什么人啊!我憋屈了近兩個小時,快午休的時候厲嘯給我打電話,說他到我們大學來給我加油了,我一聽厲嘯來了,便想著帶著他去小賣部買了點面包去天臺上啃,可是我見到厲嘯的時候他卻帶了兩份營養(yǎng)豐富了外賣給我,說中午吃的好下午才能跑得快,還帶了幾罐紅牛還有運動型飲料還有維生素,葡萄糖什么的,一大推東西。我噗嗤一笑:“我說厲嘯,哥們我又不是去參加奧運會,你至于買這么一大袋子東西來?”厲嘯用肩撞了我一下:“怎么了怎么了,我關心你還不行啊?”雖然我覺得厲嘯有點夸張,但我當時心里真的感動壞了,覺得關鍵時刻還是哥們來的靠譜,不像某個小心眼兒的薄情鬼。我笑著跟厲嘯說:“行行行,怎么不行了。咱們去天臺吃吧,那里沒人還安靜,吃飽了我中午還能瞇一會兒養(yǎng)精蓄銳。”“嗯。”厲嘯答應了下來,卻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發(fā)問:“你的發(fā)型怎么又染回去了?”我心中一梗,只得說:“我,我覺得每天都得打理太麻煩也看不慣,就給染回來了。”厲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將腦袋轉了回去說:“成吧,先去上面把飯吃了吧。”一幅秋風送爽,桂花飄香的好畫卷生生被我的一陣狼吞虎咽給破壞了,說起來厲嘯雖然脾氣也不怎么好,但他吃飯的架勢倒是跟唐雨川似的,優(yōu)雅的跟在西餐店吃牛排似的。“沈默,慢點吃,吃這個。”厲嘯說著就將他套餐里最有營養(yǎng)的東西夾進了我的的飯盒里,我只當是他不餓,便低頭猛吃,十幾分鐘整個套餐都被我掃蕩一空。“給,喝點水,看你吃飯我都噎得慌。”我喝了口水:“你懂什么呀,這樣吃飯才叫香,話說回來你跟唐雨川吃飯怎么一個樣啊,優(yōu)雅的跟喝下午茶似的。”厲嘯看了我一眼,突然說:“沈默,唐雨川跟你,你們是什么關系?”我一個懶腰沒伸完,差點閃了脖子,我的眼神開始閃躲著說:“就一起住唄,什么什么關系。”厲嘯將吃剩的飯盒裝進塑料袋里也沒看我,只是說:“沈默,我去京城還有深圳這一年跟我哥學做生意見到了不少.……同性戀。”我有些懵了:“厲嘯,難道我現在身上有那種感覺還有味道了?”我擦咧,難道我變得娘炮了?難道被壓的時間長了,行為變得不正常了?我覺得背上冷汗直流,厲嘯卻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不,是眼神。”我一噎:“什么玩意,這么邪乎?”厲嘯白了我一眼:“沈默,你丫就是一個情商巨低的白癡。”嘿,我怎么就情商低了。“那你不會說明白點啊,什么眼神啊?我又沒朝誰放電。”厲嘯輕哼了一聲:“不是你,是他的眼神。”我又噎了一噎:“我說厲嘯,你就見過唐雨川一次吧?”厲嘯點了點頭,站起了身拎著塑料袋朝著西邊的垃圾桶走了過去。我心里有些煩躁也就跟了過去,厲嘯扔完了垃圾靠在了天臺的攔網上,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他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神,看著我說:“那次我去找你,是唐雨川給我開的門,他本來整個人還是松惺的狀態(tài),可他看到我時眼神就變了,就像一只狼一樣眼里發(fā)出幽幽的光芒,他看著我就像是狼看著狩獵對象一般,我當時甚至覺得他會撲過來咬死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說了一句,你檔著門干嘛?我估計他都不會讓我進門就把我打發(fā)走,那么沈默你說,你們是什么關系呢?”“我,我那個……那也……”厲嘯看著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一個屁的我,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瓜子說:“沈默,你真是單純,撒謊都不會。”我握了握拳頭:“是哥們撒什么慌啊。”“那你剛才還裝憨?”我急躁的撓了撓腦袋:“這個,這個又不是啥光宗耀祖的事,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厲嘯嘆了口氣又吸了口煙:“你一定是下面的,我猜。”我愣了:“你,你怎么知道?”厲嘯瞇著眼看著我說:“沈默,其實你平時咋咋呼呼的,但其實心地很善良,也總是為別人著想,你干什么事總是容易順大溜,別人說什么,只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你都會委屈自己去遷就別人。當然,我不是說唐雨川不好,只是我覺得唐雨川那天的眼神,還有吃東西時的表現……這么說吧,我覺得你太讓著他了,這樣不好。我感覺不到他對你的尊重,這讓我很不高興。”我消化了一會兒厲嘯說的:“嗯,他有時候是挺陰陽不定的,不過總體上還好。”我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哪里不對,猛地抬起了頭說:“我說厲嘯你這是什么套路啊?你難道不是應該勸我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嗎?”“那你回得了頭嗎?”我臉上一熱,故意提高了語調說:“那,那可說不一定,說不定岸上有個36d的美女勾引我,我就回頭上岸了呢。”“噗,傻子!”厲嘯拍了拍我的腦袋,其實很久之前我就想說了,厲嘯總是跟個大哥似的虎摸老子,明明他也就比我大一點,說白了還不都是同年人。我剛想說什么,厲嘯就將煙頭猛地扔到了地上,他猛地一個側身,兩只手就抓住了我身后的高大的攔網,將我鎖在了他的雙臂間,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抬起腦袋時,我仿佛看到厲嘯狹長明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執(zhí)拗,這個禁錮的姿勢讓我覺得尷尬極了,厲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