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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峰吧,他猜的還真對,我確實找常軒峰了。不過能發生什么事,我現在完全自顧不暇。我爸媽不太管我,卻對我的感情問題格外上心,想想就覺得好笑,我又把煙送進嘴里抽了一口,手摸在床頭那個大兵存錢罐上,那還是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媽送我的生日禮物,現在他們連我的生日都忘了吧。煙熄滅了以后,我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嗓子不舒服,也沒有燒茶,睡著了就好了,嗓子像拉風箱一樣響,我被煩的難受,坐起來一動不動。聞孟涼發來短信:何肅,你在家嗎?我回:不在。敲門的聲音響起來,他的短信又過來了:你們家門是在里邊關著的,我在門口。我把他帶進屋里,他拉住我不撒手,都說清明節必下雨,還是果然如此,他也沒帶傘,身上都被淋濕了。進來以后想抱我,又退了回去。我把毛巾拿出來,給他擦頭發,手摸著他沁涼的皮膚,心里有些生氣,閑的沒事亂跑干什么,生病了怎么辦。擦了一會兒沒多大成效,況且雨水本來就不干凈,得洗個澡,我把我自己的衣服拿出來,遞給他,讓他去浴室洗澡。他轉頭看我,神情有種無悲無喜的感覺,卻又有隱隱出現的激動,看的我挺奇怪的。晚上躺在床上,我寫了一張紙遞給他:明天我就回去,你來干什么?他抿著嘴沒動,然后緊緊抱住我,嘴唇貼在我的胸膛上,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就不問了,把他的頭拎出來,看著他泛紅的眼睛嘆氣,然后給常軒峰發了一條短信。我跟他說:我明天就走,你還要上課,就不用過來了。然后把手機扔在床頭柜上,閉著眼睡了過去。到了半夜的時候,不停咳嗽,根本睡不著覺,聞孟涼在我旁邊睡得一臉安適,離我離得近,我要是動一下肯定就把他驚醒了,也就沒有動。仰著臉咳嗽,空氣中透著潮濕的味道,我閉上眼睛感受嗓子處傳來的癢癢的感覺,干澀難捱。第二天一早,七點多我就把聞孟涼叫了起來,從商紹到溫陽的車不多,上午九點鐘有一趟,下午五點鐘一趟,坐下午的有點兒晚,還是上午走比較好。我剛把包背上,他就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有點兒納悶,他把手伸到了我的眼睛下面,輕輕碰了碰。我側身躲過去,率先出了門。坐在去商紹車站的車上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我拿出來一看,是聞孟涼給我發的短信。他就在我旁邊坐著,真是有錢沒地方花。我打開一看,他寫:你昨天晚上沒睡好,變成了國寶。得,還挺押韻。我回道:沒事,有點兒失眠。他沒有再回,偷偷伸出手來摸我的小拇指,中指和大拇指把它夾在中間,不輕不重地捏著。我靠在椅背上補眠,前邊的車窗在開著,一陣風灌進來,我又咳嗽起來,側著臉面對著車窗,咳的撕心裂肺,這是以前我發生這種情況的時候葛強給的形容。還怪貼切的,咳嗽起來就這樣,恨不得把嗓子都咳出來才能罷休。八點的時候到達車站,還有一個小時,我打算帶他去吃個飯,正剛走出進站口,常軒峰的身影就出現在我面前,他的身上還背著書包,手里拿著手機,正想打電話。聞孟涼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是一種很狠厲的感覺,嘴唇繃成了一條線,然后眼睛微微垂了下去,我也看不太清楚。我問“你怎么在這里,不上課?”他說“我跟老師請假了,就說我生病了,他就放我出來了,你今天不是要走嗎?我來送送你,這不,剛才正想跟你打電話呢。”我點點頭,去溫陽的車一共就兩趟,他還知道守,聰明。我摸了一下聞孟涼的頭,他把頭抬起來,眼睛盯著常軒峰看,常軒峰對他笑了一下,說“你好,我叫常軒峰。”聞孟涼朝我望過來,裝的一臉茫然。我帶著他往前走,一邊跟常軒峰說話,我跟他說聞孟涼是個聾啞人,聽不到。常軒峰眼神有點兒飄,低低地說了一句“何肅,我以為以你的性格,不會跟誰永遠在一起的。”他也能感覺出來,我們倆在一起那一段時間,我是真心喜歡他的,說讓他玩西游之后做我的老婆也是真心話,我一直都沒忘,不過相處沒忘,感情忘了。現在看著就像是一個老同學一樣,不過是一個親近一點兒的老同學。我們吃過飯,已經就八點半了,走到站里,車還沒開,司機不知道在哪兒,很多人遠遠地站著等。聞孟涼背著我的包對著一棵桃樹發呆,我無所事事地拿著手機刷動態。常軒峰站在我旁邊,臉上帶著笑。司機突然出來了,正過去開車門,聞孟涼已經先走了,我邁步就要走過去。常軒峰突然走到了我旁邊,臉上帶著很重的笑意,跟以前一樣,我就喜歡他這種陽光燦爛的勁頭。他說“何肅。我知道你想抱一下,抱一下再走吧。”從我們站著的地方到車還有一段距離,車門前一群人正在往上走,車站內人來人往,腳步匆匆。我抬手抱住他,兩只手從他胳膊下穿過,然后說“我走了,你好好學習。”他笑著接聲道“天天向上。”我抬頭看了一眼,聞孟涼已經上了車,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往這邊看,冷靜的很。我拍拍他的肩膀,后退一步,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揮揮手就走了。到車上后聞孟涼把提前裝的水遞給我,我喝了一口,就倒在他肩膀上閉眼睡覺。商紹這個地方,我爸媽都不在,我沒有該要記掛的人。我生日的時候哪兒都沒去,就在家過了一下,蛋糕是聞孟涼在他們店里拿的,說是時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那個大忙人又有事兒跑到北京去了,就給我打了電話祝我生日快樂。其實那次靳晟被打都是時陽的功勞,有錢就是好,連查事情也查的快,喊人也喊的快,把靳晟打的住院住了半個月,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雖然是聞孟涼讓他這么做,不過我也知道,就算聞孟涼沒說,時陽也肯定不會讓我受欺負了,畢竟我問他喊了那么長時間的哥,沒個友情也得有個親情了。聞孟涼去做飯去了,我在那兒坐著看電視,也沒什么好看的,調來調去屏幕上也就那幾個人。手機響了很久我都沒聽到,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個未接電話。看號碼是溫陽本地的,不知道是哪個朋友換號了。我就回撥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我還沒說話,她就說“何肅,生日快樂。”是溫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