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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的特產咬的嘎嘣直響,葛強也從包里掏出了一大兜的栗子給我吃,我拿了幾個,吃了倆,想著過會兒給聞孟涼帶回去幾個,好東西都要分享不是。門沒有關,他今天不上班,明天才上班,我回來也沒提前通知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了里邊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孟涼,你喜歡吃酸的嗎,嘗嘗這個。”是時陽的聲音,我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們兩個看到我,都有點兒愣神,我手里還剩四個栗子,就給他們兩個一人倆。然后拿了時陽帶來的提子吃,邊吃邊說“時陽哥你來了,孟涼,倒點兒茶啊。”時陽擺擺手笑著說自己一會兒就走,不喝茶。我點點頭,幫聞孟涼把栗子剝開,當著時陽的面遞到他嘴里,卻只讓他咬了一半,剩下的自己吃了。“挺好吃的。”時陽也吃了一個,問我是從哪兒買的。我說“室友國慶回來帶的,我多拿了幾個。”時陽點點頭,然后就起身說他得準備明天開業要準備的東西,還得跟店里的職員聯系,要忙。聞孟涼站起來,要去送他。我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眉眼間透出了一些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狠厲,輕聲說“我去送就行了。”他坐了下來,垂著眼睛沒有動,長長了的頭發有些長,透著股楚楚動人的味道。我把時陽送到門口,說“時陽哥,把你手機號告訴我吧,以后聯系也方便。”他接過我的手機,在上邊存了自己的手機號,又還給我,說“你的手機號我知道,孟涼已經告訴我了。”我笑著點點頭,摸摸自己的頭發,順手按在他肩膀上,說“麻煩你了。”他搖搖頭,掏出車鑰匙,車響了兩聲,他打開門坐了進去,開車走了,走了一段后又把車窗打開,沖還站在原地的我擺擺手。我回到房間,手還感覺著剛才碰他肩膀時的觸感,抿著唇露出了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孟涼,累嗎?”聞孟涼還在原地坐著,手里拿著提子,嘴里吃著栗子。我走到他身前,左手伸出來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說“孟涼,累嗎?孟涼,你真聰明。”他的眼睛盯著我看,和以前一樣的澄澈,還有依戀。我抬起右手來,一巴掌扇了上去。他閉上了眼睛,臉上迅速地紅腫起來,我打的有點兒重,他手里的提子松開來,掉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我又半蹲在他面前,對他笑了笑。說“老婆,我知道你聰明,不過我不喜歡這種方法。”說完我就轉身走了出去,唯一剩下的一個栗子滾在我的腳下,被我踩出嘎吱的聲響。過了一星期,李堯的復試結果也出來了,而且不只是復試,他們一共有三次測試,他全部都過了,進了大院學生會的紀檢部。我們宿舍集體為他恭喜了一番,又出去喝酒,一般來說,這個年齡的男生,不管是恭喜還是祝賀,都是請到飯店去吃一頓飯,和一頓酒,皆大歡喜。我的酒量練的好了一點兒,喝了兩瓶居然還沒醉,頭疼,嚷嚷著說“有煙嗎?我要抽煙。”李堯詫異地看我一眼,似乎沒想到我會抽煙,我都不想跟他說我從初中就開始了,歷史悠久著呢。葛強出去買了一包煙,遞給我們幾個人,李堯那樣子明顯就是不會吸,也不想丟份兒,拿在手里坐著不動。梁山一看就是個會抽的,拿煙的姿勢特別帥,透著一股子的憂郁味道,我把要拿在手里,用手彈了一地的煙灰。腦袋清醒了不少,笑著問“怎么著,失戀了?”他點點頭“女朋友復讀了,有點兒想。”我“哦”了一聲,閉上嘴巴不說話,但是梁山這句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幾個人都開始吐槽起來。葛強說他喜歡的姑娘不喜歡他,高三暗戀了一年,畢業聚會還不敢表白,最后無疾而終。李堯說他女朋友也是個學習好的,考的學校比他好,考到了北京去,現在兩個人正異地戀,想對方想的要死。都說完了,也郁悶完了,李堯抬頭看我,伸手把我手里快燃完的煙奪了過去,問“何肅,你呢?別告訴我沒有喜歡過的人啊。”我恍恍惚惚地搖頭,說“真沒有。”他們不信,一齊咂嘴搖頭,我咳嗽了幾聲,哎,你們都是異性戀,都跟徐向前一樣,討厭并畏懼我這樣的人。說個毛啊,我就在那兒一直咳,咳著咳著就不對勁了,整個人的手指甲掐進了rou里,梁山遞給我一杯白開水,問“沒事兒吧?”我說“沒事兒,就是肺不太好。”“那以后就別抽煙了,這不是作死嗎。”我點點頭,拎著手機站起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他們點點頭,我還沒走到門口,隱隱約約聽到梁山的聲音“還說沒有呢,這下酒后吐真言了吧,哈哈。”我還真的沒醉,我撥通了時陽的電話,響了四聲他才接,說“喂?何肅?怎么了?”我笑著喘了口氣,狠狠在地上跺了一下腳,說“時陽哥,我想上你!”他說“真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笑意,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我也笑了。說“假的。”他沒有再說話,那邊傳來烤箱打開的聲音,我似乎能聞到蛋糕的香氣。自從上次打了聞孟涼之后,原定的每天抽空回去看看也就取消了,我很久沒看到他了,我的小啞巴。我吸了吸鼻子,說“時陽哥,我想聞孟涼了。”他怔了一下,笑著說“想了就回家看看,又沒人攔你。”我說“有。”他問“誰?”我說“我。”他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嘆完了想說話,卻沒來得及,因為我把電話掛了。第二天幸好是周日,不然我們一個宿舍的人都得遲到,已經正式上課很久,我們巡查隊的人有各個院兒的,之前去聚了一次餐,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帶頭的老頭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老師,他給我們弄了一個自習室,還說要我們以后都考上研究生,因為我是學計算機的,所以他特地跟我說,讓我可以玩他的電腦。我只能點點頭,想著自己什么時候也買個電腦,用聞孟涼的也不方便。我媽在打完電話不久后就去了寧遠,到那兒以后,我媽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安心的學習,順便感嘆了一下我大學生活的輕松。只是她不知道我累在哪里,真的可惜。我最親近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想的什么,離我最近,離我的心最遠。從前我不明白人為什么喜歡懷舊,現在明白點兒了,人都在懷蠢,以前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