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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大約我愛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孫哲站起來,跟我說“書就是他的,還好你還的及時,要是讓他知道我把他的書借給別人的話,就得跟我絕交了。”

我站起來讓他出去,沒有說話,這太夸張了吧,不就是一本書而已,不至于。

后來我才發現我錯了,他真的對他的書看重到了一定地步,跟自己最寶貝的東西似的,若非親近的人,誰也不給看。

高三再次分班。

好巧不巧,我跟常軒峰分到了一個班,搬東西的時候他看見了我,興奮地跑過來,問“你也在這個班啊?”

我把書放在桌子上,點點頭,剛來,老師還沒有排座位,東西都是自己先找個座位放著,他四周看了一下,把自己的東西放在我旁邊,看我看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酒窩很明顯,他說“我就先坐這兒吧,等老師排座位了再換,也沒有認識的人。”

我點點頭,幫他把書放好,看他又回自己原來的班級去拿自己的東西。

誰知道過了一個星期,老師還是沒有再換座位,我們就一直這樣坐著。

下課了我閑的沒事兒干,就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聲音忽隱忽現地傳來,莫名地不真切。

“哈哈,昨天擼多了吧?我聽到你那床一直搖啊搖的。”

他在跟前邊的男生說話,絲毫不顧及周圍女生的存在,我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他現在的樣子,眉飛色舞,特別高興。

聽著聽著,我又睡了過去。

他這人就這樣,講話無所顧忌,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性子直,他前兩天還跟一個女生說“像我這種人,就是表面上猥瑣,我都表現出來了,不像那些嘴上什么也不說,心里卻什么都干的人,那才可怕。”

完全就是謬論,分明是為自己找借口而已。

班里有些女生不喜歡他,沒有人喜歡一個整天把私密的話掛在嘴上的人,雖然,大多時候,他還是很安靜的。

聞孟涼最近很累,超市整修,他每天都在不停地忙,我有時候去了碰見他,還會幫一幫,他總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讓我感覺特別別扭,都不敢幫他了。

“下星期我要回家一趟,不在這兒,你好好照顧自己,趁星期天多休息休息。”

我一邊敲電腦,一邊回過頭跟他說話,他沒有抬頭,沒看見。

我從電腦上給他發消息,又說了一遍。

他從自己的地方站起來,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脖子蹭,絨絨的頭發讓我感覺有點兒癢,不適應地擺頭。

他還是這樣,一直蹭,我惱了,轉過身去咬他的嘴唇,大概是咬的狠了,他表情一下子痛苦起來,眼睛紅紅的,我抱住他,舔我剛才咬出的傷口,半瞇著眼睛,輕輕往他身上蹭。

他知趣地半拖著我往床上去,然后我們在床上接吻,互相幫忙,完了之后我習慣性地吻他漂亮的眼角,心中卻總是空空蕩蕩。

第一次考完試以后我們就調座位了,常軒峰考的不太好,沒找來好座位,在后邊坐著。下課的時候碰見我,也不說話了,在班里還是活躍,我卻不舒服起來,一個本來很親近的人突然疏遠,讓我很難受。

上次回家我meimei給我看她學的字,歪歪扭扭的,真該讓聞孟涼教教她。

體育課,我們一塊打籃球,常軒峰興奮地拿著一副乒乓球拍讓人陪他打乒乓球,但是喜歡打乒乓球的那幾個好學生都在班里沒出來,他挺郁悶地站在乒乓球臺那兒,腳在地上一點一點的。

我笑了一下,順手把衣服撲閃了兩下,這天太熱了,打籃球受罪。

“來,咱倆打吧。”

他興奮地幾乎兩眼放光,把一個球拍扔給我,臉上的汗水要落不落的樣子,我笑了一下,跟他對打。

他是一個很陽光很積極的人,總是有自己樂意并且高興的生活,雖然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卻一直是很愜意的。

“何肅,學習這么好,輔導輔導我唄,看看我,下一年怎么辦啊?”

我接過一個球,回答說“行啊,下次分座位我們坐一塊兒。”

他也笑起來,帶著聲音的那種笑,一如既往地清澈好聽。

第二次考試之后,他的成績還是沒有太大的提升,我們換座位是按名次自己找的,女生為了跟自己玩的好的人坐一起,還有讓學習好的那一個幫學習差的那一個占位的,這樣有點兒不公平。

我也沒跟常軒峰提,我挑位置的時候,坐了一個靠窗戶偏后的位置,常軒峰進來的時候,離我近的就剩前邊和后邊那個位置了,他直接走到我后邊那兒,坐下去,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哎,以后我就指望你了。”

下課的時候,他靠在墻上跟我說話,嘴里哼著歌。

“什么歌?”

“七里香,老歌了,怎么了?”

他回頭看著我,眼睛晶亮,他的嗓音跟原唱不一樣,聽起來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卻還是很好聽。

我點點頭,他又說“他唱的歌名是兩個字的歌都很好聽,都不錯。”

我也站起來,問“你都會唱?”

他驕傲地點點頭,說“嗯,都會哼兩句。”

生活一如既往地不停前進,我對聞孟涼的印象,就只停留在了每天回去的一次見面,或者是一次接吻,一次擁抱,幾乎成了習慣。

快過年的時候,我們還沒放假,因為已經高三,假期被縮短了很多,只剩下十幾天。

我媽打電話跟我說徐向前要結婚了。

二十歲,結婚。

我問“他還沒到年齡吧?”

我媽說“孩子都快出生了?不結婚還能怎么辦?”

我在電話這頭奇怪地點點頭,心想,徐向前果然走上了這條路。

也不知道是誰的錯。

其實孟書然更小,大概十九歲吧,他倆都不能領證,我明明記得徐向前之前說對方家長好像不同意的,安全措施不做好,虧的他。

我媽問我要不要回去參加個婚禮,我說不去了,要上課,她覺得也是,就點點頭說自己去就行了。

先辦小孩兒出生的那個喜宴,也算是一塊兒辦了,讓村里人都知個底兒就行了。

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就一直懶懶地應著。

掛了電話后,我去看情根深種寫的書,看著下面小讀者開心的留言,然后就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抱著聞孟涼,一夜好夢。

“你喜歡柳永嗎。”

課間沒事兒干,我就拿了聞孟涼買的那本書來看。

我記得常軒峰挺喜歡李煜的,我覺得柳永跟李煜就是差不多的,翻到柳永寫的詞,就隨口問了一句。

他正在看書,抬頭說“柳永的鶴沖天寫的好,柳三變哈哈,詞都挺好的。”

我好奇地望過去,問“你在看什么?”

他故作高深地晃腦袋,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