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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網上跟人聊天,就隨便點點頭。他已經在我這兒住兩天了,我明天要去一高去做個什么入學前考試,也不能帶著他,他這么閑,活著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他有點兒高興起來,寫了一句,把我嚇了一跳。:我跟我媽說了,到時候就在你們學校超市干活,在你們學校附近租個房子,你不是不喜歡住宿舍嗎?哎,我說,就算我不喜歡住宿舍,也不一定就非要跟你住啊。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理他,他見我不說話,也就把自己的本子收了起來,鉆到床那邊去抱著一本書來看,好像是一本外國名著,沒想到他懂得還挺不少。考試我本來以為會有多難的,結果就是考一點兒初中學的東西,幸好我記性沒有那么差勁兒,過了一個多月沒把東西全忘光了,也算是做個差不多。之后學校通知說八月二十一號去報道,要先軍訓,然后到九月一號再正式開學,我算了算時間,還有二十多天,媽的,早知道不回來了。后來我爸打了電話說我meimei已經好全了,讓我不要擔心,徐向前也打了個電話,我好心問他跟葛琳怎么樣了。他居然還罵我,cao,果然女人比兄弟重要。我諷刺了他幾句,心里悶悶地不舒服,掛了電話抱著聞孟涼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他不掙扎,任我抱著。我閉上眼睛假寐,他偷偷地親我的唇,我猛然睜開眼,他嚇得立刻后退,差點兒從床上跌下去。有他在我省事兒了不少,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負責了,哪天我心情好了也會自己動手做一回,他吃的時候就跟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特別滿足。他的表現,讓我的自尊心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軍訓的時候天氣正好不大好,要不就是下雨,要不就是多云,我們也沒遭多少罪,不少女生都特別高興,但是涂防曬霜涂的還是一個歡快。我在班里認識了別的人,卻都不太熟,深思熟慮之后我還是住在了聞孟涼租的那間房子里,并且讓他幫我偽造了一份證明,我給了他二百塊錢算是房費,他不要,我拿起東西就要走,他就收了。真是太好逗了。劉蘋跟我分到了一個班,我們這是普通班,我們學校就孫哲分到了重點班,在路上碰到了也打個招呼,一個學校就這么幾個人到了這個學校,說到底,也算是故交,要互相幫忙,一致對外。這不是我說的,這是李妍說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幾班,沒問。一直到快期末考試,我還沒回過神來,過年的時候我爸媽也沒回來,年是聞孟涼陪著我過的,那時候劉思齊也過來了,他在四高讀書,越來越流氓了,頭發染成黃色,活脫脫一個小混混。說的好聽點兒就是一個長得帥的小混混罷了。我們很久沒見面,他一見我還跟以前一樣勾肩搭背的,我覺得別扭,就往聞孟涼那兒靠。聞孟涼抬眼瞪著劉思齊,劉思齊現在也不欺負聞孟涼了,他現在轉移方向,要欺負比較強的,不想跟這種殘疾人鬧別扭,他還說他以前太蠢了,還跟聞孟涼道歉,我覺得他去了四高這個渣渣學校之后整個人就越過越回去了。過完年后,又昏昏沉沉的上了半年,跟家人的聯系僅僅就是通過電話,直到現在我爸媽給我打電話問我想選文還是想選理,我還有點兒昏昏然的,整個人就跟喝醉了一樣的狀態。我文理不是太偏科,但是都不怎么好。讀了高中之后,我的成績本來在班里是排到前十名,后來月考直接滑到了二十多名,其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有點不想上學了。我覺得上學沒意思,反正讀幾年還是要出去找工作,我有點兒迷茫,上課喜歡發呆,又想到自己的感情問題,又胡思亂想。整個2007年的前半年,我都在思考一個深奧的問題,至少我覺得挺深奧的。而且我成績下降還不止跟這個有關系,我那時候發現能在網上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上了。我比較喜歡一個叫“情根深種”的人寫的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個大男人,還是寫修真的,就起了一個這么慫這么娘的名字,還好他的粉絲包容性很強。我追,還發呆,還總被我爸威脅說考不上前十就打工什么的,竟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過來了。后來跟我爸商量了一下,我媽又咨詢了一下我已經大學畢業的表姐,最后決定讓我選理科,我對理科并不是太抵觸,好像確實比文科好學一點兒,文科要背的東西太多了,不符合我懶惰的性格。終于填好了表,我便呼了一口氣,想到以后就要跟政史地說再見了,還挺不舍得的,閑的沒事兒干又抱著書看了半晌。“何肅,你選的理科?”劉蘋過來問我,她比以前會打扮了一點兒,至少我現在覺得,她再跟李檬園站在一起的話,也不會顯得丑到哪里去。“嗯,你呢?”我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也算是禮尚往來。她坐在我同桌的位子上,看了一眼我看的書,笑起來,說“我也選的理科,李妍選了文科,她成績不太好。”“嗯,都挺好的,文理都一樣,其實女生學文科的多一點兒。”她點點頭“嗯,我本來也挺想選文科的,但是我爸問了別人說文科出路少,所以就讓我選了理科了,其實我理科不太好。”我皺著眉回“我文科理科都不行,隨便選一個而已。”后來上課了,她就回去了,我們雖然在一個班,但是說話的次數也不多,她上了高中之后就變成了那種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不太像初中那么愛玩了。而且這個時候男生跟女生若非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一般都不會走得近,會被別人亂傳,她肯定也是顧忌這個。我去超市買東西,正好看見了聞孟涼在那兒搬箱子,架子有點兒高,他夠不到,正打算去搬椅子。我走過去,幫他把東西放上去,他看著我,眼睛里都是欣喜。手指隨便比劃了兩下,我也不知道他想表達什么。他這種人,肯定是學過手語的,但是我看不懂,他也就沒怎么在我面前用過。我跟他住在一塊兒很長時間了,夏天的時候那屋子里太熱,他都是在地上打了個地鋪,讓我在床上睡。他寫:你還在上學,要好好休息。說起來,我也沒問過他怎么就不上了,我對殘疾人讀的學校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們是按什么學習的,要學什么。就知道在我上初中的時候他就不上了,后來就再也沒去過。有時候我放學回去,就看到他在那兒看書,要不就是在寫字,我現在自己的書都忙不過來,也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