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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我花了。我爸掏錢給我買了一個新手機,上面有了別的什么社交軟件,也靈活了一點兒,比之前的好用。我爸說“你一個人回去沒事兒吧?”我meimei突然生了病,大熱天的居然發高燒,我媽急得不得了,一直在醫院里待著,她們本來就不打算回家了,只是沒想到,來連送我都不能。而徐向前和呂強今天突然被通知要加班,也就沒有來,現在送我的就我爸,太陽在頭頂上火辣辣地炙烤,我喝了一口冰水。有氣無力地說“沒事,我都這么大的人了,你放心吧?!?/br>他拍拍我的肩膀,我這才發現,經過這一個暑假的時間,我又長高了,原先比我爸低了那么三厘米,現在竟然和他一樣高了。車來之后,他幫我把行李放好,又看著我上了車,才轉身離去。高大的身影有點兒佝僂了,頭上花白色的痕跡更重,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即將年過半百的人,我心想,以后一定得讓他過上好日子。車子飛快的行駛,我這次不趕巧,沒坐上臥鋪,只坐了硬座,坐了一天一夜,下車的時候腿腳都有些僵硬,還特別困,真是受罪。我們家白天比寧遠還熱幾度,不同的就是我們這兒晚上溫度就會降下來,吹著涼風多少能消解一天的焦躁。也沒人接我,我下車之后,就站在路邊等公交車,然后坐到村邊的路口那兒,再自己拉著行李箱走個二十分鐘走回去,這段路是剛修的,走著還可以。太陽當空,蟬鳴不止,路上只有行李箱的輪子磨著地面的聲音分外清晰。錄取通知書現在在我三伯家放著,等我回去了就可以拿到,以后,我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了。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有許多事情,我都沒看懂。☆、第十七章又相見直到下午三點多我才走回家里,天氣太熱了,很多人都躲在屋里不愿意出來,除了有幾個小孩子在外邊玩之外,我沒看到一個大人。徐浩文遠遠地就看見我,大聲喊了一句“何肅哥回來啦。”我哭笑不得地沖他點點頭,拖著行李往家走,幾個小孩兒又跑遠了,等我回到家的時候,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真是太他媽的累了。考試的時間定的是三天后,而真正開學的時間就是九月一號,它整整提前了一個月之久,我有點兒郁悶。屋里一個月沒人住,有點兒臟亂,我心里還惦記著我meimei的病情,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順便問問她是什么情況。拿出來一看才發現,手機竟然沒電了。我從床上站起來,強自打起精神,把手機充上電,開機,然后打了水來掃地。屋子里都是灰塵的味道,真是太難受了。正掃著,我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接了,他先問“到了啊?”以前我聽見有人這樣問肯定會反感,不過現在聽起來還是感覺這也不算個廢話。應了一聲,我說“嗯,我meimei怎么樣了?”我爸說“好多了,你媽現在還在看著呢?!?/br>我“嗯”了一聲,兩人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半晌,他才說了一句,語氣有點兒疲憊,我想他是累了,他說“對了,你媽說讓你把屋子里稍微收拾一下,不然沒辦法住?!?/br>我笑了起來,說“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別太累了?!?/br>他或許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有點兒尷尬地不知道說什么好,手機里傳來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扔在床頭,繼續掃地,灰塵撲在身上,我皺起眉頭,太臟了。掃完地之后,我稍微把電飯鍋擦了一下,煮了一點兒粥,又去小店里買了一包泡面,直覺告訴我,這樣吃蠻不對的,但是我還是這樣做了。不管對不對,好吃就行了。等我刷過碗想要洗澡的時候,我才發現,床上還是有點兒太臟了,今天打掃的時候落了很多灰塵在上邊,我原本鋪著一個席子,它現在連顏色都變了。我在床邊站了半晌,還是下不了決心爬上去,也不知道我今天下午腦子哪里抽筋了,竟然就能毫無心理壓力的睡上去了。月色很干凈,我沒有開燈也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杏樹長著濃密的葉子,在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有蚊蟲時不時往我身上撲,我打了一波又一波,還是打不走。站了好一會兒,我進屋去,把電車推了出來。反正現在還早,我有點兒睡不著,不如出去兜一圈,還能吹吹風什么的,挺爽的。本來想的是隨便兜一圈,就回去打個地鋪睡覺來著,誰知道最后騎著騎著,就到了我們學校那兒去。我把電車停在學校門口,往里邊看了一下,現在正是放假期間,門鎖的很嚴實,反正我是進不去。我把鑰匙插進去,正打算走呢,余光卻瞥見了聞孟涼的房間,他那里雖然離大門的距離并不近,但是卻是正對著的,我看見他那兒燈還在亮著,里面隱隱約約有人的影子在晃。真奇怪,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回家去嗎?怎么還在這兒待著。壓抑不住心里的好奇,我就把電車騎到了當初我們翻墻進去的地方,學校好像發現了學生的陰謀詭計,那堆磚頭被擺成了齊整的模樣。我把電車停在那兒,抬頭看了一眼,這有點兒不好弄啊。不過我還是沒放棄,好奇心殺死人啊,仗著自己的一雙大長腿,我還是爬了上去,中間腿不小心磕在了上邊,皮都擦掉了,微微地滲出了點兒血絲。我自嘲地笑了一聲,自己這樣也不知道是圖什么,真是沒意思。蹲在磚頭上,眼睛一斜就看到了我的電車,雖然我把它鎖上了,但是也難以保證就不會有人把它偷走啊。買這玩意兒可是花了不少錢,我要是把它弄丟了,我爸媽豈不是得削死我。停了好一會兒,看見遠處的燈火慢慢地都滅了下去,我動了一下有點兒僵硬的腿,更加覺得自己蠢了。從墻頭上一躍而下,到底下的時候直接腳一軟,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媽的,都怪剛才蹲的太久了。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往聞孟涼宿舍那兒走,我揉揉剛才擦破的地方,莫名其妙地有點兒委屈,現在就跟傻子似的,我明明是個聰明人。我推開門,得,他又沒關門。燈光照在他臉上,我能看到那上邊細細軟軟的絨毛。他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來了,還拿了一個筆在那兒寫,寫的很快,隔一會兒還停下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