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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孩子真的頗有靈性的笑了。“今后師父就叫你千重,可好。”那孩子聽了呵呵的笑著,沈云連心覺這孩子真是愛笑,長大一定十分討人喜歡。靈山上沒有食物,也沒有任何凡人,沈云連自己不吃飯,更加不懂如何帶孩子。千重肚子一餓就開始啼哭,他便把靈氣灌輸給這個孩子,所以千重長得很快,五六歲的時候就有了凡人孩子十歲的模樣。“師父師父,你看我今日練劍練得可好。”千重說著爬上了沈云連的腿,沈云連也頗為習慣的抱住他,并未覺得不妥,他兒時常哭,他總是這樣抱他。“比昨日有長進,不過不可怠慢,若是一日怠慢,明日便再也趕不上了。”沈云連如此教導他。“師父,等我成了仙,是不是也會和師父一樣,不老不死?”小千重問沈云連。“自然。”“既然如此,我有那么漫長的歲月,一日不練武又怎樣呢,總會趕得上的。”“你還未成仙,若是待你成年還不能成仙,那你的容顏只會日漸衰退,你的體力也會一日不如一日,你會同所有凡人一樣……”。沈云連不在說下去,只是緊緊的抱住孩子,表情凝重的看了小千重一眼。“那樣我是不是會死?”沈云連不語。“我不要死,我死了師父就一個人了,我不想師父一個人,我要成仙,這樣便可永生永世的陪著師父了。”小千重扎著白色緞帶,黑發黑瞳黑黝黝的發亮,瞧著異常可愛。“你不用說好聽的話來哄你師父。”“千重句句屬實,師父,等千重長大,要娶你為妻。”“噗嗤”沈云連聽千重說了這話沒有顧忌的笑了出聲。“師父笑什么?”小千重不明所以的反問。“你怎能娶師父為妻?”“可師父帶千重去凡間,那些男人女人只有成親,才會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的話。”小千重說的頭頭是道。“師父,等徒兒長大就娶師父為妻,這樣千重就能永生永世陪著師父了。”沈云連聽了這話笑著摸了摸千重的頭發,他玩笑般的點頭附和:“好好好,等你長大便來娶師父。”沈云連的無心之失,讓千重銘記于心,在后來的十五年重他日日都為此作為成仙的動力。他為何那樣努力成仙?因為他要娶師父,陪他生生世世,若他不能成仙,百年后只能化為一灘骨灰,散在靈山下,留師父一人孤獨永生。可能是由于沈云連從小給千重送靈力的原因,千重從小就很聰明,很有修仙的天賦,千重十八那年就成仙了,他的容顏也再也沒有變化,頗為青澀。“師父,又打雷了,我怕。”那夜千重如往常一樣爬上沈云連的床從身后抱住師父。“你都長那么大了,這么還怕這個怕那個的,千重,你已成仙,你不能還同孩子一般胡鬧。”沈云連轉身望著千重,他的眼眉還是如孩時一樣,干凈剔透,只是眉粗了些五官長開了,更顯得英氣,不似兒時可愛。“師父,師父,我怕,師父抱。”千重話未完就沖進了沈云連的懷中,沈云連沒有法這孩子是他一手帶大的,他如何忍心將他趕下床。只是溫柔的順了順千重的頭發,安撫他睡去。然而在沈云連心中,千重不能再如此下去,若是他再如此下去,若他有一日出了什事,他必不能再這個人世獨活。就算他有仙身,他也不懂人間疾苦,不懂爾虞我詐他太單純了。次日,清晨。沈云連一人獨自坐在屋外,太陽還未升起,遠方一片白茫茫的。千重起床發現沈云連不見了就四處找他。“師父,你怎么不睡?”千重有預感,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師父本就不用睡。”“師父,千重給師父去泡茶,是今年新摘的桃花茶。”“千重,你過來,為師有話對你說。”沈云連開口,千重走的沈云連面前。“師父,有何事要對千重說?”“今年你已有十八,也已成仙,師父已將畢生所學全權教授與你,再無其他可以教你,師父想你下山游歷一番,去其他地方學習仙法。若你想去凡間尋你父母,師父也不反對。”“師父……師父你討厭千重了,師父,你要趕千重走?”那烏發白面少年竟要落淚。“為師只是希望你能更加成熟些,不要總在為師身旁,依賴為師,你要學會長大,千重。你仙法不凡,去人間也可幫助凡人。這也是替你修德,修善。你可明白為師的用心?”“那……那師父,我幾時可以回來?”千重還未走就先急著問了回來的時日。這話讓沈云連哭笑不得。“你想幾時回來便可幾時回來。”沈云連如此回他。他到底還是不忍心他在外受苦。“那我下山一日是不是也可回來?”“可以。”沈云連無奈搖頭。“那千重便下山修行。”“你聽師父勸便好。”沈云連送千重下山時,還對千重說:“你若覺得山下苦便回來為師在此等你。”千重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沈云連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只會抱著他哭喊師父的少年會離開那么久。他不像他自所問的那樣,只是一日就從山下回來,他離開了一年又是一年,沈云連還是沒有他消息。沈云連也怕他找見了他的親生父母再也不回靈山了,也怕他在山下遇見了惡人,受欺負,負了傷,所以才不同他聯系。而他并不知,千重為了師父口中的成熟,看盡世間的疾苦,受過世間的惡言,他終變成了不是只會在沈云連懷中啼哭的幼稚少年。十年后,他站著靈山下,帶著一身疲憊和滄桑,回到這個溫暖的家。他還是同十年前一樣,容顏不老,穿一襲白衣坐在云霄殿屋外的石凳上,獨自飲茶看書。他出現在他面前,和十年前他送他下山一樣,喚他一句:“師父。”男人正低眸看書,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微微抬頭。少年的白衣燃盡了塵世的浮華他的容顏沒有變化,可那雙眼睛不再似從前那樣清澈,雙眼滿是疲憊。他想他經歷了許多,他一時懷疑當初自己如此決定是否正確,是否太過殘忍。或許他不該叫千重下山。他已修為仙身,他有千年可以看盡人世蒼涼,他又何苦逼他早早體會凡人的悲歡離合,爾虞我詐。“千重,你……”。“師父,徒兒回來了。”“這些年,你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