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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言重了,原是貧道有所隱瞞,豈能懷罪于元君?!?/br> 姬流月臉色不變,保持著端莊的微笑:“不知道長此次所為何來?” 陸壓坦然道:“修行無歲月,卻又難免孤寂,一味苦修恐難有所獲,閉門造車倒不若行萬里路,元君不也是如此?” “那道長以后有何打算?” 陸壓聞言眼睛一亮,里面灑滿了陽光:“此行得遇元君,實乃天數(shù),若元君不棄,不若結(jié)伴而行?” 第74章 “誒, 你們聽說了嗎?陛下近日連召各寺高僧入宮,講解佛法, 可知這是為何?” “是啊,這些平日里佛法高深的長老們,進宮不過一日便躺著出來了,還有幾位聽說被下了大獄呢?!?/br> 大唐的民風(fēng)比較開方, 言論自由,小老百姓們茶余飯后無聊的時候也能討論討論時政和皇城八卦,比如某個公主因駙馬眠花宿柳將駙馬打成了一個豬頭啊,比如哪個皇子新近得了個美人異常寵愛啊, 又比如哪兩家的千金為了探花郎各出奇招之類的風(fēng)流故事, 公主皇子大臣的家事被大家拿出來做做談資是再平常不過的了, 所謂天家無私事, 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不想被人說?那別傳出來啊不是! 但這回討論的是皇帝的事, 所以比平日里還是多加了幾分小心, 連聲音都小了不少。 實在是大唐的皇帝陛下近來每日招各大寺廟的高僧進宮論佛一事, 實在是鬧得有點大, 以往并不太重視這些的陛下這般作為,莫不是也打算出家一心向佛? 大唐的皇帝陛下要去做和尚了, 這可是天大的事?。?/br> 酒樓二樓東面角落的幾個人就在小聲討論此事, 其中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的左右看了眼, 招招手讓同伴們湊過來, 低聲說道:“這事我倒是知道一點點□□, 我有個親戚在XX大臣家里做活, 聽說陛下這半月來每夜都被噩夢驚醒,沒有睡上一個好覺,上朝的時候也是臉色青黑,近來是越發(fā)嚴(yán)重了?!?/br> “???這是為何?!” 同伴配合的驚呼出聲。 絡(luò)腮胡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輕聲的說:“聽說啊,是冤魂作祟!” “???” “陛下現(xiàn)在連覺都不敢睡了,天色一黑,那些臟東西就出來了,偏就陛下自己能看見,守著的宮人侍衛(wèi)都看不見,這種情況至開年以后就有了,不過之前陛下將尉遲將軍和秦瓊將軍的畫像貼在了寢殿門口,這才能稍微安枕,不過這招已經(jīng)沒用了,這才請了各大高僧做法,驅(qū)除冤魂,可這些大師們修為不夠,斗不過冤魂,可見這冤魂有多厲害!” “長安城是天子腳下,陛下自有上天護佑,怎么會有這么多冤魂呢?”一個同伴不解。 另一個口無遮攔脫口而出:“怎么沒有,你們忘了六年前玄武門血流成河啦!那一位說不得原本也有龍氣護體呢?!?/br> 絡(luò)腮胡和另兩個同伴臉色大驚,立馬坐直了身子,厲聲喝道:“胡說什么呢!這可是你說的,跟我們沒關(guān)系?。 ?/br> 皇家的八卦是可以討論,不過還是要有個度,長安的百姓大多都是聰明人,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心里還是有譜的,當(dāng)年玄武門之事,便是一個禁忌。 陛下即位之后,曾有傳言說當(dāng)今陛下得位不正,殺了兄弟又誣陷其叛變逼迫上皇傳位于他,并不是官方傳言的勤王救駕得上皇傳位,可這種傳言很快就沒了聲音。 可不能因為近年來日子過得順暢了,就忘了陛下的鐵血手腕。 口無遮攔說完了自己也開始后悔,又不愿在同伴面前露怯,強撐著小聲嘀咕:“原本就是,那年的玄武門,血水將地面都染紅了,洗了三日才洗掉,血腥氣飄了足足半月呢,便是那位謀逆,” 旁邊的人立馬捂著他的嘴:“你還說,你還說,多喝了二兩黃湯,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盡胡言亂語!” 絡(luò)腮胡站起來左右看了看,所幸二樓人不多,只有靠窗有兩個人,隔得遠(yuǎn),應(yīng)該是聽不到的,丟下一角銀子,揮手:“走了走了。” 說完,幾人半遮著臉急匆匆的就走了。 靠窗坐著的白袍青年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幾人的背影一眼,對同伴說道:“皇宮近來的確是怨氣沖天,再這般下去,那位陛下恐將精力耗盡,力竭而亡了,主臣一場,碧微你不打算出手?” 他對面的女子搖搖頭:“一飲一啄,皆有天數(shù),種下什么因,便有什么果,陛下殺孽過重,合該有此一劫?!?/br> 這兩人正是陸壓和姬流月,姬流月心里暗自不解,昔年帝辛暴虐無常,死在他手中的百姓大臣不知凡幾,就這樣尚有天道王氣庇佑,自己對他出手還遭了反噬,而如今李世民之前四處征戰(zhàn)手中有大把人命不奇怪,可他如今是天子,大唐的氣運亦正處于巔峰,天道所鐘王氣不至于壓制不住怨氣才是。 是李世民得位不正故而天道王氣并不曾完全護佑于他?還是他之前殺兄滅弟所行悖逆,犯了天怒,抑或是天道的力量在減弱? 天意莫測,只可惜她修為有限,參不透。 陸壓挑眉不信:“李世民以往有真龍之氣護體,王氣庇佑方能無礙,今年運數(shù)卻突然有了波折,此消彼長,自然也就壓不住了,碧微你今年重回長安不也是為此?” 姬流月微微一笑:“瞞不過道兄,碧微的確感到王氣衰退,人間運數(shù)也從今年有了變故,故而至長安一觀,碧微道行尚淺,參不透,道兄道法高深,不知有何見解?” 陸壓淡笑不語:“你既有興趣,不若今晚入皇城一觀如何?” 姬流月挑眉,看來這陸壓還當(dāng)真知道點什么,遂點了點頭。 陸壓那日提出與她結(jié)伴而行的時候,她雖然心中詫異,不過她如今講究萬事隨心,既然心中并無太大排斥,也就應(yīng)承了下來。 便是有不對,又怎樣呢?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說到底,也不過不曾掛心。 不得不說,陸壓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與之相交的朋友,不管是天文地理人文風(fēng)俗還是道法術(shù)法,他都能談上一二,常常會有觀念相合,你說了上半句他便能接下下半句,心中一動便有相識恨晚之感,二人的稱呼由元君和道長變成了碧微和道兄。 談笑風(fēng)生,你來我往,看上去關(guān)系親密了許多,可姬流月心中的警鐘卻開始敲響,陸壓此人,一言一行與自己皆無比契合,不管外在還是內(nèi)在,仿佛天生就是容易讓自己視之為自己,甚至讓自己心動的類型,他表現(xiàn)的太好,卻又出現(xiàn)的太巧。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無緣無故的事情呢。 姬流月心內(nèi)悠悠嘆了口氣,但這并不妨礙她繼續(xù)與陸壓結(jié)伴而行,以朋友論交,希望永遠(yuǎn)不必到最后的那一日。 到了晚間,冤魂出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