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狐族的年歲計算，他已經(jīng)算是半成年，可以自行覓食求偶。而按照化成的人形來說，他還處于發(fā)育的時段。

    沒人叫教過他那些晦澀難言的東西，也沒人理過他該如何面對自己怪異的……身體反應(yīng)。

    身下的衣物將他遮的牢牢的，并不能看出什么來。只有程子韻自己知道，此刻他微微抬頭的小兄弟有多么寧折不彎，氣勢洶洶地磨蹭著貼身的衣物。

    他既不敢動又極其想動，只得抿著嘴微微曲起一條腿來。而小兄弟似乎和衣服較上勁了，自覺地磨擦在并不柔軟的布料上，隱隱有壯大的趨勢。

    “今日折騰了這么久，你也去漱洗一下吧。”沉玉慢悠悠走出來，聲音還浸著慵懶的水汽，有些沙啞。

    程子韻渾身一僵，竟不敢回頭看他，小兄弟得意洋洋地宣告著勝利。

    “……嗯。”

    看著他急速往屏風(fēng)里去的背影，沉玉有些奇怪，卻并未在意，拎起酒壺又往嘴里灌了一口，一條腿懶散地搭在椅子上等著一會兒的飯菜。

    在溫?zé)岬乃镒套禹嵾€是有些迷惘。可身下誠實的反應(yīng)卻讓他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

    先前沉玉的氣息還未消散干凈，他閉了閉眼，面前閃過方才他僅僅穿著一層薄薄的外袍走過來的情景，身前的水似乎沒有擦干凈，洇濕了一片水漬。

    嘆息一聲，程子韻垂下眼睫，慢慢將手伸進(jìn)水下，就著溫?zé)岬乃兆×伺蛎浀男|西，仰臉深深呼吸著開始慢慢擼/動。

    這種事他不是第一次干，卻是第一次因為別人而自己升起反應(yīng)。這種感覺……比以前只為了舒適而做要快活的多。

    到達(dá)巔峰時他低低悶哼一聲，眼前閃過沉玉仰著臉喝酒的樣子，喉間微動眉眼潮紅，鎖骨折出誘惑的弧度，皮膚上有淺淺的如蹂躪一般的紅印。

    身體猛然燥熱。

    只是……為什么會想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

    ☆、十二狐主篇（六）

    “怎么這么久。”沉玉隨口問了一句，手指噠噠扣了扣酒杯，雙目泛光盯著已經(jīng)擺好的飯食。

    “……”

    并未察覺到他的不對勁，沉玉認(rèn)真地看著正中間不住冒著熱氣的燒雞，嘖一聲道：“人世的食物比咱們好吃的多，雖說沒什么用處，可就為口腹之欲也是極其享受的。”

    先前發(fā)泄一番，程子韻也有些餓了，此刻聞著滿桌的香氣口水早就開始分泌。至于先前的苦惱疑問早就不知道拋在哪里了，“怎么吃？”

    沉玉勾起一邊唇角眼睛彎著，被水打濕的長發(fā)半干未干披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滑下幾縷在身前，“你沒吃過人世的東西？”

    程子韻移開目光盯著他修長的手指，心口突了突，“沒有。”

    “嘖。”沉玉只好夾起一塊兒沒有骨頭的雞rou擱在他盤子里，“嘗嘗。”

    他猶豫了一會兒，拾起長箸仿照著他的樣子夾住，遞進(jìn)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忽的瞪大眼睛，眉眼彎彎透著興奮：“好吃。”

    沉玉看著他精致的笑臉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道還是個沒長大的小東西。一邊也不再管他，自顧吃自己的。

    吃飽喝足后，沉玉伸了個懶腰站起身，讓小廝收拾了東西下去，便撲到在屋內(nèi)唯一一張床上。

    “……我睡哪？”程子韻站在床邊看著他。

    沉玉才懶得管他，閉眼枕著手一條腿耷拉在床外：“你睡那邊的低榻上去。”

    那個小榻，剛剛也就夠他平躺下不動的。程子韻暗暗瞪他一眼，卻還是順從地將就了一晚上。

    一晃便是十多年。

    碧華山上景色半分未變，而昔日才到他耳朵邊的少年已經(jīng)需要微微仰著頭才能與他平視了。

    沉玉頗有些不是滋味，抬腿踹了他一腳，“長這么高做什么！”

    程子韻不躲不避接了下來，身子晃也未晃，垂著眼看著他笑了：“怎么著，不然你也接著長啊。”

    若是此時沉玉能夠仔細(xì)看著他的眼睛，定能從其中發(fā)現(xiàn)些別的東西。

    他卻只是冷哼一聲轉(zhuǎn)開臉，“得瑟什么，還不是我把你養(yǎng)大的。”

    程子韻不動聲色地虛環(huán)著他的肩，目光晦澀，聲音卻溫和：“沒錯，我的命都是你的。”

    這句話怎么聽都有些言外之意，可沉玉卻似半分未察覺，滿意地點點頭，“走，去后池玩會兒。”

    程子韻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在他緊窄的腰和修長的腿上徘徊，半天嘆一聲，跟著他過去了。

    “明天帶你去見個人。”沉玉虛虛躺在鋪了滿池的荷葉上，閉眼道。

    程子韻嗯了一聲，肆無忌憚地看著他在水中如藻的長發(fā)和半浸沒在池子里的衣衫，隨口問了聲：“見誰啊。”

    沉玉瞇眼曲起一側(cè)的長腿，驚得魚兒搖尾逃遠(yuǎn)了，“我一個meimei，之前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出去受罰，所以你沒見過。這次又是剛回來。”

    “……親meimei？”

    沉玉瞪他一眼：“廢話。不是親meimei管她做什么。”

    程子韻無意味地笑了笑，從小船上坐起身瞇眼看他，“我還當(dāng)是你哪個相好的小妖呢。”

    沉玉哼笑一聲，懶洋洋道：“我的小相好們不是都被你趕走了嗎。”他嘖了一聲：“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把你帶回來了，搞得現(xiàn)在都沒人理我。”

    程子韻也不滿，冷冷看著他：“你那些小精怪們天天來鬧，你不煩我都煩了。”

    沉玉咳一聲：“這不是都走了嗎……”

    他知道狐貍獨占欲很強(qiáng)，卻不料強(qiáng)到這種地步。長嘆一聲又道：“對了，我那meimei長得雖然很是不錯，可性子實在是太能折騰，你可不要看上她才好。”

    沉玉這是怕他沒怎么見過女人，別一眼看中青畫就壞了。不過壞在哪里，他想了想?yún)s又摸不著頭緒。

    程子韻轉(zhuǎn)臉看著他：“若是看上她了呢？”

    沉玉一愣，睜開眼盯著天上浩浩湯湯遮過去的云彩，“……”

    見他不說話，程子韻失望地移開目光，低聲道：“放心吧，沒你好看的我是不會喜歡的。”

    可青畫長的實在不比他哥哥差，尤其是那雙微微彎起的眼睛，跟沉玉如出一轍的漂亮。

    程子韻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頓片刻，挽手溫和有禮道：“青畫姐。”

    “唔，”沉玉她meimei上下打量著他，朝她哥調(diào)笑道：“你又從哪里找的小相好，這次長的倒是好看妖力也不弱。不過卻是個男娃娃，你什么時候好這一口了？”

    沉玉瞪她一眼，道：“什么相好，這是我撿回來的徒弟！”

    青畫嗤笑一聲，不理他看向程子韻，眨眨眼笑：“暖，怎么我聽說沉玉那些小妖精們都被你趕走了？干的漂亮，我就看不慣他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臎]個正形。”

    程子韻笑得依舊溫和，淺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