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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青畫嘻嘻笑,一把撩開云霧煙織的裙裾,曼步先行:“跟我來吧。” 幾人依言跟上。 “鎮(zhèn)主那個小女兒的房間在哪?” 顧妍好似已經(jīng)從迷霧中清醒了過來,興致勃勃地指路:“那里!”半天又好奇地問道:“去那里做什么?” 青畫勾著嘴角挑一挑她的下巴,眸光粼粼但笑未語。 眼前破落拮據(jù)的廂房與方才路過時的金玉堂皇對比地極其鮮明。 天祁山有種不傳秘法,名曰回溯,即可依據(jù)殘留的氣味信息倒見當(dāng)時情景。 青畫少時沒少闖入碧華密室胡作非為,父主也輕輕重重罰過許多次,最狠的一次,竟廢了她修為丟入深林一扔就是三年,可回來后的記性依舊絲毫不見長進(jìn)。無法,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過分便不再理會她。 在這樣放縱的情況下,青畫也確實偷師了不少外間功法。而回溯一法,恰巧是她比較熟練的一個。雖不知父主是如何偷偷摸摸弄到如此多別門秘法,卻也并不妨礙她的好奇本性。 若論習(xí)術(shù)精湛,青畫或許不敵她姐妹兄弟中任何一人。可若論習(xí)之廣者,除了父主,怕是整個碧華山都無一人與她可較。 某些時候,青畫也不得不感念年少作死的好奇心,倒替她作了不少便利。比如此時此刻。 “不是那幽州狐族,”她這廂想法落罷,顧景又接著突然開口,脊背挺而直,像是池塘水面碧綠脆直的荷梗。“也不是那雪狼。” “哦?”青畫一手描摹上他的輪廓,笑吟吟地:“為何?”她心底自然是極清楚的。,味道不對,妖力也不對。 顧景擰眉,像是實在難以忍受她如此這般輕浮放蕩不知廉恥。這樣的肌膚相觸曖昧不已,只有互相歡喜的人才可做得。而他從她的眼里卻并未看出絲毫男女之情的喜愛,更多的只有類似于欲/望渴飲的歡愉。 冰涼的劍氣倏忽劃過她的白玉手背,血珠子溢出來圓滾滾地墜滴入地,濺起腥甜的氣味。 “不要碰我。” “哥!” 狂風(fēng)自寂靜地面惶惶呼嘯著乍起,驚起一地落葉呼啦啦的蕭肅。瞳孔霎時成線,墨綠至深黑,漆漆地透著陰冷妖冶的光澤。 院里院外僅余呼嘯的風(fēng)聲及葉林酸澀的吱呀聲。 “仙君息怒!” 青畫到底是忍住了。 長發(fā)漸落,她瞇眼,收回手緩慢地低頭舔舐血痕,分叉的芯子暗紅映著手背仿若如血液相融。一把通徹的嗓音低沉沉著沙啞綿柔:“小道士,你且等著。待此間事了,今日一劍必當(dāng)好還。” 顧景冷著眼睨她,規(guī)規(guī)整整的衣衫半分不亂,吐氣如冰:“妖即是妖。” “哈哈哈哈哈哈!!” 勁風(fēng)乍起,吹的破落的木門嘩嘩作響,最終支撐不住吱呀倒落。有人極怪異的大笑出聲,音質(zhì)如刀割鐵刺入耳膜:“好一句妖即是妖!”揚聲笑罷,眨眼卻又隨颶風(fēng)而逝如僅路過,只留下遙遙一句話隨風(fēng)漸消:“那狼妖在碧華西山脈,去罷……” 厲風(fēng)平息,青畫甩袖凝眉站定暗襯道:此人氣息強勁,卻既不屬妖又不屬仙,如此境界三界實在是難得一見。 難道真的只是路過? 冷眼看著府內(nèi)死氣沉沉的深藍(lán)色,只回頭不抬眼地吩咐一句:“把府里的人弄醒解毒,別跟過來。”言罷只身化作一道青光遠(yuǎn)逝。 碧華山西山一脈,青畫是不愿多提的。無他,當(dāng)年被父主下放的深林剛剛好就是此處。雖說父主只為懲戒,可她卻真真實實的吃盡了三年的苦頭。若不是此時不得不跑一趟,她決計不愿再踏入此處半步。 霧靄沉沉,灰白彌漫。枯枝殘葉,凋零草木。 俯首拾一朵殘花,碧云緞繡鞋踏在碎葉上卻并無聲音。捻碎指間花汁,抖落煙袖滿滿騰騰的霧氣,青光閃過,僅余揉亂了一樹的微風(fēng)。 有人闖進(jìn)來了? 她安靜地看著他,一縷發(fā)帶垂下來落在肩上,眼神清澈。 月熾收回畫著法陣的雙手,擁住她擰眉悶聲安慰:“不要管這么多,有我在。” 嗯。她點頭沉默,攥住他月白色袖角。 本已松弛的颶風(fēng)突然急劇地扭曲起來,躲開一道疾掠的風(fēng)刃,青畫瞇眼,知曉陣?yán)锏娜艘呀?jīng)發(fā)覺,當(dāng)下也不再掩藏,各種強橫刁鉆的法術(shù)一股腦打進(jìn)陣眼之上。 眼見青綠之色漸漸將銀白包裹吞噬,只消片刻便可收了這妖祟。忽的一縷藍(lán)光自嚴(yán)密的光球中印顯出來,幽幽的竟開始吞噬二人的光芒。 陣內(nèi)陣外兩人具是一驚,緊接著開始齊齊撤手。可自藍(lán)光初顯時便早已來不及,眼見自身功力緩慢又不可阻攔地漸漸消退,青畫狠狠咬一口唇角,溢出猩紅血液。 以血為結(jié),以魂為祭,以靈作縛,以心作眼。 暗暗抽出一縷青綠光線以自身為核心環(huán)繞出凈化之陣,青畫閉眼,默念法訣,勉力凝結(jié)著不斷逝去的光圈。 藍(lán)光自是不肯罷休,粘結(jié)著青光絲絲縷縷地印染進(jìn)去。青畫雖急卻無法,她是個半吊子水平,雖懂一些奇門異術(shù)卻不甚精通,遇到如此難纏的對手竟無應(yīng)對之法。 你沒事吧?! 她急急晃著他的衣袖,卻見他緊閉的雙眼竟溢出鮮血來,攥著袖袍的手猛然一抖,心口處既鈍又澀,像是豁了口的刀子在心肺上不知輕重的割著,心跳如擂鼓竟要震破耳膜。 作者有話要說: 封面已到 ~不坑,望收藏~ ☆、碧華雪狼篇(三) 煙綠色的衣袖漸漸揚起,青畫狠狠閉眼,知曉自己怕是要抵抗不住了。心中氣急,若是今日被吸干了妖力,定要找上阿姐去討了她府里的果子來吃個干凈,再將她珍藏的奇門異術(shù)統(tǒng)統(tǒng)拿走,方能來補她此次下山一場的損失。 念及此得了安慰,她也不再反抗,好整以暇地站定睜眼觀賞著藍(lán)光漸漸膨脹的光團(tuán),一邊又幸災(zāi)樂禍今日那作陣的人怕是要活不成了。 若她沒看錯的話,那藍(lán)光起自陣眼之中,吞噬作陣者的心血為傀儡,今日竟要全然吸盡雙方生氣,怕是要反仆為主了。 青畫思襯著,這才稍稍開懷了些。雖說今日她或被吸盡幾百年功力,可也并不妨事。碧華山天地靈寶多的是,僅僅是功力的話,幾十年就能補得回來。可今日害她翻溝的人卻需得以性命償還,倒也不虧。大抵是日后回去被嘲笑一番,這倒更無礙。 她這廂放寬了心,正興高采烈地等待著銀白光芒消失殆盡,卻聽身后有人突兀斥道:“別動!” 青畫一愣,心道本君百年未曾經(jīng)人如此呵斥,今日是哪個不開眼的竟在她怒氣未息時膽敢挑釁? 一回眼卻見一道玄紅身影,不,應(yīng)該說是殘影--極速地掠至她身旁。青畫盯住他白凈的臉愣住:“你怎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