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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爺來自地獄(3P)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

分卷閱讀42

    煩了,伸手去扣他的肩膀。結果獄警的手指剛碰到紀青,他就像失去了重心的木頭般栽倒,碌碌地從丘坡滾下去。

他一直往下滾了十來米,磕磕碰碰,直到后背撞上了石塊才停下來。

兩個獄警持槍沿著斑駁的血跡走下來,比較年輕的獄警脾氣火爆,踢了紀青一腳:“切,這家伙也不知道死了沒有,真會挑地方,直接在這里挖坑一埋就完事了。”

“可不是。”年長的獄警點了根煙,吐出一團白霧:“老子在島上呆了那么多年,還是頭一遭見有人自己往死人坑里闖,估計又是一個不想活的。”

“那我在這看著,你回去那鏟子來。”

其實紀青還沒有死,只是出的氣比進的氣多。他趴在泥地里一字不漏的聽完了獄警的對話,然后,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馮濤,我終于找到你了。

紀青身下那灘血泊,絲絲縷縷的,無孔不入的,滲入了不久前曾被挖掘過的松軟泥土里。

第二十七章:jian/情

當槍聲響起的時候,杜九已走出了樹林,他回過頭去,看著天邊顏色似血的朝陽。

刑家寶也聽到了,但不太敢確定:“九爺,剛剛那是什么聲音?”

杜九緘默,疲憊得連話都不想說,一整夜的奔波勞累打斗廝殺,加上新傷舊患作怪,體能已經到達了極限。刑家寶自發自覺把他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搭,然后摟住他的后腰,架著他往前走。

“九爺,再撐一下,我已經看到哨塔了。”

杜九嗯了一聲,剛想說點什么,眼前就突然變黑了。

刑家寶只感覺到身上一重,才知道杜九是昏過去了,絲毫征兆也沒有,就突然間昏厥。刑家寶嚇慌了,一邊緊抱住杜九無力滑落的身子,一邊大喊他的名字。他想起了昨夜兩場激烈的打斗,還有那六十多下棍子,即使杜九是鐵人也捱不住了,他恨自己怎么沒有早點察覺。

他一直把杜九視為強大的存在,從來沒想過對方也會有死撐的時候,尤其他死撐的原因有一半是為了自己,刑家寶越想越心里難受,險險落下淚來。他生平第一次,惱恨自己沒用。

刑家寶想去叫人,又不放心獨自把杜九留下,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最后他把心一橫,跪坐在地抱緊杜九,心想再不來人的話,若杜九有個好歹他也不活了。

刑家寶只是自己嚇自己,其實杜九累過頭了,所以眼睛一閉就足足二十個小時。

在這期間監獄里都鬧翻天了,因為比賽的結果太不合理,紀青那一對人強馬壯,單是人數上就占有優勢。杜九帶著兩個廢物參賽,后來還掛了一個,在這樣的形勢下不但重傷了兩個對手,還奪得了優勝。許多人都一口咬定是作弊,特別是那些有下賭注的囚犯們,鬧騰得最為厲害,紛紛要求莊家撤銷賽果。

當然杜九都不知道這些事,即使知道也不會上心,他一覺醒來正是半夜。

他俯趴在醫務室的病床上,醒來就對上了一雙眼睛,因為光線的關系,杜九只能看到對方的輪廓和眼睛里隱隱的幽光。他頭腦有點迷糊,以為是刑家寶因為擔心自己而守在床前,又從那雙眼睛里感受到絲絲道不明的深意,于是就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當杜九感覺到對方明顯的僵硬,正要退開時,有雙手卻捧住了他的臉,張開雙唇加深了這個吻。杜九吻上去時是帶著溫存的意味,對方的回應卻充滿了掠奪,用力吮吸著他的舌尖,甚至用牙齒噬咬他的唇瓣,嘴上的味道和感覺是全然陌生的,令杜九周身上下,每絲神經都顫栗起來。

杜九推開了他時,摸到了制服上的銀扣,頓時明白了這人的身份。只能怪這兩兄弟的輪廓太像了,所以他才鬧出了個大烏龍。

刑耀祖站了起身,冷然的丹鳳眼居高臨下地注視杜九,復雜的神情比黑夜更加隱晦。

兩個人一趴一站的沉默著,彼此無言,剛才那個不應該發生的吻,捅破了不應該被揭曉的秘密。

兩人的心思百轉千回,杜九率先開口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刑耀祖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任何借口,哪怕是無比荒謬的借口,杜九都必然不會追問,今晚的事就算翻過去了,可他卻選擇實話實說:“看你。”

杜九無語,他不是初涉人世未識情味的少年,所以懂得刑耀祖說出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三更半夜的,他獨自到自己床前,以及接吻時那種渴切的掠奪,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見杜九沒有回應,刑耀祖冷冷地說:“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半晌后,杜九答:“我也親了你弟。”

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刑耀祖手握成拳,另外那只手甩了杜九一記耳光,揚長而去。

杜九轉過被打偏的臉,苦笑,摸著良心想,這一巴掌是他應該受的。誰讓自己當初去招惹刑耀祖在先,相比起一無是處的刑家寶,他確實更欣賞刑耀祖,并且他們之間更有默契,但就如剛才所言,他先親的是刑家寶。

對杜九而言事情就那么簡單,沒有如不如果,他先親的是刑家寶,認定的就是刑家寶。

所以今晚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個意外的錯誤。

到了清早,醫務室里傳來了艾麗的怒罵聲,連走廊外面巡邏的獄警都能聽到。

“九五二九,你這個該殺千刀的小偷,可惡的臭老鼠!又把我的零食給干光了!快點給我吐出來,不然老娘這個禮拜要怎么熬!”

杜九認真地說:“我吐出來你也吃不下去。”

“啊!”艾麗大叫一聲發泄情緒,叉腰兇巴巴地瞪他。

“昨晚我餓了。”

“你像豬那樣睡了一天一夜當然餓了!豬頭男!”

“呃……”杜九啞口無言。

艾麗又不能真拿他怎么樣,所以罵過也就算了。隔了一會,她問杜九背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那一道道紫紅交錯的傷痕實在不同尋常。杜九坦誠相告,艾麗聽后簡直合不攏嘴,這戲碼也太狗血了點。杜九對醫務室的環境相當熟悉,他從儲物柜下層翻出一件新囚服套上,遮住傷痕累累的身體。

“我回去了。”杜九說。

艾麗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杜九都已經走到門后了,想想覺得奇怪,就轉過身問:“怎么了?”

“我下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