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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著,去看看。”云禪對被華夫人扇了耳光這件事沒有提起一個字,華清川卻察覺出了云禪情緒不對。“刁禪,我媽是不是又做什么了?”“沒有,她就是心情不太好。”看云禪不想多說,他也就沒有多問。“等下我給你發一個我朋友的郵箱,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幫忙。”“好。”華夫人甩不掉張嫂,和她一起坐了一輛的士。華清川也攔了一輛,不緊不慢地跟在華夫人車后。美妝這家美容店并不在市中心,而是在一條幽深的小巷子里,出租車開不進去。看著華夫人下了車,云禪并沒有跟上去。進了店很容易打照面,等華夫人走了他再進去看看,這個叫美妝的美容店到底有什么不同之處。天空下起了小雨,云禪進了一家茶社避雨。這個天氣,沒想到顧客還挺多。老板是一位老人,打扮得有些老舊,為云禪添上一壺不知是什么茶就走了。門簾被掀開,一個身上泛著冷氣,身后還背著一個奇怪長盒的男性年輕人進了屋。“老板,一壺熱茶。”年輕人表情冰冷,放下背后的東西就吩咐道。那老人從后邊出來,提著一個小壺:“喝吧,驅邪。”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年輕人,各聊各的,似乎對這個陌生人沒有一絲好奇心。云禪卻盯著他們,感到十分好奇。那年輕人一個眼刀甩過來,“不自量力。”這是在跟他說話?云禪不知道這人對他怎么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誰知那人繼續說:“巷子拐彎那一家美容院,我勸你還是別進去的好,你終究是個土人。”“土人...是什么?”“這不是你該知道的。”說完,年輕人就一杯接著一杯喝茶,不再說一個字,好像那一壺茶喝不完似的。而他自己這壺,倒了三杯就再也倒不出了。大概過去了兩個小時,隔著窗戶,云禪見華夫人和張嫂終于離開了。華夫人踩著高跟鞋越走越快,神色也不似先前萎靡,只是張嫂有些累。華夫人好像又恢復正常了似的,對旁邊的張嫂態度好了些,和她有說有笑的。只是精神不濟的卻換成了張嫂。好在他尾隨出了巷口,看見老鐘的車就停在一旁,是來接華夫人的。云禪也就暫時放下華夫人這邊。美容院的招牌并沒有打造得多么華麗,只是用一塊木匾掛在上面。里面沒有接待人員。走來走去的工作人員忙著自己的。云禪走了進去也沒有什么人理他,好像所有人都當他不存在似的。躺在按摩椅上的顧客都閉著眼睛,好像都睡著了。為她們的面部做服務的技師們也沒發出什么聲音。讓云禪感到奇怪的是,所有人的動作都為什么那么僵硬?就像是死人一般。憑他在殯儀館工作的經驗,這種氣味是錯不了的。三分鐘不到,一個踩著高跟鞋畫著濃妝的女性面色不善地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請問這位先生光臨小店,需要些什么服務嗎?”這個女人陰翳的裝容讓云禪感到有些不舒服,“不需要。”旁邊一個正在為顧客化妝的女人看了云禪一眼,又像是被抓住的小偷似的迅速轉過了頭。但只靠那一眼,云禪還是看清楚她長的什么樣子。奇怪的是,那個女人竟然讓顧客躺著化妝。只有死人才需要躺著化妝。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云禪出了美容店的門之后,就看在雨中的年輕人站在一旁。他見到云禪,神色表現出輕微的訝異。“你,不是土人。”云禪還是那句話:“土人是什么。”那個人卻一聲不吭地走了。看著越來越大的雨勢,云禪進了附近的超市,買了一把黑色大傘。雨中朦朧的世界和平時有些不同,云禪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種好似身處異世的孤獨感更加強烈了。他本就有些高大的身體,在雨中卻顯得有些薄弱。來來往往的人們并沒有因為一場雨停下為生命奔波,只是他們的身影在雨中變得更加模糊。云禪擦掉眼睛上的水,繼續向前走。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我一定要完成我的第一部!☆、第五張臉生死妝(3)殯儀館的工作依然很忙碌,畢竟每天都有人離世。加上這幾年人們對喪葬的觀念有所轉變,火葬開始被大眾接受起來。上午云禪為兩位自然老去的老人化妝。那兩位老人被送來時臉色灰暗。其中一位雙眼緊閉,手里的拳頭緊握著不肯放松。老人的子女說,老人是在夢中走的,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手一直緊握著。云禪按摩著老人手部的肌rou,然后攤開了老人的手掌。然后才是為老人化妝。這些都是云禪的日常工作。閑來無事的老康又在休息室擺起了龍門陣。秋天天氣開始變得涼爽,老康卻還是拿著那一把大大的蒲扇不停地扇著,他身上總有冒不完的汗似的。“誒,老張,你還記得云小子來之前那個化妝師嗎?”老張剛清點完一號房的遺體,屁股還沒坐熱,就被拉著聊天。“還記得啊,聶姐?”老康一拍腿:“就是她,以前我看她家有些拮據,就介紹她來做這個工作了。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就辭職了。”老張問:“你怎么突然提起她來了!”“還不是因為她可憐唄!”說到這里,老康才正式進入話題。“你是不知道,以前他兒子結婚那一天,多喜慶啊,我還去吃席了。可沒想到!”老康臉色悲戚,一副聊別人家長短的同情模樣。“他那兒子和兒媳婦,晚上睡覺,房門緊閉著,沒想到第二天早晨,再也沒醒過來!你猜是為什么?”老張在死人這一方面經驗不比老康少,猜測道:“那肯定是煤氣中毒了!”“嘖嘖嘖,可不是嘛!”老康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的汗水,“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你說聶大妹子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前幾天她的女兒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死了!”云禪突然推開門,拿著保溫杯進來接水。聊得正起勁的兩人看向云禪,愣了一下,繼續聊開。老康道:“咱領導知道了,還讓她把女兒拉來火葬了,一分錢不收。”老張稀奇了:“咱領導還有那份覺悟?”老康也覺得有些好笑,他們領導平時收紅包都能收到手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