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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無法面對傾澈那張臉,我想要他,瘋了一樣……也在那時公司出了問題,我正好把傾澈推出去…”夏云峰說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捂著臉痛哭流涕,“…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全策看著窗外那張明媚笑靨,慶幸他愛得還不算太晚。慶幸他將他禁錮在身邊囚籠也變成了對他最好的保護。“他若是忘記固然最好,不過……就算他想起來,我也會讓他忘記。你我都曾經將他推入地獄,我們都知道贖罪的最好辦法是什么……”夏云峰泣不成聲,聽著全策最后的命令,“今生,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夏氏夫婦離開的時候正當入夜。傭人們為晚餐忙碌著,辰在廚房里張羅。花園里亮起了路燈,照亮了青石板路,石拱橋上一高一低的身影,暈成兩抹淡彩。一黑一白,靜默。從夏氏夫婦離開后,傾澈就坐在石拱橋邊呆呆的望著池塘里的錦鯉發呆。身邊蜷著小乖,靜靜的陪在主人身邊。全策拿了薄毯給他披上就守在他身旁,無聲陪伴。他在等,他有太多的時間等待他親愛的小孩,走出那扇緊閉的房門。……夜幕拉開序幕,天空降下薄霧,凝結成霜。傾澈眨了眨眼,冰涼。他知道全策就在身旁,不成離開,也不成靠近……他知道冬天已經過去,春天來臨時,那些被藏了又藏的秘密終將浮現,mama說雨過天晴,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可他怎么都過不去,卻還在假裝遺忘。“策……”聲音已經黯啞,但是此刻的他卻是格外堅強。“我騙了mama……我知道我不是她親生的,很早就知道。”“……”全策看著小孩,聽他緩緩的說,痛苦的,悲傷地,無奈的,他都與他一同承擔。“我也騙了你……我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只是假裝忘記而已。我想要忘記,可是忘不了。”每個午夜夢醒時記憶的碎片就會修復一塊,直到生日那天,他想起了所有……那些伸向他的黑手原來都是來自最親近的親人,他曾經崇拜敬重的人,喚了十八年的‘爸爸’,想起了他醉酒后的呢喃……他說,為什么夏傾澈不是我親生兒子……為什么你會愛上其他男人,雅晴。“雅晴是我的親生mama,我從……”傾澈說到此哽咽了一下,吸了口氣才說出口,“從那個人口中聽到。那一天我十八歲生日,和往常一樣等他回來,可是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就是那一天,男人奪走了他所有可能幸福的機會,將他推入了無邊無際的黑夜,漫無天日的黑夜。這時溫暖的手掌覆上肩膀,將他用力的攬入懷中,熟悉的呼吸,熾熱的體溫,都是令他砰然心動的向往。他曾經是他的噩夢,也是他惟一的光亮。握住那只手,救命草般的握住不放,“我不敢告訴你……我怕……”怕會失去,怕會被同情,怕再一次失去愛的勇氣。他太自卑了,自卑到幾乎沒有了自我。“我怕你會嫌我臟,我知道我很臟……”全策反手握住那只小手,交錯,十指相扣,啟唇淺笑,“傻子,你會臟得過我?別自以為是了。”“……”“我手上沾過多少鮮血,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亡魂,我自己都記不清。有時候我連這樣碰你都怕對弄臟了你的衣服,每次吻你都自慚形穢一次。你看,我們是不是很般配,剛好湊一對。”傾澈偏過頭,正好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深情款款,蠱惑人心。在他嘴角蕩漾的勾勒是那么的醉人,令他情不自禁的親吻……“你會覺得我不幸嗎?”全策回吻在他唇角,“有我,你還算不幸?”傾澈被男人的話逗得破涕為笑,露出小小的酒窩,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偎進他的懷里。千言萬語不過此時此刻的長久擁抱。傾澈聽到了懷抱里的暖蔓延過天荒…………又過了許久,氣溫越發寒冷。全策抱著小孩往屋里走,耳畔是糯軟的低語,“那個人會怎么樣?”“你想讓他怎么樣。”小孩果然在認真地思考,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軟趴趴的,時不時觸碰到肌膚冰冰涼涼的,可愛得很。不禁逗逗他,“不如讓他死好了。這種人死了活該。”小孩一下子緊張起來,聲音都大了許多,“別!別!”“怎么?不恨他嗎?”那顆腦袋又弱弱的點點頭,可是他也沒想過要他死……畢竟他也叫了他這么多年的爸爸。“…我…只是無法原諒他……”全策早知道小孩心軟,故作認真的說,“恩,那就讓他暫時活著。有時候死了也是一種解脫,活著反而比死還痛苦。”小孩伏在全策肩窩里輕聲說,“他不能死,死了就剩mama一個人了。”雖然他不一定愛著mama,當mama的心中男人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就像全策在他心中一樣。***時過境遷,春暖花開。用一句不可思議來定論他和他之間都太過單薄。人生果然很懸。懸乎得一塌糊涂。不可觸摸也不可打破。誰曉得幾今時今日,他會和他肩并肩窩在沙發里看著無聊的肥皂劇。誰曉得,他用了十幾年恨著的人一晃眼一瞬間,就成了他最在乎的。是不是上帝是存在的,自己之前發誓,如果他和他沒有血緣就會愛上他。所以……伸出手臂將那個瘦弱的身體攬到自己懷里,到底是誰在這場玩笑里得到了救贖,誰清楚呢。他需要的是他的不夠溫暖的體溫,抱緊他,像抱最愛的娃娃。他需要他不夠踏實的重量來壓住那顆漏洞百出的心,抱緊他,像他是他的避風港。他對他的在乎隨著這個冬天極度下降的氣溫而增加。他時常納悶,自己何時練成的那耐人尋味的耐心和溫柔,不可能是在這三年吧……三年里,有空嗎?電視里放著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的情節,可是懷里的人咯咯的笑得肩膀顫抖。捂著嘴眼睛都瞇成了線。撇撇嘴,問他,“真的那么好笑嗎?”“恩恩,很有趣啊。”是嗎?全策看不出哪點有趣,倒是他的笑容讓他覺得有趣多了。電視里的爛演還不如他來得好看。把玩著他耳旁的頭發,柔順得冰涼如絲,是極細的發質,像初生嬰孩。好想……湊進聞聞,會不會聞道牛奶的味道……探身湊近那白皙的頸項,嘴唇碰到光滑的肌膚,忍不住咬一口,輕輕得像曖昧的挑逗。使那人敏感的一顫。羞澀立刻染上雙頰,眼角還掛著靈動的笑意,“策,好癢。”全策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