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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禮物我都買好了,以前的每一份我都補齊了。二十二個,我都放在你的房間。”傾澈聽到全策低聲下氣的解釋就知道他誤會了他的眼淚,他不是因為委屈才哭,而是會感動。從未有過的感動,感動于一碗熱粥,感動于醒來后他還在身邊。想要解釋,剛張開嘴就被眼淚嗆到喉嚨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咳……”全策拍著小孩后背幫他順著氣,想要叫人,又顧著安撫小孩,第一次覺得哄人原來如此之難。要命的是,順了半天氣也沒見小孩好點,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掉,情急之下,只好用他全策的方式。算不得浪漫,卻也是獨一無二。扣著他的后腦勺好讓他被迫抬起頭,低頭覆上那微張的唇,溫順的小舌在自己霸道的挑釁下被迫接受著,纏繞著,呼吸被封住,就連咳嗽也戛然而止……禁欲已久的全策本是打算淺嘗即止,見好就收。不料一發不可收拾,巧克力的芬芳灌滿口腔,不夠,一個吻怎么夠……他想要的更多,更多,多到會令那人無法承受。“唔恩……”傾澈來不及推拒就被卷入了男人深沉的熱吻中,耳鬢廝磨,唇齒交融,直到被對方奪走最后一絲氧氣,那人才肯放過他。伏在那人胸口輕微的喘氣,聽著頭頂上低沉的淺笑,“不哭了吧。”點點頭,倒是不哭了,只怕是羞得連臉也抬不起來了。全策也不顧小孩在自己的阿瑪尼襯衫上蹭了多少眼淚鼻涕,將他從懷里趴出來,露出通紅的小臉,波光瀲滟的星眸璀璨清澈,低頭吻了吻,拇指拭去眼角殘留的淚珠,語氣柔得快滴出水來,字里行間里卻透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霸道,“你要是再流一滴眼淚,我就抽自己一耳巴子當做道歉。”清澈一聽,哪能受得了他這恐嚇。抓著他的手緊張的不得了,眉頭都皺了起來,“不,我不哭了,我不哭了,你別……”真是可愛的家伙。全策捏捏那粉嫩的臉頰,“騙你的,傻子。”他只是不想再看到淚水沾濕親愛的臉龐。所以,這一次,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會再讓你等我了。”傾澈不太理解他話里的含義。以為是自己昨天的行為又給他添麻煩,心生愧疚,就聽見這世上最動聽的甜言蜜語,“以后我會在你身邊,錯過了你的生日,我不想錯過再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天。”全策不擅言辭,也從未說過如此rou麻的話,對于夏傾澈,他總是有無數個第一次。無數個破例,他不確定自己是否用詞恰當,但是看著小孩眼里漫上的霧氣和拼命咬住的唇就知道小孩被感動了。趁著這個愛哭鬼還未掉淚趕緊阻止,“你哭試試?”說著就舉起手。小孩怕了,趕緊抽抽鼻子,紅著眼睛眨巴著吸了老半天的氣才開口,“真的?”全策點點頭,又重新端起一旁的皮蛋瘦rou粥舀了一勺喂到小孩嘴里,“不過,今天你得乖乖睡覺,等你燒退了,明天醒來的時候就一定會看到我。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如果這是命令,他一定會聽話的。睡一覺就能見到全策,這是再好不過的命令。傾澈大口大口的吃著粥,想著明天醒來就能見到全策眼里都泛著欣喜,胸口暖暖的,再可怕的噩夢也不那么害怕了。然而,光影暗去,他沒有察覺到全策眼底的火焰早已躍躍欲試,翻騰攪動著準備隨時將獵物吞噬殆盡。******☆、第一百五十章佛渡眾生還是魔渡眾生全策離開別墅的時候,傾澈已經睡著了。許池說吃了藥的關系今晚應該不會做惡夢。全策特別吩咐下屬明早去醫院把老管家接回來,又叮囑許池今晚留宿別墅方便照看。有任何情況給他打電話,他可不想明早回來的時候小孩還在發燒。許池看著眼前混著西方血統的英俊男人,西裝筆挺,搭理整潔,夜幕出門就已經能猜到此行非同一般的應酬。大門口只停了兩輛黑色賓利,按照往常的陣仗,起碼也得五六輛賓利,今日還不如平時的一般。不禁有些擔心,“不多帶些人?”“多了費事。”許池倒是想說“人多好辦事。”可是看全策胸有成足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對策,運籌帷幄之中,深知無法阻止全策的決定,按了按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叮囑一句,“藥效只到明早,別再遲到,也別受傷,他會嚇到。”|全策笑而不語,便是答案。許池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淹沒在夜幕中,嘆了口氣,三年前的這時,男人也是這么離去,不可一世,傲世孤立,空無一物的眼中卻只有一人的身影。為他而生,為他而恨,如今又為他而愛。終于相信,每一條路都有他必經的理由,當初是全策的算計,終究要他自己才能收場。***此時,東廠碼頭。廖三已經安排就緒,只等著獵物上鉤。然而殊不知,這場困獸之斗,到底誰才是甕中捉鱉,誰又是漁翁得利。……入夜已深,初春的天仍舊蒙著薄霧,霜降樹梢,連呼吸都是冰冷。看著窗外泛白的街道,長著新芽的柳樹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肖奈想起三年前的今天,同樣一個霧氣朦朧的夜晚,初春仍舊冷風瑟瑟,寒氣逼人,全策卻是興致勃勃,西裝筆挺,英俊的就像油畫布里走出的米迦勒。三年后,歷史重演,男人的銀眸里卻多了些巨細靡遺的柔軟,沁著一個纖細的身影……“真像啊,和三年前。”肖奈的話打破了車里的沉默,全策單手托著頭,閉目假寐,一語不發。“要是如果三年前沒那場買賣,不知現在會是什么模樣?”什么模樣……?呵!全策沉默片刻,才言簡意賅的回答了肖奈的設想,“沒有如果。”肖奈明白全策的意思,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那么多偶然,有的只是一大堆躲不掉的必然。全策的必然就是恨,他母親的必然就是讓全策代替他恨,而夏傾澈的必然就是愛上了全策,一切就像一張鋪開的蜘蛛網,層層相扣,組成了龐大的宿命。“是啊,沒有如果……”只是這樣的答案太過決絕,想起之前在全策那看到三年前姬宮的幕后真相,就不禁心疼這樣的宿命對于那個少年太過沉重了一些。沉重的不知日后多年才會徹底的撫平,徹底的展開笑顏。……此時,車子駛上高速,離東廠碼頭越來越近。全策睜開眼看了看窗外的標志,又閉目繼續養神,問道,“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