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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跌回地上,果然身體還是受不了長時間的寒冷開始力不從心的抗議起來.看著他直直的跌倒,木赫一手架著全策,倒是有些擔心夏傾澈的安慰。心中竟然騰起一股念頭,干脆把全策甩掉沖上去關心那個臉色白得有些過分的小朋友。好在凜冽的寒風驚醒著他先前的繆想,甩掉那不可思議的念頭,沖他揚揚下巴,“喂,你沒事吧.”“沒,沒事.只是坐久了。”坐久了?……木赫上下打量了一番傾澈,剛才沒注意到,仔細一瞧才發現他只穿著單薄的外衫,不知在這冰冷的臺階上到底坐了多久?十分鐘,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或者更久?……雙頰染著病態的白,比那白雪還要白上幾分。“在等全策?”“恩。”點頭。傾澈慢慢的適應了先前得暈眩之后才站起身來。木赫架著全策沉默著從傾澈身旁走過,傾澈跟在身旁。一會兒,木赫先開口,“他沒給你說今晚有事嗎?”語氣里有傾澈不懂得認真。“有說。”“那你還等?!”“……”怎么能告訴他,自己是想等著和全策一起過生日而已。抿泯唇,不說話了。這時一直被木赫架著著得全策有了反映,似乎是酒興發作,開始掙扎起來,試圖掙開木赫得手,一邊呢喃著,“喂!不要以為我喝醉了。我還可以再喝!”“是,你是可以再喝。如果不想去醫院得話。”木赫敷衍了他一句,難得看到衣冠楚楚的全策發酒瘋,他這個樣子可真是與那個一向孤傲霸氣著稱的全策派若兩人。能看到這樣子的全策,實在令他意外加竊喜。“你現在是干什么?我自己會走?”醉醺醺的全策使勁的甩開木赫的手喋喋蹌蹌的看得左搖右晃,惹傾澈又是擔心又是緊張的,趕緊去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卻不料剛一碰到那人就被那人猛的推開了,伴隨著同時的還有那人的抱怨,“呀!該死的東西!想冷死我是不是!:離我遠點!”雖然他知道這是句酒后無意的話,卻還感覺胸口疼痛,酸澀在迅速泛濫充斥著他的眼眶,他的冰冷讓全策反感即便在意識迷糊時,那就站在原地不動遠遠的看著好了.不敢向前,也不敢離開.“沒想到喝醉酒了是這么不懂憐香惜玉的人!”然而意外的是,發飆的卻是木赫.他不知道他的力氣有多大嗎?他不知道那個被他推開的人已經是瑟瑟發抖得隨時都會倒下一樣?多希望把全策仍到冷水里沖個清醒,讓他看看那個為了等他坐在雪天里的人此刻有多蒼白無助.他的自責只因他的一句話而盛滿雙頰.“木赫?……”“!你TM沒感覺是不是!把個冰塊丟給我!”被木赫這么一吼,全策更是不得了歇斯底里手舞足蹈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有個人早已被他的話刺得遍體鱗傷.“我看他是瘋了!”木赫架著全策直接把他連拖帶拽的往臥室拉,傾澈跟在身后,保持著一兩米的距離.***直接把全策甩到床上,那家伙反而溫順起來,剛才的歇斯底里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呢喃,“水,水.”“我去倒.”傾澈說著就跑出房間去倒熱水,不等木赫在身后無奈的嘆息.他想,他不能靠近全策,至少還能為他做些事吧.……比如為他跑腿。端著熱水走進臥室,傾澈把水遞給木赫,木赫茫然的看著他,“給他啊.”“我,我手冰.”怕再傷到全策,同時痛了自己.愣了一下,木赫突然莫名來氣。也不知道氣從何來,悶聲接過那杯熱水,手指碰到那冰冷如雪的肌膚,他真的很冰,像雪娃娃。不管是手指,還是身體.好象,比起全策,他更需要熱水來溫暖。沉默著.把杯子放到全策嘴邊,“水.”那人理所應當的就著木赫的手起身喝了一口,抿抿唇角心滿意足的到頭再次睡去.不理會全策,木赫此刻更關心的是那個一直保持靜默的人.看著他,“我覺得你應該去洗個熱水澡可能會好點.”“哎?”“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哦……”傾澈笑得有些牽強,弱氣了許多,連同唇色都泛白,”我,我臉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的.”“是嗎?”木赫望著他,眼神深邃得仿佛能洞穿傾澈的心思.總覺得自己再多看木赫一秒就會被他拆穿看破,這個妖艷的人總是輕而易舉的猜穿他的心事。躲閃是他唯一的舉動,慌張得找些借口敷衍,“我,我去給你倒水.”“不用了。我得回去了.”木赫說著起身走向傾澈,在他身旁停了下來,說道,“我剛剛從客廳過的時候看到了蠟燭……”傾澈不禁心口收緊,倒吸了口氣。耳旁得聲音悠揚得震蕩得他心慌意亂,“……今天,是你得生日?”傾澈咬著唇不說話,發燙的耳根卻暴露了真相。木赫嘴角揚了揚,輕聲在他耳畔低語,“生日快樂,小朋友。”便轉身離去。說來好笑.木赫,這個自己才見了兩次面,不對.三次的人.竟然成為了今天第一個也是唯一給他說生日快樂的人.老天爺是不是看錯了字,搞錯了人,把全策的名字看花了記錯了.傾澈坐在床邊看著睡著全策.這個人在這天里,對他說了句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承諾讓他真的以為奇跡存在.事與愿違.還是諷刺巧合.這個人推開了他,他的酒后真言讓他不能痛也不能忘.他冷得像冰塊.被他拋開.“策……”嘴角牽了牽,要說出口嗎?那人聽不到了才能釋然的告訴他,還有意義嗎?嘆了口氣,再也呆不下去了。輕聲踏出房間帶上了門。☆、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個人的生日快樂傾澈走下樓。依然穿著那件單薄的襯衫。比起身體,還有什么比得上漏風的心口冰冷。那里正下著滿天大雪。冷吧,反正沒人給你溫暖的。壁燈微弱的投射在白皙得肌膚上近乎透明般朦朧。傾澈把準備好得蛋糕放在茶幾上,自己為自己點上二十二歲的生日蠟燭。燭光在眼前晃動得格外憂傷,沒有人,聽得到他為自己唱生日快樂歌。歌聲悠揚還是沙啞,難聽還是動人,都沒人知道。它們在這個夜里搖曳成破碎的玻璃灑落在房間的每一處。“傾澈,二十二歲生日快樂。”……二十二歲生日快樂。“傾澈,二十二歲不可以哭哦。”燭光已經起了疊影,誰知道。“傾澈,二十二歲了,要身體健康哦。”……可是他得心好痛,身體很涼很涼。他就是個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