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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臉孔,沒有絲毫表情,冰冷的眼眸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自己,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全策。傾澈趕緊低下頭,聽到那冷淡的聲音響起,“放桌上。”愣了一下,傾澈被這層熟悉的距離感震得有些慌,怯懦的輕聲應著,“是。”然后從他身旁走過,小心翼翼,戰戰巍巍,甚至不敢抬眼看一旁同樣沉默的全晴。這股令人窒息的氣氛都快讓他凍結得無法正常行動。還沒走到書桌就聽到身后刺耳刻薄的聲音,“你是沒長眼睛還是不識相,沒看到我們正在談事情嗎?”。全策看著那人稍微遲疑了一下腳步,手有些晃動,杯子里的液體搖擺左右。隨時都有溢出的可能。而那女人的諷刺還在繼續,像是發泄似的全部都轉移到他身上,“你在磨蹭什么,還不快放完東西滾出去!”……那女人是在挑戰誰的容忍度她還不知道吧……只是這次全策還沒先開口就看見那個人端著咖啡杯轉身向全晴走去,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甚至來不及反應,那呼之欲出的液體已經沾滿了全晴的衣領……空氣瞬間凍結,只剩下時鐘在滴答的走著。全策愣住了,全晴愣住了。……一秒,兩秒,三秒……十秒……直到一個驚聲尖叫劃破沉默,——“啊!!你干什么!”全晴暴跳如雷,一張抹了粉底的臉都無法掩飾住迅速串上的紅。看來她是完全驚慌失措都不在乎自己一貫維護的高貴形象。也難怪,就連他也震驚了,平溫順的小貓咪突然一反常態的舉動著實威力無窮,超乎想像……難道,這才是小貓咪的本性?……全策站在一邊突然覺得有趣起來,饒有興趣的欣賞好戲。“你個小瘋子!有沒有教養!”“我是沒教養怎么了!我又沒上學不像高貴的你需要你所謂的‘教養’”從來都逆來順受的人突然反常的頂嘴倒讓全晴吃了個悶吭。氣得臉紅一塊青一塊,抬起手就準備落下去……而他面前的人絲毫沒有躲閃的意思準備硬生生的接下她這一巴掌。***“住手!”若不是見全晴出手,全策還不打算插手。誰叫小孩的反應實在太可愛了。眼疾手快的一把把小孩拉到自己懷里,碰到他的肩膀才感覺到衣服下的冰涼以及微微的顫抖。傻瓜,嚇成這樣還不吭聲。“全策!你還護著他!你沒看到他都對我做了什么!你是怎么教下人的!這么沒規矩!”全晴暴怒,面目猙獰,說不出的可怖滑稽。全策只是輕笑,下意識的把小孩護到身后,“我這里本來沒什么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可以不請自來。”“你!”全晴啞口無言,望著他身后的傾澈,氣就不打一出來,“哼!全策,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關系!你知道你們現在看上去像什么嗎?”笑容依舊,“像什么?”“你不要那么輕松的樣子,我都調查過了。”全晴嘴角蕩漾出一抹邪氣的笑,“我就說你們之間的關系那么奇怪,原來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些話還是如愿以償的影響了全策身后的人。先前只是輕微的顫栗現在越發明顯,揪著自己衣擺的手指骨節突兀,惹得全策心口痛。臉上還保持著先前的冷淡,“你調查的很清楚嘛……”“可是,你不知道我還發現一件事情。你聽了一定很驚訝。”“是什么?”全晴看了一眼被全策護在身后的傾澈,笑容放肆,“你不知道,你那‘弟弟’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親哥哥。呵。真惡心。”“喜歡?”“沒想到吧,luanlun。”全晴以為全策那是驚訝的表情,繼續得意的說著,“我不能和你訂婚其實最偷笑的應該是他,他就可以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不要臉的東西!”停頓了半秒,全策裂嘴笑了起來,眼角曖昧似柔如水,重新將身后的人拉到自己面前,沖全晴說道,“你是說這樣……叫惡心嗎?”話音落定,全策當著全晴的面低頭湊身覆上那張粉嫩的唇。傾澈來不及反應就被全策封住了嘴。等搞清楚狀況時才發現全策竟然當著全晴的面前吻了他。臉唰得紅到脖子,下巴都快縮到胸脯里,手指絞著衣擺不知所措。而始作俑者倒是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嘴里還殘留著香甜的芬芳,有巧克力的濃香。雖不是一個完整的吻,卻也是令他依依不舍。看向全晴,果然一副錯愕的表情,沖她笑笑,“看清楚了吧。是你理解的那個‘喜歡’嗎?……看來你的調查還不夠清楚哦。”“策……怎么可以…他是男的…還是你的Xiong-Di……”“我知道,那又怎么樣。”“呵……你真是瘋了。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嗎?他是男的這不說了,你們還有血緣關系!你們想luanlun嗎?”“問題就在于我太清楚了……”太清楚此時此刻想要唯一做的事,就是不再隱瞞了吧……“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系。”☆、第一百二十一章必須喜歡我沉默再次降臨這個房間。不管是全晴也好,還是傾澈也好。全策的冷靜始終依舊,如雕塑般完美。他們沒有血緣關系……沒有關系……這是一句多么云淡風輕的句子,沒有修飾,沒有華麗的感嘆。曾經以為自己有一天聽到他和全策沒有血緣關系了一定會高興得哭出來,沒想到真到了這一天,自己竟然呆若木雞,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只有肌膚下血液汩汩流淌的聲響,靜靜的原地任憑蜂擁而上的思緒漫過心湖,一片狼藉,一片狼藉…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全策好像早已知道一樣。他是早知道了……他的確早知道了……是的,所以他才對他態度突然轉變了,所以他對他好,對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沒有血緣而善后嗎?……“你怎么知道?”問出口的是全晴。全策也不打算隱瞞,他甚至感覺那人震驚得臉上慘白的迷茫,已經沒法挽回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就在和你訂婚前二十分鐘,我媽給我開了個二十八年之長的玩笑。我不是她親生的。”他只是被她收養然后培養成她復仇的工具。呵……多么戲劇可笑的劇情吧……傾澈。你一定會覺得可笑,對不對……一定會恨會抱怨會憤怒,對不對?……因為這個可笑的玩笑,他一直都做著無法挽回的傻事。那些三年里,不,一直持續了十幾年的恨,都只是一張紙的玩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