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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記憶深處幾分鐘過后,全策帶回來的不僅有退燒藥還有一顆熟雞蛋。將小孩扶到自己肩上,把藥遞到他嘴邊讓他吃下,又用雞蛋在那半邊腫起的臉頰上輕輕的敷著。動作算不得溫柔卻是極其小心,像是把玩一樣精致易碎的瓷器娃娃,見小孩時不時的隱忍戰栗,全策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小小的熱敷下來后背已經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而此刻的傾澈也好不了哪去,心臟撲通撲通的都快跳出嗓子眼,剛剛這個人還兇他來著,現在又對他如此溫柔。搞不懂那一刻才是真實的他,不安的開口,才恍然自己的聲音早已沙啞厲害,“少爺……您不生氣了?”“你想看到我生氣嗎?”“不,不。”“……冷嗎?。”全策頓了幾秒才開口。“有,有一點。”……又是一陣沉默,隨后全策停下手中的動作翻身爬上了床,掀起被子把自己也裹了進去,一挪就碰到那瘦得只剩下骨頭的身體,冰涼的觸感還是讓他留戀以前溫熱的他,軟綿綿的熱乎乎的像絨毛娃娃。再被自己碰到后他立刻有了反應,往后退了些騰出大片空位來,驚訝得合不攏嘴,呆呆的看著他不知所措,“少爺,您……”捉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退后,用力一拉將他整個都帶進自己懷里,手按著他的肩頭沒用什么勁也足夠讓他乖乖的窩在胸前不得動彈,命令式的話語響起,“別亂動,再動我就真生氣了。”……命令中還有恐嚇。只有這樣的方式才最適合他們,不管怎樣,這個時候他就希望他依靠他,他只能依靠他了。靠坐在床頭,讓他舒服得枕著自己,拉了拉被子掩了掩,把他裹得像個粽子才罷手。“好點了嗎?”只見他點著頭,頭發蹭著他的胸脯癢癢的,虛弱無力的嗓音小得差點聽不清,“……好多了。”******……窗外還在下著淅瀝的雨,天氣陰得很,透露著陣陣涼意,全策感覺被子里那只原本畏縮著的手臂漸漸失去了戒備輕飄飄的搭在他的腰上,靠著他的身體也似乎暖和了許多,至少不再像先前該死的冰。輕聲喊了聲他的名字,“傾澈?”“……”沒有回應,除了那輕微急促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難怪了……醒著的他是從來不會露出這么安心的表情的。好吧,他承認,這都是敗他所賜。那又怎么樣。關于昨夜的夢,他還記憶猶新。只要一想起現在胸口仿佛還能感覺那層層疊疊的另人窒息的沉重感……這個夢,他一做就做了十年,每次都會被驚醒。……只有昨天,他在夢里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突兀得像如同一束穿透罅隙的光線,讓他無法忽視,讓他竟然松了口氣……;160;如果他知道這個聲音是誰,他一定要好好報答他,他是他的神。——那是他那時唯一的想法。睡夢中。手指輕柔的婆娑著那人柔順的發絲,這些純粹的咖啡色柔和得像海綿,和他本人一樣。;160;……如果他知道那個聲音是誰,他一定要把他留在身邊,用盡全力。;160;可是他現在知道他是誰了,他還會那么做嗎?他是他的神,還是他的魔……全策思考著。;160;“你說我該怎么辦呢?mama。”閉上雙眼,頭靠著墻仰著。……該怎么辦呢,是忠于自己還是忠于命運,愛與恨之間原來可以靠得如此之近。*****傾澈醒來的時候,天色仍舊陰霾,分不清是夜晚還是午后。細密的雨打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場雨真是不同尋常的長。身體往溫暖的地方鉆了鉆,停滯的大腦空白一片讓他忘記了此時的處境。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枕著枕頭,抱著威尼熊,被子是柔軟的羽絨,很暖和,抿抿有些干燥的唇瓣,手臂又收了收,把他的“威尼”抱得更緊了點。“威尼”這時開口了,把他嚇了一跳,“抱起來舒服嗎?”沒有半點猶豫的點點頭,完全沒有考慮到他的‘威尼’復活這回事,軟軟的應著,“恩。”一秒過后,遲鈍的大腦終于有了反應,啊?他的熊娃娃活了嗎?難道是被巫女施了咒?可是,這個聲音聽上去怎么那么熟悉?……抬起頭,確定聲音的主人,再看到那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時忍不住驚呼起來,連同手臂都一起收了回來,羞澀伴隨著驚訝變成了臉頰上的紅霞,“啊!我,我,我不知道是你……”他的慌張全策看在眼里,就連那只抱緊自己的手都尷尬無比,可笑極了。沖他笑了笑,“你記性還真差。”“…對不起。”垂下頭,全策看不清他的臉。這讓他很不適。他沒有怪他的意思,他卻一幅犯了錯的樣子。捉住那只不知所措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挪挪嘴角,“就這樣。”果然他就沒再退縮了,手乖乖的搭在他腰上雖然不像剛才那般放肆,不再閃躲已經很好了。再次開口問他,“身體好點了嗎?”“恩。好多了。”全策覺得與其問他到不如自己親自動手,摸摸他的額頭,眉頭皺了起來,“好什么好,還在低燒。”該死,全策開始懷疑那退燒藥有沒有用,怎么現在還沒有完全退燒。好像看出他的擔心,傾澈倒是安慰起全策來,“沒事的,這樣的情況經常會有,一會兒就會好的。”是嗎?他說經常……他經常會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生病。是不是已經習以為常所以自己都很難發現自己發燒或是受傷,到頭來倒是他比他還擔心了。……有些無奈,開口道,“以前你的身體就這樣嗎?”搞不清楚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全策也想搞得太清楚了。“………恩,是,以前就這樣了……”……全策還是在他短暫的停頓中聽出了端倪。只是他還不想太早揭穿他。“這到和我媽一樣。她也是老愛生病……”這是他頭一次在他面前主動提起他的事,傾澈受寵若驚卻又小心翼翼,“她身體也不好?”“恩……”全策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女人的樣子,蒼白得臉上總是要摸上鮮艷的口紅讓她看上去精致又詭異,……“她身體不好,很不好。時常發燒。”是啊,他記憶里最多的鏡頭就是看見她因為胃痛而在床上痛苦掙扎卻還不肯去醫院,她要強又脆弱無比。這一點,真的很像他。“她和你一樣,胃不好……”所以他才知道那么多關于胃病的事。“昨晚……你夢到了你mama……?”傾澈不知道自己是在問還是肯定,反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