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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是不是討厭他啊!顯然他還沒意識到,像他這種一天到晚亂發(fā)無意義sao擾短信的家伙,恐怕沒人不會討厭,但孟沅向來就是這么一個不會自我批評的家伙,而且關鍵是,他心里藏不住太多疑問,藏到一定程度那絕對是要不吐不快的。于是,短暫的沉默過后,孟沅還是大義凜然問,“那啥,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呃?”明顯誤會了,蘇于溪解釋,“沒有,我只是……”仿佛看到一線光明,孟沅趕緊追問,“是什么?”蘇于溪不答,他還是有點顧慮,也很后悔早上沒多問問蘇樂,就光顧著被孟沅攪和得一團亂,沒跟蘇樂請教到底該怎么與人短信交流。孟沅這邊已經十萬火急急不可耐,“蘇蘇,你既然不是覺得我煩,那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總不回我短信?”“因為……”蘇于溪猶豫著是不是要老實回答,越是猶豫,孟沅的這句問話就越是顯得鏗鏘有力,反反復復在腦海里回蕩。蘇蘇,你既然不是覺得我煩,那你到底是因為什么才總不回我短信?蘇蘇,你既然不是覺得我煩……蘇蘇,蘇蘇……蘇……所謂靈感,就是指文藝、科技活動中瞬間產生的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突發(fā)思維狀態(tài)。而我們的主角在此時,就產生了這樣神奇的一種狀態(tài),只見他唇角上揚,溫潤的眼神微微含笑,在孟沅正被迷得七葷八素無以為繼的時候,堅定開口。“因為你那個稱呼。”“啊——?”咔嚓,孟沅覺得下巴一麻。好像……脫臼了。☆、第24章登堂蘇于溪走進臥室喂過小魚,再回到客廳里,電視上已經開始播放新聞聯播,提示此時正是晚上七點整。另一邊的廚房里,隱約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阿姨,我來幫您切菜,我刀工很好的!”“瞧你這孩子說的,哪有麻煩客人的道理?你快去看會兒電視,飯很快就做好了啊。”“哎呀不麻煩不麻煩,我到您家來蹭飯吃,還是我給您添麻煩了呢!您要是不讓我?guī)兔Π。倚睦镞缓靡馑迹粫涸趺匆驳蒙俪砸煌腼垍龋 ?/br>“哈哈,那照你這么說阿姨還不得不讓你幫忙啦?”“那是那是,盡管包在我身上吧!”嗒嗒嗒嗒,利索的切菜聲響起,間或夾雜著水聲,炒菜聲……不一會兒,滿廚房的香味逸散開來,逐漸蔓延到整個客廳。“哇塞!阿姨您做的紅燒rou簡直太香了!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行不行,好想先吃一塊,那個……蘇蘇不會怪我吧?”“瞧把你給饞的,吃吧吃吧,小溪吃rou吃得少,不妨事不妨事。”“嘿嘿,謝謝阿姨!那我就不客氣啦~啊唔……嗯~嗯~嗯~這個這個……哈……呼呼……”“別這么急,小心燙著哎。”“唔唔唔……好吃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哎呀真羨慕蘇蘇,我媽要是也像您這么會做菜就好了。”“你這孩子呀就會說話,喜歡吃一會兒多吃點,今天就我們三個人,不用客氣。”“嗯嗯……哎?啊我來吧阿姨!給我給我,我來端。”蘇于溪站在廚房門口幾步遠,里面的人端著沙煲邁著小碎步出來,正好看見他,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閃閃發(fā)亮,在與蘇于溪視線對上的時候似乎有意眨了眨,然后那人就哼著小調兒徑直往餐廳飄然而去。再回來的時候,他特意在蘇于溪身邊停住,笑瞇瞇地說了一句,“蘇蘇,還愣著干什么?準備吃飯咯!”熟悉的表情,熟悉的調調。沒錯,此時此刻,這個成功實現登堂不入室,正大搖大擺混個自來熟的家伙,就是孟沅孟大爺無疑。而至于他為什么能夠在認識蘇于溪短短兩天之后就冠冕堂皇出現在他家里,這原因可就說來話長了。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此事輪根源還得從他那“爭氣”的下巴說起。且說孟沅因為聽了蘇于溪對他所謂獨特昵稱的抨擊,反應過激而直接導致下巴“脫臼”之后,竟然無法自己回位,以至于不得不去醫(yī)院掛急診看骨科醫(yī)生。本來蘇于溪是可以丟下他一走了之的,但是孟沅下巴脫臼說話不方便,只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冤帶訴盯著他一個勁兒猛瞧,本來以孟沅這般健碩的身材搭配如此小白犬的表情是相當違和到難以想象的,但偏偏就是這屢試不爽的賣萌招數,迫使蘇于溪同情心起,不得不敗下陣來。“還很疼么?”蘇于溪問孟沅,不由自主放軟了音調。——嗯,疼死了,我要去醫(yī)院!(大哭)不能說話,那就用手機敲短信。蘇于溪目前只認識c城的一家醫(yī)院,仔細對照地鐵圖看過,恰好就有一站叫做“西康醫(yī)院”,是他唯一知道的那家。“去這兒行么?”蘇于溪伸手指著地鐵圖上的站名問。——好,聽蘇蘇的!(可愛)其實去哪個醫(yī)院都沒差別,孟沅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仍舊裝得天可憐見,一副對蘇于溪感恩戴德的老實模樣。因為靈海東站是始發(fā)站,兩人上地鐵還有座位,孟沅搶先一步坐下來,蘇于溪也跟著坐在旁邊,不過隔開了大概一個拳頭的距離。“你忍著點兒,應該很快就到了。”蘇于溪看孟沅拿衣領擋住微微發(fā)腫的下巴,眉頭皺得像兩條毛毛蟲一樣,委實很可憐,便開口安慰了他一句,熟料話音還沒落呢,孟沅突然往右一個平移,朝蘇于溪挪過來,半個身子倚上他。——我難受,這樣舒服。這是什么語氣,簡直跟耍賴的小孩兒似的,蘇于溪搖了搖頭,到底顧念病人最大,就忍了。可是他沒想到,麻煩的問題還在后面。醫(yī)院大廳里,孟沅把證件錢包丟給蘇于溪之后,就以病患的身份坐在等候區(qū),完全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蘇于溪壓根兒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經“被家屬”了,眼下他只在糾結一件事——雖然他是住過醫(yī)院沒錯,但他完全不了解這個社會看病的基本流程。問孟沅?肯定不行,因為蘇于溪無法向一個不熟悉的人解釋,明明身為成年人卻不知道如何上醫(yī)院看病是怎么回事。問蘇樂?這個時間她肯定還在上晚自習。問母親?她知道他失憶,應該還是說得過去吧……就在猶豫的時候,手機鈴響,正是蘇母打來的,“小溪,你在哪兒?不是說早就下班了,怎么還沒到家呢?”“……媽,我這兒遇到點麻煩。”掛下電話,蘇母就匆匆趕往醫(yī)院,幫孟沅掛號、領著他看醫(yī)生、讓咔嚓掉的下巴各就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