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余樞徑直路過南渡,走到那個差點要了他命的仙君面前,笑容明亮,笑得仙君一窒。隨后一拳勾向仙君的腹部,打得仙君五臟俱焚,直接暈了過去。接著余樞手里捻著一支紅色長羽,濕漉漉的雙眼直勾勾望著南渡,薄唇輕啟:“大哥,你知道的……我記仇。”這還不是妖?!南渡覺得自己要被余樞氣得恨不得拿個籠子把這妖精給收了。就在這時候,大地忽然猛烈震蕩起來!大顆大顆的熔漿從天上落了下來,天地又變得晦明不清。“小心!——”“天要塌了!天要塌了!”“快躲開!——”……擎天柱倒!南渡忽然想起這件事來,看著余樞明亮的雙眼,靠近他耳畔,壓低聲音道:“大哥看到你長得很大很大的樣子了,那你想不想看看大哥……”“嗯?”余樞抬頭,只見南渡與他拉開了百丈距離,接著一棵郁郁蔥蔥的樹拔地而起。樹干粗壯,牢牢地扎在地面上;樹冠沖上云霄,枝丫穿透云層,直到看不見的天邊。好漂亮的樹,雄偉、高大、厚重。翠色茫茫,它撐起了快要傾倒的蒼天。待到蒼穹不再傾斜,地面不再晃動,陽光又重新出現(xiàn)的時候,余樞看見樹蔭下站著的南渡,一身青翠,看上去竟是年輕不少。南渡笑盈盈地看著他:“魚兒,大哥在。”☆、第十章番外一自眾仙從北海歸來,千年一遇的收徒大會舉行在即。霜凌仙府。“……江涉,”慕白雙手握著茶杯,斟酌詞句,詢問道,“你想不想……要個師弟或者師妹?”????江涉怎么覺得這場景有些不對勁?跟凡間父母征詢孩子意見想再生一個孩子似的。見江涉不說話,慕白商量道:“師兄的弟子已經(jīng)傳了不知多少代了,更何況這次他又在北海受了傷……按照慣例,蒙元師尊一脈的傳承不能斷。”“我不許你收徒弟!你收一個,我扔出去一個!”江涉這次終于明白慕白是什么意思,這一嗓子驚起一府仙雀。九天仙境的眾仙都為之咋舌,這霜凌仙府的師徒兩人……還莫名一致吶。江涉逼近慕白,把他堵在椅子里,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但你要是給我生個師弟師妹,十個八個我都愿意!”于是乎,霜凌仙君以江涉根性頑劣,自己難為師表甚是失敗為由,推脫了收徒這一事項。從此,霜凌仙府的大弟子江涉,除了花名在外浪蕩不羈,還多了野蠻任性難以管教的名聲。而慕白,也成了傳說中鞠躬盡瘁的仁師。番外二霜凌仙君不喜熱鬧,就在收徒大會前夕下了凡。如今蒙元老祖一脈只有南渡坐在席上,和眾仙交談。北海之事后,余樞的身份一下子從為禍一方的兇惡水妖變成了上古遺神的血脈,大會上也就有了他一席之地。余樞坐在南渡坐席之下,慵懶地看著一波又一波的小仙被各路仙君領進仙門,撇了撇嘴,佩服這群閑來無事的就喜歡收徒弟的仙人。“我、我想拜入赤鴻仙君門下!”一個少年跪在大殿中央,打斷了正在暗中觀察余樞的南渡的神思。“嗯……?不如拜我為師吧!”余樞忽然有了精神,笑著看過去,“我的修為可不比赤鴻君低上多少,你要是拜我為師,就是我的入室大弟子……怎么樣,不虧吧?”“這……”眾仙知道余樞不樂意讓南渡在大會上收徒,但也不至于直接和赤鴻君搶徒弟吧?“啊?你不愿意拜我為師啊……這樣的話……大哥你幫他介紹一位良師吧。”……余樞笑得那少年心神晃蕩,三言兩語就忽悠去了別的門派,掐滅了眾人想拜入赤鴻仙府的念頭。就這樣,千年一遇的收徒大會,南渡一個徒弟也沒收進門。番外三九天仙境回到了安靜平和的狀態(tài)了,然而余樞還是有些不滿意。“你和慕白到底是什么關系!”“他是我?guī)煹堋!?/br>“就這樣?”“就這樣。”“我不信!”“他母親與師尊是舊識,后來師尊將他扔給我照顧……”“我不聽!”“慕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管!”“慕白比我小了整整一萬年!你覺得我能下得去手嗎!”番外四南渡的九天仙境的仙府最為氣派,而余樞搬來住時又擴建了一番。赤鴻仙府就真真應了赤鴻二字,養(yǎng)了只大鳥。余樞喜歡變回原形在府中盤桓,雖然好看,但這可苦了赤鴻仙君的弟子們。南渡的N代弟子天天都在清掃羽毛,還必須遵從師尊的命令,把每一根紅羽收集起來上交!能安慰可憐的弟子們的,大概也只有夜深人寂的時候……“知道自己錯了沒有?”“我、我沒有!”“還嘴硬?”……“我、我知道錯了……”“錯哪兒了?”“我、我不該在赤鴻仙君府上搗亂……”“錯了,是你不該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叫大哥!”“我才不要!你才比我大十歲!”“十歲也是大!叫不叫大哥?”……“大、大哥——”只有夜深人寂的時候,銅鈴聲相伴的哭腔能讓可憐的弟子們揚眉吐氣。畢竟這意味著,他們將有好幾日不用掃羽毛了。番外五凡間,楊山鎮(zhèn)。一日的傳授課業(yè)后,慕白在學堂門口等江涉接他一起回家。“先生先生!你快看!”一個小孩指著天邊的紅云,興奮地扯著慕白的衣角。“嗯,好看,”慕白摸摸小孩的頭,說道,“不過,下了課就趕緊回家吧,父母都要等急了呢。”“那是什么?”江涉背著柴禾出現(xiàn)在慕白面前,順手接過慕白手里的書卷,兩人一道慢慢往回走。“前幾日師兄來信說,他要陪余樞去南海,好像是去拜訪個珍珠精,估計這是啟程了吧。”“是么?南渡看上去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呢。”“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師兄他這不過是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