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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環顧四周不見柳真蹤跡,問道:“師父?他人呢?”祁忘嵐皺眉道:“跑了。”常信也趕過來了,怒道:“他肯定是趁著黑霧濃時跑掉的,這賊人鬼鬼祟祟的,弄這黑霧出來糊弄我們。”這黑霧確實討厭,看不清周圍不說,還夾雜著魔氣。封魔山中自然形成的黑霧都沒有這么濃,多半是柳真用什么陣法弄出來的。祁忘嵐右手一松,劍氣化成的金色長劍便消散了。他道:“分頭去找,他受傷了,跑不遠。”這座小山背靠封魔山,有封山大陣在,柳真在受了傷的情況下不可能無聲無息的穿過大陣進入封魔山。所以在四周搜尋一遍不見人影后,他們一行人就分開往三個不同的方向尋去。季蕭和十數名師兄弟往東邊去,一路搜尋,走過一個山頭時,突然在路邊發現了血跡。他們順著血跡往前追去,一直追到一處隱秘的山谷,血跡卻突然就沒有了。作者有話要說: _(:з」∠)_好想快點完結。☆、第33章一名弟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疑惑道:“血跡怎么到這兒就沒有了?”山谷里一片平坦,灌木和雜草都長得很矮,四周稀稀落落的散布著幾棵長得茂密的古樹,并沒有多少可藏身之地。一名弟子看了看四周道:“他可能藏在樹上,我過去看看。”季蕭皺眉看著古樹那些如水桶般粗的枝干,攔下那名想上前查看的師弟,道:“我去,你們在這兒等著。”他們一行十幾位師兄弟,就季蕭的修為最高,眾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去了。季蕭走上前去,繞著幾棵古樹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正準備去另一邊時,卻突然有一滴血液滴落在他腳邊的樹葉上,發出一聲輕微的“啪”。季蕭當即旋身往旁邊躲去,避開了從天而降的一掌。待他回身看去,就見柳真已經從樹上躍了下來,右手把玩著一只筆,沾滿血跡的左手捂在腹部。他一身黑袍看不清傷勢,但想來應該傷得挺重。柳真笑道:“一群小朋友也敢來追我,怎么,以為我受傷就殺不了你們了?”看到他出現,不遠處的師兄弟們也趕了過來,一名急脾氣的聞言怒道:“廢話太多,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你不成,大家上。”說著十幾人便拔劍朝他攻去,柳真笑看著他們,并不避開,袖袍一震,無數黑色小釘激射而來,正是之前在蒼州時對付季蕭他們的那一招。季蕭一看到這些到處亂竄的小東西就頭疼,他們一邊閃避著一邊一一擊碎這些小東西。好在大概是因為柳真受傷了的原因,這些小釘沒有在蒼州時那么靈活迅速,而且這次來的也都是暮云的精英弟子,互相掩護下眾人只是受了一些皮rou傷。季蕭趁亂把常信給他的信號彈發射了出去,轉頭就看到柳真手中的古筆如游魚般竄了出去,而此時之前的黑色小釘還未完全清完呢。季蕭連忙叫道:“小心!”說罷飛身而上,長劍刷的一下劈在古筆上,但這支筆和之前的小釘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被朔冰迎面劈下竟毫發未損,反而順著這股力道瞬間反折射入旁邊一名師弟的脖頸中,那名師弟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的“啊!”便捂著脖子倒地咽氣了。季蕭既驚又怒,閃身上前攔下這支筆,朔冰劍與古筆相接,竟發出一聲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其他人見狀則紛紛向柳真攻去,柳真臉上的笑意淡去,似乎這才開始認真起來。他雖受了傷,但其實力也不是暮云派這些小輩能匹敵的,只見他右手凝聚起一團漆黑的魔氣,眾弟子大驚,還未來得及閃躲,就被他一掌拍的倒飛出去。季蕭也被掌風帶的一晃,那支古筆乘機沖出他的阻礙,在半空中接連洞穿了兩名弟子的脖頸,而后落在地上不再動彈。季蕭心中懊悔,這人果然不是他們能打得過的,只希望師父他們盡早趕到才好。柳真顯然也看到他剛剛發出的信號彈了,他嗤笑道:“不與你們玩了。”說罷飛身而走。季蕭一急,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可不能叫他再跑了。于是顧不得受傷的同伴,連忙起身追去,并一路留下記號,方便他師父他們尋來。季蕭在柳真身后追著追著,追至一處空地,突然發覺不對勁,此時剛剛九月初,秋意還未濃重,山林里總時不時能聽到蟲鳴鳥叫聲,但這里卻尤其寂靜。他剛想后退,卻已經晚了,周圍的環境忽的一變,他腳下突然踩空,直直往下落去。季蕭下意識的想運起靈氣御劍懸停,卻發現體內的靈氣完全發揮不出來,季蕭一愣,才發現他掉下來的這處坑洞里,到處充斥著幾乎濃成實質的魔氣。正無計可施之際,他突然看到上方的出口處有一個人影緊隨著他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一直到那人下墜到他身邊,伸手摟住他的腰時,季蕭才看清此人竟然是宇文情。他一臉吃驚,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見宇文情抽出他的佩劍情兒,深深地插進旁邊光滑的石壁中,兩人下墜的沖力讓劍在山壁上擦出陣陣火花,劃出長長一條裂縫才堪勘停住。宇文情一手抓著劍柄,一手摟著季蕭的腰懸于峭壁上。此時已經接近坑底,季蕭心驚膽戰的低頭看去,只見翻涌的黑色魔氣中是無數皮膚蒼白、奇形怪狀的手臂,那些手臂仿佛不知疲倦般直直向上舉著,不停做出抓撓的動作,似乎是想爬出來,又似乎像是要把一切落下來的東西拖進深淵。季蕭看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抬手抱住宇文情,抬頭想問他怎么會在這兒。“你……”他剛開口便卡了殼,呆呆的看著宇文情的臉。只見那張他熟悉的臉就像遇熱的冰塊一樣漸漸融化了,露出另一張他熟悉的臉來……這張臉更精致也更年輕一些,跟十一年前相比簡直沒有任何變化,只有那一雙眼睛,慢慢的染上了血色,妖冶中帶著邪氣。季蕭心中一震,即使十一年未見,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此人是誰了。他抬頭去看插在巖壁中的那柄黑色長劍,果然看到劍柄上的情字前面的花紋已經化掉,現出一個古體的“長”字來,這是長情劍!季蕭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仿佛被一塊巨石迎頭砸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難受的厲害。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左手死死壓制著劇烈起伏的胸口,咬牙道:“宇文情!顏青!你……”在這一瞬間他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眼淚毫無預兆的就落了下來:“好……好得很……”顏青有些慌了,但是他騰不開手,只好用下巴在季蕭臉頰上蹭蹭,蹭掉他的眼淚,慌亂道:“我錯了,別哭好不好。”季蕭頭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