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許是唯一的辦法。” “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決不食言?!笔掁o手中動作未停,用溫水浸了帕子像照顧一個孩子一般耐心的擦拭著她的臉頰脖頸,熟稔自然宛若做了千百次“你就不怕劍閣怪罪與你?” “怕?怎能不怕。”她微翹蘭花指托著腮軟軟靠著圓桌“如今我這條命已經不值錢了,死了也無甚打緊,左右沒人惦記?!?/br> “你不怨他?” “我嫁給他也存了別的心思,在大祭司府的這段日子是我這些年最平靜的時光,他待我的好總不能身歸黃土還欠著,再說我幫你不止是因為你答應我的條件?!睕鲩韧犷^看著扶黎“我知道她這些年心里有多苦,也知道她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我不想她難過。” “謝謝。” “玉音陣法反噬極大,王爺一個人硬生生受了,還是讓無暇公子瞧瞧吧!二宮主她……她也許真不會記得你了?!?/br> “無礙?!?/br>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說身體無礙還是扶黎視他為陌路無礙,玉音陣法她是記不全的,而蕭辭竟然能憑借殘缺不全的陣法推算出全局,五行八卦可見一斑,所有人都看到出他的口是心非,沒人比他更在意扶黎忘記他的存在,也沒有人比他更在意扶黎的疼痛。 他可以忍受剝骨抽筋的疼痛笑著告訴她不疼,卻無法忍受她哭著告訴他,她很疼,玉音陣法都不能讓她記起他的存在,涼槿知道也許是真的不會記起了。 “明日朝堂以林政廉為首,眾朝臣會聯名向皇上發難,文齊倒臺,白維流放,眼下天胤與蕭珩相互牽制,然而敵對本就為掩人耳目,今日之朝堂或許還不如白維只手遮天時來得太平,畢竟他效忠的是蕭玦?!?/br> 她聲音輕柔綿軟,談及蕭珩天胤,一個是曾經愛愈生命的舊情人,一個是現在共枕而眠的夫君,言語之間卻像與她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劍閣暗影哪一個不玲瓏剔透,工于心計?只是她為了那個人放棄了太多太多“王爺還不打算出手?” “一招制敵不是劍閣最常用的法則么?” 涼槿還欲說什么,扶黎悠悠然轉醒,伸手揉了揉額心,清冷的掃了蕭辭一眼目光落在涼槿身上“你怎么在這?” “事涉我家夫君,我不該來嗎?”她嬌笑嫣然,媚眼如絲,起身緩緩走至軟榻旁“你最近記性委實不太好。” “我又暈過去了?”她支撐著身子起身,努力想去回憶前因后果然終是空白一片。 “不要想了。”蕭辭眸中滿是心疼之意,隔著三尺之距壓制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所有舉動,面上依舊保持著他慣有的溫文爾雅“氣血兩虛引發的暫時性昏厥,無甚大礙,用些補血滋補的藥膳,多歇息一下便好。” 說著解下腰間的荷包從里面倒出一把糖心蓮子,低頭含笑看了她一眼,她鬼使神差的伸出雙手去接,顆顆蓮子瑩白如玉似露落荷盤“王爺還真是不同尋常,荷包竟然裝著這些小吃食?!?/br> “以備不時之需?!?/br> “這都是姑娘家喜歡吃的東西,不知哪位佳人這般讓王爺放在心上?!睕鲩惹浦掁o唇色慢慢發白打趣了一句對著扶黎道“你身子不適,今兒又陰雨綿綿,便回去好生歇著,明日去月宮也不遲?!?/br> “我沒事?!狈隼枘砹藥琢I徸臃湃肟谥?,絲絲甜意讓心情好了不少“哪里這么嬌弱了?!?/br> “可……” “我想帶你去看樣東西。” ☆、深藏不露 司徒府一切陳設如常, 玉白美人弧中用清水供著蘇枼最喜歡的瑤臺玉鳳,首飾盒中一支紫玉牡丹釵, 玉質溫潤,格外醒目,那是司徒舒文千里迢迢從蘭西帶回來的, 娘親分外珍惜。 窗前置著古琴,她從不肯好好學總是偷偷溜出去玩,回來時唯恐娘親責罵總是可憐兮兮的坐在石階上等父親一道回府。 眼眶微微發酸,她仰頭望著窗外梧桐, 指尖在古琴上劃過, 清音泠泠。 淺淡的白梅墨香縈繞在鼻間,她警惕的略一側頭, 蕭辭距離她很近,手伸到小幾下面似是扣動了什么機關,只聽喀嚓一聲, 左側墻壁上的寒梅圖上卷, 墻壁凹陷, 一方紫檀托盤緩緩上升,上面有一青銅匣子。 扶黎眸子里露出些許訝異之色,這是她的家他似乎卻比她還要熟悉, 無暇上前把青銅匣子抱到了桌子上“清廉剛正的司徒將軍還會藏私?” 匣子上著一把小小的鎖,不同于青銅匣子的一清如水上面雕刻著繁雜的花紋,蕭辭伸手抽出她發髻上的一根銀簪,幾縷碎發散落在腮邊, 她不悅的皺眉瞪著他。 他手指輕柔的把碎發別至耳后,挑了挑眉帶著幾許調笑“借用一下?!?/br> 未待她說話,銀簪在他指間轉了一個圈握在了手中,尖細的簪頭伸入鎖孔,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鎖。 無暇扭過頭去專心看窗外的梧桐樹葉以掩飾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偷笑,那個匣子早就開過萬兒八千次了,鑰匙還在某人手中呢,偏偏演這么一出。 眾人圍著圓桌紛紛落座,匣子里東西并不多,一枚凹進去彎月形狀的玉盤,一卷泛黃的宣紙,還有一個龍鳳紋飾的金牌。 涼槿望著那個玉盤驀然想到什么從腰間荷包中掏出一塊彎月玉佩試探性的嵌入其中,嚴絲合縫,分毫不差“這是失蹤多年的宸宿?” “宸宿、泓月本為一體,指示雁月國運星宿,集月華之力加固結界,當年玄奕大祭司便是借助它施展了十字封印?!笔掁o把宣紙一一展開到桌案上,皆是蓋著先帝私印的信箋,其中幾張為玄奕大祭司代筆。 起先幾張涉及朝堂政見,將帥調動居多,尾段贅余閑情瑣事,并無君臣之分,如曦箬甚喜司徒府后院月桂,不日朕想將它移至鳳鸞殿,作為交換,朕擇日下旨為璟兒、漱兒賜婚,卿可愿否? 曦箬近日對朕甚是冷落,不知何故,望司徒夫人入宮幫朕探聽緣由,朕必有重賞。 先帝對于太后的帝王之愛從不是雨露均沾澤被蒼生而是一世榮寵相扶相持,自秦曦箬入宮,向來懂得以子嗣寵幸權衡朝堂后宮的帝王再無所出。 不知從何時開始書信慢慢變得言簡意賅,隱隱可猜出先帝正在密謀鏟除一股不知名的勢力。 最后一封正常的書信只有一行字,離火異動,宸宿、泓月分離,乃不詳之兆。 后續書信顛三倒四贅余無章,筆跡由先前的行楷變成草書,大意似他的決策身不由己,他記不清自己曾經下過的圣旨,讓司徒嘯天暗中密探是否與未鏟除的秘密勢力有關。 玄奕大祭司的代筆之于平常人而言就像是鬼畫符,完全看不懂他寫了什么,蕭辭敲了敲其中一封陣法圖“這是月宮布置的陣法?!?/br> 而后抽出另一張放在旁邊“這是部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