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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起右手,攥緊拳頭狠狠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碧紋看兩人渾身濕透索性丟了油紙傘,用力拽著她的右手“娘娘,使不得?!?/br> 鮮血自嘴角一縷一縷的滲出,蘆葦易折,蒼白的極盡透明的肌膚,血rou模糊的齒痕,幾乎要把整塊皮rou撕扯下來“呵呵,何其不公!為什么?為什么?” 未時一刻,白媚兒自國色天香御園回轉之后心情一直不錯,午膳之后與白芩兒一道挑選司珍坊呈上的釵環圖樣,恰好此時高祥送來一些上好的御賜血燕,眼見近日陰雨連綿,濕潮冷悶,于是吩咐扶黎把宸華殿的銀炭與血燕一道送去梨花落。 繞道缻鈴軒,一片芭蕉掩映,金絲海棠開的較晚紅艷艷一片,花團錦簇,因著大雨殘了不少,花落無人掃,零落入微塵。 “小姐,她恐怕要消停幾日了?!?/br> “白媚兒放任她飛揚跋扈也不過看上她心思單純不成氣候,如今她觸碰到白媚兒的逆鱗,不過小懲大誡一番并未不留余地可見留著她做個擺設還有些用處,只是蕭玦對林清薇并未達到寵愛的地步,為何所有人都針對她?白媚兒更是恨之入骨直欲殺之而后快?!?/br> “林清薇入宮之前與秦家二公子秦謙指腹為婚,兩人據聞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月神燈節還是睿王的蕭玦初見林清薇一見傾心,后登基為帝一直對其念念不忘。 后為制衡后宮勢力保護林府秦府兩門,林清薇入宮選秀,不到一年就位于四妃之列,蕭玦雖對她不冷不熱但所有人明鏡似的對她這位皇帝可是護到了心里。” “情深緣淺,宮中多薄情,帝王恩寵,幾多真假?!?/br> “你不要這般多思多慮,此次新傷舊患,虧損嚴重,你又不肯好生調養,劍閣內力心法不受控恐會走火入魔。” “我自會注意,jiejie她……” “大宮主閉關修養,已無大礙?!?/br> 當年急于求成,魔根深種,時間愈久一身武功反而成了負累,jiejie殺戮極重,功力反噬,走火入魔,六親不認,恰逢閣主親至玉女宮,親自制衡,廢其一半功法,方使其免遭經脈逆流,暴斃而亡之禍。 她攤開掌心,淺淡的紋路,白皙的手指,她以為她身上的魔根被很好的掩飾住了,可此次追魂令發,一夜暗殺數百頂尖高手,血洗山莊,而后千里單騎,誅殺了最后一名遺留孩童。 清醒如常的時候那些殺戮似泡沫一般支離破碎,模糊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被內力震斷兩根肋骨,折了右臂,插入腹部半截斷劍的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劍閣,是不是真的會有一日她會成為自己最厭惡的殺人魔鬼? “百花案可有新的線索?” 白翎搖了搖頭“小姐擇日可去趟清影山莊,沐公子來了?!?/br> “他怎么會來?” “何人在此?!币宦暲浜韧高^芭蕉疏影傳了過來,白翎收了油紙傘閃進金絲海棠掩蓋的側門。 ☆、棋差一招 “參見王爺,裕王爺。”撐著一把丁香色的油紙傘娉娉婷婷微施一禮。 慣有的白衣,素銀面具覆面,溫文爾雅,眸光溫和示意她起身。 蕭瑀八寶赤金冠束發,赤紅箭袖錦袍,猩紅披風底端繡滿了金銀絲相錯的竊曲紋,往扶黎身后瞧了一眼,方長長舒了一口氣。 “芩兒?!彼届o的望著蕭瑀身后的方向面露詫異之色。 下意識的轉頭,花木深深,了無人跡,氣急敗壞道“每次入宮她都像鬼魅一般如影隨形陰魂不散,小爺我好容易清靜兩日,剛剛差點讓你嚇得丟了三魂七魄,以下犯上,忤逆主子,你……你該當何罪?” 蕭辭上前一步不著痕跡擋在扶黎身前,冷然道“芩兒待你情真意切,事事以你為先,在外逢場作戲倒也罷了,莫要引火上身,失了分寸。” 老老實實隱在蕭辭身后,看著蕭瑀不情不愿又不敢發作的模樣,好笑的彎了彎眉眼,細雨朦朧,把油紙傘撐在蕭辭上方,只著了一件單袍,這樣陰冷的天氣不知道會不會染了風寒。 斜睨她一眼怒目而視,偷瞄了一眼蕭辭,無可奈何甩了甩衣袖冷哼道“二哥,你就護著吧!她……她……算了,小爺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子曰,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皇上昨日尋了一本樂府古曲,言之足抵萬金,贈予大祭司?!鼻迩宓痪湓掃m時轉移了話題,成功吸引了蕭瑀的注意。 “天胤?他清心寡欲冷心冷面怎會懂得樂理的奧妙,府里別說舞女了連個侍奉的丫頭都沒有,如此枯木不化之人贈予他無疑對暴殄天物,皇兄到底是怎么想的?這稀世珍品怎么著也要贈予聞曲知意之人,這……” 他掃興的皺著眉頭不斷的嘟囔,不時瞥蕭辭幾眼就差對著蕭辭直接表達,明明我才是樂府古曲的主人嘛! “皇上確實有欠考量,依我看此物非你莫屬?!?/br> “二哥!二哥!你也是這般想的?”他興奮的跳了起來,眸光熠熠一掃剛剛抑郁不快之態,揚著下巴道“如小爺這般風雅之人豈能讓天胤捷足先登,未免夜長夢多,我這便去騰龍閣找皇兄討過來?!?/br> 草木深深,雨已經停了,收了油紙傘低首垂眸跟在他的身后,微風拂過,點滴水珠沾濕了他潔凈的衣袍“何事?” “貴妃娘娘讓我把宸華殿的血燕、銀炭送去梨花落?!?/br> 點了點頭以示應答,比肩而行,離得并不是太近,他身上的白梅墨香若有似無縈繞在鼻尖,舒心平和。 穿過缻鈴軒金絲海棠夾道,眼前豁然開朗,平整光滑的青石板經過雨水的沖刷宛若鏡面一般,林立的太湖石縫隙中探出些許綠意,兩旁皆是繁茂濃密的花樹。 隱隱有細碎的說話聲音傳來,扶黎抬頭看了蕭辭一眼,二人默契的隱在一塊太湖石的凹洞處,空間顯得有些狹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膛微微起伏的動作,充斥而來的白梅墨香把她圍繞的嚴嚴實實。 透過石洞,疏影搖動之間可看清是一名宮女和一名侍衛,看二人衣著打扮,二人品級皆不高,看不出特別之處。 宮女遞給侍衛一個包袱聲音有些顫抖“我害怕……事情一旦敗露……我們……主子她不會放過我的?!?/br> “此事若成,最不濟功過相抵,她不會責罰與你。我定能謀個好前程?!蓖nD了一會繼續道“不然我去向娘娘討個恩情,放你出宮,待我飛黃騰達早早娶你過門如何?” “你不要負我?!?/br> “怎么會呢?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了,我想你可想的緊,我……” “不行,光天化日的,太羞人了,會被人看到?!?/br> “哪里會有人……恩……” 細碎的呻’吟夾雜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調情話語,這是要上演一場活春宮?行走江湖多年,扶黎看到過的香艷綺麗場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