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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些,會更容易傷害一個人的人生吧,即使是強者,也不該過得那么苦。世人總認為強者的路都是孤途,但是我覺得不一定吧,而且也不需要那么極端的手法。”沐穩(wěn)清冷的茶色眼眸靜默的看著楊玨,過了一會才開口:“你要是繼續(xù)說的話,我可能真的要打你了。別試圖用你的思維來揣度跟你不在一個段位的人的思想,你覺得無法理解,對方也只會覺得你愚昧無知。”“好吧,那么多思想大家都爭論不出結(jié)果的事情,我們來爭論了做什么,別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不說這個,說點其他的。”“我跟師兄小時候自然也被葬花的事情吸引,尤其是我們看過葬花的美麗之后,也會想著自己擁有自己的葬花。師傅卻下了死命令,此生此世,若是我和師兄誰敢養(yǎng)一棵葬花,那么就永遠不再是他的徒弟。”楊玨一怔:“怎么那么嚴厲?其中有什么隱情嗎?”“不是隱情,就是單純的教育。小時候覺得他有病,沒事找事。后來回了陵川,我就問爺爺,清夢別院里那一棵葬花是他在我出生的時候種下的,卻從來沒有讓那棵葬花開過花,到底是為什么?”“爺爺說,種下那棵葬花,不是為了開花,而是因為不開花。”“為什么?這不是矛盾嗎?”楊玨更加不解沐穩(wěn)的做法了。“鬼谷派學的是改天換命的絕世本事,若是不能克制自己的底線和原則,那么殺戮就會變成理所當然。而身居權(quán)貴高官之位,手中有的是無數(shù)百姓生死攸關(guān)的權(quán)力,若是沒有原則和底線,所有的人性和本心也會徹底奔潰。”“爺爺曾經(jīng)大刀闊斧的改革炎國,血流成河,很多無辜的殺戮都在他眼中成了必然。可是改革之后需要的是安定,而不是繼續(xù)的屠殺。”關(guān)于沐唐年輕時候的殺伐決斷,楊玨也是后來才了解不少,想想都會后怕,自己竟然真的只以為那是一個慈祥的老人。當初自己竟然公然有膽子在他面前大言不慚的搶他孫子,自己沒死得身敗名裂真的是幸運啊。“若是說以前爺爺沒有顧忌,那么我的出生,就是他最大的顧忌。我成了他的底線和原則,也成了沐家的人性和本心。你以為權(quán)傾九國的賢相真的是靠什么仁心仁德嗎,靠得只是前期的血腥和后期的各種手段。”“葬花以鮮血來培養(yǎng)成長,強者之路何嘗不是如此。只是當你越來越強大,你就會無可奈何的殘殺你周圍的一切,你越強大,屠殺的越多,最終孤獨。”沐穩(wěn)的目光越來越沉重:“師傅和爺爺都把葬花作為警醒,并且守住心中底線和原則,不越雷池一步。只要沒有第一次的灌溉,就不會無法抑制的滋長,以致讓自己變得強大的同時也讓自己慢慢孤獨。”楊玨忽然低頭笑笑:“延沂,你想說什么?”“其實是我的錯,教了你們怎么活,卻沒有早點教你們怎么不要活得后悔。我本以為你們是聰明的人,也不敢有那么越雷池的心。”“究竟是我太高估你們,還是太低估你們,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明白了。”楊玨目光深沉的看著沐穩(wěn):“延沂,也許,我現(xiàn)在說收手太遲了。”“你給我說說你是怎么做出這個選擇的。”沐穩(wěn)也想在分別之前給楊玨一個開口的機會,畢竟他真的不想再有什么牽扯了。作者有話要說:☆、第九百七十三章以后都陪在你身邊他無法愛任何人,也無法恨任何人。既然愛不動,也恨不動,那么何必再折磨自己呢。殺不起明明心中還有感情,卻背叛了自己的愛人,也恨不起心中曾經(jīng)至死相信,現(xiàn)在卻痛恨的仇人。一直自以為自己瀟灑,可是原來自己也如此優(yōu)柔寡斷。心中堅定的愛憎分明殺伐決絕,卻總為那么幾個人一再開恩。楊玨就知道沐穩(wěn)一定會問他怎么最后還是放棄了天下來找他,而且他也知道沐穩(wěn)根本不會相信他,太了解沐穩(wěn)了,即使是枕邊最親近的人,他也不信。“我以后就一直陪著你,你喜歡鬼谷,我們就一直在這里,再也不踏出這里一步。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我覺得我為什么來到這里的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沐穩(wěn)搖搖頭:“你愿意留在哪里是你的選擇,我想知道的是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沐穩(wěn)知道張靈御必定不會輕易讓他們好過,所以想知道楊玨究竟是被逼得不得不放棄,還是另有隱情。楊玨輕輕一笑:“哦!那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有意思嗎。”“當然有意思,你看別人家都是天天耍流氓,就我們這么別扭,非要我厚著臉皮往上湊,湊就湊唄,可惜湊了您老還不領(lǐng)情。”楊玨說得委屈。“那是興之所至,又不是勉強配合。”楊玨簡直要欲哭無淚了,只能笑著說:“你以前可喜歡我了,一天到晚都要占我便宜,即使在沐家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飯,你的手也都伸到不該伸的地方。”“那時候比較喜歡逗你。”清冷的語氣倒像是在宣讀圣旨一樣。“那你現(xiàn)在也逗我啊,我就喜歡被你欺負,被你逗。”“逗不動了。”沐穩(wěn)說的是實話,不是他在意楊玨的身份和心境,而是他真的沒有那份心思,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自己也時日無多。失去了少年時那份玩樂的心思,還有那種心跳悸動的感覺,確實提不起多少興趣來了。楊玨又趴到沐穩(wěn)膝上:“那我逗你好不好?”說著一把摟下沐穩(wěn)的脖頸,直接把沐穩(wěn)的唇按在了自己唇上,不顧沐穩(wěn)的驚愕繼續(xù)纏綿的親吻。熟悉的觸感,帶著涼意的柔軟。沐穩(wěn)沒有推開楊玨,也許有些感覺一直藏在心底,只有等再次重溫,你才會明白自己曾經(jīng)是怎樣的心境。如果說世事無常,物是人非是誰都無法逃避的事情,那么千帆過境,那個人是否還陪在你身邊也許更重要一些。交纏的唇齒,緊閉的雙眸,只有彼此的相處。許久之后,楊玨終于放開了沐穩(wěn)。紫色的眼眸帶著瀲滟水光望著沐穩(wěn):“果然,我最愛的還是你。”沐穩(wěn)抬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去擦拭楊玨唇瓣上的水光:“或許是生病的人太過脆弱,陪我到死,然后你離開吧。忘了我,自己好好過。”楊玨笑笑:“我自然會一輩子陪著你,我們都變成白發(fā)蒼蒼的老人,然后我們一起去黃泉,一起忘了對方。因為我相信,即使我們都忘了彼此,來生再遇見,我也還是會喜歡你,我們還是會在一起。”他固執(zhí)的相信,沐穩(wěn)一定會活得比他長,他們還有一生的時光。“那些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