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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悲喜的權(quán)力,守護不了任何人,只是作惡。”“小時候總以為,只要世間沒有壞人,只要有聰明的,有本事的好人就行,到如今卻明白,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世間都不會好。”“我標榜著救贖,其實卻一直在造孽,我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能救誰。”沉夙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楊玨,雖然楊玨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卻也可以從中聽出,楊玨情緒很低落,一直在自我否定。“你還是救了很多人,至少玄國因為你強大起來的,你一路走來也盡己所能保護了能保護的無辜的人,他已經(jīng)盡力了。”“沉夙,人世間的天秤從來不是功過相抵的,至少自己心里就不平。”“也只有真的到了陌路,我才會停下腳步來將一切想清楚,而不是繼續(xù)自欺欺人的盲目往前走。不是我想要放棄,而是我不得不放棄,那么多人是無辜的,天意也是如此,我還能如何,索性拿得起放得下一回吧。”沉夙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你要去找沐穩(wěn)?”楊玨搖搖頭:“我又有何臉面去找他,我原本的愿望就是把世間最好的一切給他,可是到最后,一無所有,我自有我的歸處。”兩人沉默無言,聽夜風蕭瑟。妙瞳卻在此時慌忙跑來:“皇上!皇上!我想到辦法了,可以對付那些妖兵!我感知到了,cao縱妖璽的人不在貢天城,我有辦法了!天下是您的了!”沉夙看向楊玨,卻看不清楊玨眼中的深意。作者有話要說:☆、第九百六十五章以自己的生命為終結(jié)經(jīng)過薛靈的醫(yī)治,軒轅境的病情果真有了起色。這幾日,薛靈日夜陪伴著軒轅境,督促著軒轅境戒掉讓他消沉迷醉的龍涎香,按時按量的喂軒轅境喝藥,又讓軒轅境按時休息吃飯,讓軒轅境整個人都恢復了以往的生活,還經(jīng)常跟軒轅境說一些趣事,讓軒轅境舒心了不少。薛靈還帶著軒轅境去幫士兵們診治,他本來就討人喜歡,又仁心仁德,由他帶著軒轅境出面安撫士兵,確實讓軍心穩(wěn)定不少。而軒轅境也跟薛靈說了不少自己跟沐穩(wěn)之間的事情,包括他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薛靈通常都是只聽不說,是一個合格的聆聽者。因為軒轅境身體漸漸好了起來,薛靈就要軒轅境帶他出去玩。可是等軒轅境騎上馬之后,薛靈卻騎上了自己的狼。兩人在山坡上奔跑,總是平排,狼其實比馬快許多,但是卻保持跟馬一樣的速度。軒轅境也覺得有趣,一個騎著狼的小孩子跟自己玩,確實有意思。在風景獨好的山坡頂上停了下來。原本還怕青駿會害怕狼,可是青駿畢竟是寶馬,自己在一邊吃草,一副高傲的樣子,既不怕阿云,但是也不搭理阿云。而阿云自然是也不搭理誰,自己趴在一旁的草地上瞇著眼休息。薛靈望著青駿說:“寶馬。”“嗯,延沂十三歲那年生辰,我特意讓人暗中去尋訪得到的,到我們手里的時候才剛剛成形。兩匹,這一匹青駿是麒麟馬,延沂那一匹白翎是照夜玉獅子。”“還挺配。”薛靈點點頭。“我治好了你的病,你也該給我一個謝禮吧。”“怎么?你也想要馬?”“你看著送唄。”軒轅境笑笑:“你都有狼了,還要馬做什么,等我想想吧,看看送你什么最合適,等我準備好了,就給你。”“我倒是想好了一個,就怕你不給。”“你說說,我有什么不能送你的。”“感謝是要用心的,不如你親我一下?”薛靈說得很正經(jīng)和純真。軒轅境一愣,還想著是不是自己誤解了什么,畢竟眼前的孩子可是跟自己親生兒子一般年歲,即使再聰明好看,但真的無法讓人多想什么啊。“你沒有想錯,我就是那個意思。”薛靈說得坦然。“別說笑了,我都可以當你爹了,而且我兒子確實只比你小一點而已。你才幾歲啊,連字都沒有認全,你知道你的未來還有多長嗎。”“也許他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種人,只存在生理和認知不成熟,但是不存在心理不成熟。說出的話,那就是心底最真實的認知,永遠也不會改變。”“我不需要懂你所謂的感情是怎么回事,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軒轅境還真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笑笑,然后說:“我這段日子對你確實不錯,寵你比寵兒子還過分。不過你完全不了解我是怎么樣的人,我對你的好,除了自己本身與你的緣分之外,更多的是因為你可以幫我對付妖兵。”“你拿什么來換?”薛靈更直接的開口了。“我能給得起你什么呢。”薛靈望著遠方的天空:“你跟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無論你最后有沒有得到天下,你都不可能再得到他。既然如此,不如選擇一條不那么痛苦的余生道路。”“何況,即使你現(xiàn)在放棄,他也只會覺得你是不得不放棄,卻厚顏無恥的又去找他。他不會接受失敗者,更不會接受妄圖得到救贖的失敗者。”“他從來不是仁慈的拯救世間,只是接受他認為值得栽培和接受的人。”“你天生就是王者,即使他的選擇不是你,你也是王者。你走你的王者之路,他走他的天地之道,對你們彼此來說未嘗不好。”軒轅境順著薛靈的目光望去,遠方的天空飄著幾朵潔白的云。“薛靈,你知道我用了多少種錯誤的方法來愛他嗎?”“錯誤?很多種?”薛靈似乎有些不解。“你說,你只存在認知和生理不成熟,不存在心理不成熟,可是,你連認知都不成熟,心理怎么可能成熟。你以為的成熟,只是你的天性,卻不是人心。”軒轅境如同一個長者一樣教育小孩子。“小時候,喜歡他,卻拉不下面子,只能靠打他和欺負他來讓他看著我。”“他學藝回來,喜歡他,就故作無所謂的用血緣關(guān)系的權(quán)力制衡來綁架他”“再大一些,我愛他,卻怕先承認動情就會被看不起和拋棄,故作風度的永遠點到為止,用聯(lián)盟勢力的借口,故意風流一個又一個人,只敢偷偷看他的神情。”清風揚起軒轅境鬢角的發(fā)絲,也泛起他眼底的波光。“到后來,我承認我無法離開他,別人卻已經(jīng)將他的目光吸引走,我才明白自己做得多失敗。但是所有亡羊補牢的傷害只讓我跟他越走越遠。”“到最后,我自己失去一切,也對他死心了,我根本不會愛。”薛靈清澈的淺綠色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深沉,依舊靜靜聽著軒轅境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