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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穩(wěn)現(xiàn)在會對汪澤謐做什么。但是以現(xiàn)在的自己,只怕是以卵擊石。對了,回去找張靈御,現(xiàn)在張靈昭和汪澤謐都在沐穩(wěn)手里,也只有張靈御能夠阻止沐穩(wěn)了。想到這里,汪染立刻騎上馬飛奔回去。炎國和墨國的邊境上,已經是劍拔弩張了。炎國的大軍虎視眈眈,只等著一聲令下就進攻,可是也不知上面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一直讓他們休養(yǎng)生息,根本沒有半點進攻的意思。而墨國剛剛已經收到了密信,讓閉門守城就好。無聲的對峙讓雙方的士兵情緒都莫名的壓抑和煩躁,急需一場戰(zhàn)爭來舒緩。這種暴風雨來臨前夜的沉悶,總是讓人回歸了動物不安的本能。尤其是漸入寒冬,這種青灰色的天,這種蕭瑟的寒風,更讓人受折磨。這一夜,天空中雷聲滾滾,一場大雨似乎要傾盆而下。墨國軍營里,一個士兵慌忙跑來:“將軍!不好了,快去看看吧!”張少凌不喜歡手下的士兵毛毛躁躁的,慍怒的皺了皺眉:“到底出了何事?你若是再在軍中這樣,別怪我軍法處置!”“將軍,并非卑職慌亂,真的出大事了,被綁在陣前的那個人好像是皇上!”“你說什么?再敢禍亂君心就拿你是問!”“將軍,一個滿身是血看不清樣貌的人,在城外陣前綁了一個人,讓我們立刻拿麒王的人頭來換,否則,就要殺了那個人。”張少凌急忙往城墻上走去,哪個不要命的敢這樣挑釁,簡直是找死。一身是血,修長凌亂的發(fā)絲遮蔽容顏,一個人孤傲的坐在城墻外一棵蒼老的古樹上。天空中悶雷滾滾,凜冽的狂風橫亙在天地間,風云變色。唯有他,獨坐在那天地間,任由風韻變幻。旁邊的枯枝上,掛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張少凌沖上城樓看見的第一眼,他的心頭也不禁一顫,那哪里像是人世里活著的人,分明就是從尸體鮮血堆的修羅場里輪回回來的。穩(wěn)住了心神,張少凌對著下面大喊:“來者何人?報上姓名!”寒風凜冽,下面卻沒有半點回應。細密的雨點砸了下來。張少凌正要開口,下面的那個人卻一揚手,將那個掛在書上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給拎了起來,一張臉正朝向張少凌。雖然天色暗,而且下起了雨,但是張少凌絕不會看錯,那是墨國的龍袍,而被提在手上的那個人,確實給了張少凌極大的沖擊。只是他不敢相信,那絕不是張靈昭,他們尊貴的皇上怎么可能被抓到這里?正巧此時,一個士兵跑到張少凌身邊,湊到張少凌耳邊說:“將軍,麒王信鷹傳書,明日就將到達此處,無論何事,請將軍都用緩兵之計。”作者有話要說:☆、第八百七十八章全都去死吧此刻的雨點越來越密集,打得人睜不開眼睛。軒轅璐原本正為了沐穩(wěn)失蹤的事情心急如焚,結果下面的士兵來報,一個飛影進了沐穩(wěn)的營帳,然后又飛了出來消失不見。他們放出獵鷹去追,結果獵鷹都追不上,獵鷹是往墨國的方向飛回來的。他們去沐穩(wěn)的營帳里查看了一番,結果發(fā)現(xiàn)一個少年身上帶著不少血跡,被綁了丟在地上。他們已經派人去跟在墨國那邊盯梢的探子接頭,現(xiàn)在想請軒轅璐去沐穩(wěn)營帳中看一下,那個少年該如何處置?等軒轅璐走進營帳之后,看到汪澤謐的一剎那,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一個士兵看出軒轅璐臉色不正常,獻殷勤的立刻將汪澤謐口中的破布拿了出來。汪澤謐喘了幾口粗氣,好像剛剛經受過什么磨難。軒轅璐卻不急著去看汪澤謐,而是從士兵手里搶過剛才汪澤謐口中的破布,沒錯,是墨國龍袍的一塊布,上面還有精密的金絲麒麟圖紋。“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軒轅璐這才看向汪澤謐。汪澤謐喘著粗氣:“快,快,去找沐穩(wěn),他,抓了張靈昭。”軒轅璐現(xiàn)在只差一口氣上不來昏倒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沐穩(wěn)失蹤了一個多月生死未卜,結果是從固若金湯的墨國皇宮里把張靈昭抓走了?開什么玩笑,別說一個沐穩(wěn),就算是一百個沐穩(wěn)也做不到啊。此時這邊的探子進來報:“將軍,有人帶著形似張靈昭的人去墨國城下,要求用張靈御的人頭來換張靈昭的性命,雨太大,天暗,看不清,但是卑職們都覺得那個人很像沂王。”軒轅璐急忙往外走:“立刻下令排兵布陣,前往墨國城下。”此時的墨國城墻上,張少凌已經確定那個被挾持的絕對是張靈昭了。張少凌勉強穩(wěn)住了心神,對著下面大喊:“別亂來,你想要的人正在往這里趕來,如果你愿意等,就等到明天這個時候。否則你若是亂來,你什么都得不到,還會闖下彌天大禍,到時候你絕對承擔不起!”將如同死尸的張靈昭放回了樹枝上,原本一直低垂的頭慢慢揚起,從那凌亂的發(fā)絲下,隱隱傳出詭異的笑聲,繼而越來越大:“呵呵……哈哈哈哈……”已經變成了仰天長笑,一張布滿血跡的臉面向蒼天,任由冰涼的雨水打在上面。即使是繁雜的雨水,也沖刷不下來那些濃稠的血污。轟隆隆!一道道悶雷滾過!一道道閃電霹過!凄魅而張揚的笑聲回蕩在天地間,令每個聽到的人都毛骨悚然。軒轅境和楊玨總說很少見到沐穩(wěn)笑,他們多希望沐穩(wěn)每天都對他們多笑幾次,可是此時此刻,他們若是在這里,若是見到了沐穩(wěn)這樣的長笑。他們一定會心痛得沖上去抱住沐穩(wěn),求沐穩(wěn)不要再笑了。“哈哈哈……彌天大禍?承擔?……哈哈哈哈……”遠遠的,馬蹄聲和盔甲聲洶涌而來。張少凌臉色一變,立刻下令:“炎國大軍來了,立刻排兵布陣,若是敢來到城下,立刻放箭營地。不對?不能放箭,先嚴陣以待吧。”又不能在陣前說自己的皇帝在別人手上,真是急死人了。一直在狂笑的沐穩(wěn)停了下來,回頭去看了一眼,千萬鐵騎洶涌而來,即使在滂沱大雨里,似乎也將泥水踐得飛揚,讓山河為之顫抖。兵馬來到陣前,軒轅璐一馬當先,仔細的看著前方。看到樹上時,他不由得一怔,確實很像沐穩(wěn),但是又不像沐穩(wěn),有些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怪。旁邊的樹枝上掛的應該就是張靈昭,這一下他們贏定了。軒轅璐讓大軍停下,他自己騎馬過去。沐穩(wěn)看了軒轅璐一眼,然后將手邊的張靈昭一揮手朝軒轅璐丟去,軒轅璐急忙飛身起來,險險的借助了張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