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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一眾人往書院走去,這可是大事,朝中沒有人敢不賣楊玨面子,更不必說現(xiàn)在江群和陸恒這兩個手握兵馬的將軍都站在他這邊。至于朝中的文官大臣,多半是王鳴之的人,更是擁戴楊玨。修建書院的草圖是楊玨和沈靈霧與一眾工匠商議的,幾乎就是仿照著陵川圣賢書院來的,大同小異。在學堂的繪制上,楊玨才是花費了大心思。不過凡是今日來書院捧場的人,沒有一個穿白衣的,就算原本是白衣,也要拿染料給染花了吧。楊玨在船上殺了白衣舞女的事情被那些人傳開了,這也是陸珺琛的故意為之。所以朝中上下都摒棄了白衣,就連內(nèi)衫都統(tǒng)統(tǒng)改了。被楊玨這么一折騰,白色衣料在西京城中的行情已經(jīng)舉步維艱了,根本沒有衣料莊子還會進白色,只想著怎么趕快把手中原先的白色衣料送到染坊去染成其他顏色,否則就怕招惹了這個太子,到時候小命不保。當然也有人嚼舌根,說沐穩(wěn)就是一襲白衣名動天下,楊玨因為跟沐穩(wěn)因愛生恨,所以就見不得白衣了。大家也只能嚼嚼舌根,感嘆楊玨權勢遮天,又感嘆沐穩(wěn)以后有苦頭吃,還能多說什么呢。這些話傳到楊玨耳朵里,他卻沒有半點不高興。如今看著那么多人站在自己面前,卻沒有半點純白之色,心里既覺得好笑,同時更是滿足。這就是所謂的權力啊,天地的規(guī)則都要因為自己而改寫,權力真是好東西。當楊玨走進幾乎一模一樣的學堂時,他都忍不住動容。當年,他第一次走進陵川圣賢書院,滿心憧憬,一幕幕往事似乎就在昨天。目光情不自禁的看向靠窗的那個位置,在陵川圣賢書院時,那個位置一直坐的都是沐穩(wěn),不知以后會是誰坐了。楊玨走到自己以前在圣賢書院坐的位置,輕輕側(cè)首就正好可以看見那個靠窗的位置。唇角不禁微微上揚,回想起一些溫暖的往事,心情也平和一些。江群跟在身后說:“難不成這個位置以前就是殿下坐的?”楊玨坐在座位上,容顏上是久違的平和與安寧,輕輕抬手指著位置:“那里是軒轅太子坐的,那里是沂王坐的,那里是太子妃坐的,這里就是本宮坐的。古先生喜歡一直坐在上面講課,師傅喜歡一邊走動一邊講課。”“那個時候本宮不聰慧,即使再努力認真的聽課,但是一叫本宮回答問題本宮就有些慌亂,周圍的人都會喝倒彩。有時候連本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一些什么,只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古先生卻總能從其中發(fā)現(xiàn)有趣的地方,然后與本宮調(diào)笑探討幾句,師傅則是一直溫柔笑著給本宮鼓勵。”“軒轅太子總是等大家都回答的差不多了,他才最后回答,他會給出一個技壓群雄的答案,好像大家都只配給他暖場一樣。沂王則是整日的神游天外,根本不管學堂里喧鬧安靜,但是叫他回答什么他都能答得上來。”“太子妃喜歡帶著本宮一起玩鬧,而且太子妃就喜歡胡鬧,進學堂第一日就向先生打報告說本宮sao擾她,害得本宮被訓了。”大家都笑開了,然后稱贊楊玨和素螺天造地設,少年青梅竹馬,有情人終成眷屬。也在說以后誰坐了楊玨這個位置必定是人才,必成大器。卻沒有人敢去夸贊沐穩(wěn)或者軒轅境的位置,他們可不想死。楊翎將四處望了一遍過來之后,也說:“確實是好地方,久聞陵川圣賢書院的古先生和秦先生學識淵博,將來若是有機會,可要請他們二位也來此講上兩堂課。”“大哥所言甚是,只是師傅他近來忙碌,等將來有機會,自然是要請來奉為上賓的。今日書院開立,今后我玄國學風必會日日高升。六哥,你從小就是我們幾個兄弟中最有才名的,今日可想說點什么?”楊賦一身火紅色華服自成風華,一直站在后面低聲跟陸珺琛低聲說話,壓根沒有在意楊玨與官員們的舉動,卻不想楊玨早就瞟到他的一切了,就等著把他拉出來,他也很奇怪楊玨今日怎么一再招惹他。一開始的邀他來書院,現(xiàn)在又將他點出來。從楊玨回到玄國至今,所有人的態(tài)度都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楊賦好像十幾年都沒變過。楊玨嬌弱落魄他不屑欺辱,楊玨強大榮耀他不屑吹捧。即使如此,身為皇子之一,尤其作為一個出眾的皇子,他也躲不開楊玨。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百八十六章嫂溺叔援“我沒什么想說的。”楊賦本來就不屑說楊玨什么,夸贊他辦學的奉承話不想說,諷刺他博取名聲的難聽話更不想說。“本宮卻有件事想請留個幫忙呢,學院開立之前本宮已經(jīng)承諾過,會每隔一月請一位朝中大臣來給學生們上一天的課,俗話說萬事開頭難,讓官員們來給這一群青蔥一樣的學生講課并不容易。”“既然如此做了,那么便要有做的效果,可不要官員們難以下手,學生們又難以增長學識,那就需要有個人來教教大家如何給學生上課為好。”“六哥,你素有才名,又是皇室貴胄,若是開堂的第一堂課由你來給學生們上,最好不過。既讓官員們有個先例,又讓學生們可以增長才識,向所有人證明我們玄國以后的勤學之風連皇室也支持,六哥覺得可好?”楊賦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楊玨要做什么,但是他跟楊玨雖然是兄弟,卻在本性里與楊玨有一個最大的差別。楊玨摸不清對方的時候會順著對方的安排往下走,等對方自己露出狐貍尾巴。楊賦就喜歡反其道而行之,不管對方要做什么,破壞掉。“太子殿下,我也很想幫忙,但是以我的學識不適合教這些學生。”“六哥謙虛了,以六哥的學識,足夠了。”“太子殿下誤解我的意思了,并非是我覺得自己才疏學淺,而是我自認為造詣太過高深,學識太過淵博,那些學生絕對聽不懂,說了也是浪費。”一眾官員一片唏噓,雖說楊賦素有才名,但是又不是真的才高八斗博古通今,如今敢這樣反駁楊玨的面子,還恬不知恥的自大,簡直是貽笑大方。“六哥,能夠進這里的學生都是精挑細選的,絕非庸才,即使不能完全領會六哥的才識,但是也能領悟到一兩分,那就很不錯了。”楊賦還是搖搖頭:“別說一兩分,他們半分都領悟不到啊。太子殿下,你可已經(jīng)算是圣賢書院出來的得意門生了,文承古君弋,武拜秦傾畫,可是不是我看不起你,只怕我現(xiàn)在當眾教學一番,你也不能領悟半分,更別說別人了。”一眾官員都連大氣不敢喘一口了,這哪里是看不起,分明是□□裸的貶低和諷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