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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張章每個人選擇的路被伍子期這么一提醒,好些準備站起來的人都沉默了。羅閭私下拉了伍子期一把:“你真要去?”“問問而已。”伍子期還是笑瞇瞇的。楊玨唇角一勾:“各位師兄弟所擅長的東西都不一樣,自然要逐一安排,至于宮廷禮儀那些,師兄你就不必太擔心了,師兄弟們本領(lǐng)高強,若是放在宮中那就大材小用了。我給師兄弟們的安排,不會牽扯太多宮廷。”“那你想讓我們做什么,該不是讓我去當小兵小卒吧?”伍子期調(diào)笑。楊玨笑笑:“以各位師兄弟的本事,即使真的從小兵小卒做起,在戰(zhàn)場上隨便立一次功勞,就可以降伏人心威名遠播。”“我就讓各位師兄弟自己選擇好了,可以選擇自己從小兵小卒做起,以后不敢有人說一句閑話,而且在軍中自由,又可以結(jié)交朋友快意恩仇,自己立功。”“也可以選擇跟著我做事,一來就身居高位,但是大多是文官之職,身邊都是些酸酸腐腐又狗眼看人低的官員,還會詬病是因為我才有官位。”本來在伍子期調(diào)笑楊玨的時候,秦傾畫不悅了,這擺明了眼高手低,以為憑著楊玨就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根本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可是秦傾畫也高興,楊玨這么幾句話就把尷尬和困境都化解了。楊玨看著很多人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繼續(xù)說:“可以清楚的告訴大家,我也許會將愿意跟隨的最出眾的一批師兄弟編成最精銳的一小支隊伍,這一支隊伍都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敵人聞風喪膽,而且都會知道他們是凌音谷的弟子,還會深深恐懼他們當中某些最出類拔萃的人。”“等有了名氣和本事之后,名利和富貴都會滾滾而來,天下人都敬畏你,同時又要仰仗你。總歸一句話,有心,有本事,敢闖,天下就是你的。”……這一晚楊玨成功的煽動了很多人,上百名弟子都要跟著楊玨離開。夜深之后,楊玨卻孤身去找朔青,似乎是早就知道楊玨會來,朔青一直等在院子里,還讓楊玨跟他走遠一些說,別把陸月齡給吵醒了。朔青早就想回玄國去,可是師傅對他多年恩德,他不能說走就走。他不為名利,只想報效國家,想為無辜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是從今晚陸執(zhí)念沒有過來,他就能知道陸執(zhí)念的看法了,他不想讓陸執(zhí)念為難。楊玨說朔青若是一直留在凌音谷,那么最多將來成為掌門,一輩子守在凌音谷。可是眼下玄國在九國中太過羸弱,一旦別國侵犯,即使他有心力挽狂瀾,終究也是螳臂當車,即使支撐一時,只怕也會讓百姓遭逢厄運。別的人朔青不了解,可是朔青了解楊玨,他知道楊玨是怎樣的人,別的軍隊踏過之處均是海鴻遍野,而且其他野心君王大多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或者殘忍暴力,不像楊玨這樣少年嘗過民間疾苦,體味過山野磨礪,更不會像楊玨這樣心性純良,只會真心為天下著想,所以他心底還是選擇了楊玨。談話陷入了一個僵局,楊玨和朔青都騎虎難下。于楊玨來說,朔青絕對是一個不可缺少的人才,可是朔青太過仁孝,這一點楊玨無法勸服他。陸月齡半夜醒了,就喊朔青,楊玨只能結(jié)束跟朔青的談話,然后讓朔青再仔細考慮清楚,他最多再留兩天,否則就趕不回去玄國完成大婚了。半路上,沉夙從廊檐上輕功躍下,雙手環(huán)胸走到楊玨身旁:“像朔青這種性子,必須給他下一劑猛藥才行,否則他一直舉棋不定。”“我知道,可是我在捉摸要怎么下猛藥,陸執(zhí)念是個人精,朔青又避不開這道門檻,若是弄巧成拙只會反受其害。朔青的實力我很清楚,他在排兵布陣上頗有天賦,又有大將風范,若是能夠磨礪一番,必成大器。”“哪有那么厲害,我陪你在凌音谷的那兩年也看了不少人,朔青只是性子好一些,有長兄風范,可以與師兄弟們都相處好。他武功高強也只是因為入門早,資質(zhì)好一些,他自己又勤勉。若要讓我說實話,無論是武功還是文采的資質(zhì),他都不如鳳緋陌,你當初將鳳緋陌拉入麾下豈不更好。”楊玨抬手摸了摸沉夙的發(fā)絲:“我的沉夙就是單純的可愛啊,為人君,為人臣,雖然必須有大智大勇,可是更重要的是要有大心。”“一個人可以多成功,并不在于他多聰明和勇猛,而是在于他的心性如何。天資可以讓你站得高,心性才能讓你飛得遠。”“世上聰明和勇猛之人很多,可是多不過是曇花一現(xiàn),又有幾人能萬古長青安樂結(jié)局。緋陌天縱奇才,放在哪里都可以大放異彩,但是就如煙花,轉(zhuǎn)眼即逝而已。沉夙,我給你看了那么多話本,你覺得在你所讀的那些書里,最聰明和最勇猛的一定就是名氣最大,又或者就是書寫者全文描寫的嗎?”沉夙搖搖頭:“不是,所以很多時候我會覺得那些真正聰明勇猛的人很委屈,明明都是一些不如他們的人在興風作浪,卻可以榮耀滿身。不過,那些大放異彩的人,沒有幾個善終,就如你所說,很多都是曇花一現(xiàn)。”“沉夙,每個人心性不同,所以選擇也不同,有的人喜歡曇花一現(xiàn)美得驚艷,至少過得壯烈過,有的人喜歡細水長流安樂逍遙,平平淡淡才是真。”“并無一定的對與錯,也并無聰明與愚蠢。可是不管你走了哪條路,決定你究竟能走多長的,都是你這個人的心性。緋陌太過聰明,又生的好相貌,得寵便是盛寵,遭人嫉恨是注定的,一旦失勢,便無路可退。”沉夙還是不懂:“陸珺琛與他有何不同?”“緋陌的聰明是小聰明,琛兒是大智,這么跟你說吧,緋陌若是不聰明,只放在床上玩玩,那么他的恩寵會更久更多,但是琛兒卻只有放在朝堂上出謀劃策才會萬古長青。每個人都有他適合的路,陪伴帝王,你要么就有大智,可以與君王指劃江山,要么就溫柔聰慧,只要風花雪夜。”“緋陌雖聰明,卻沒有大智,無法成氣候,最多就是盛極一時的寵臣。琛兒心如明鏡知進退,他一輩子不會成為什么艷名遠播的帝寵,卻最與君王心意相通,可以一輩子細水長流。”沉夙明眸一轉(zhuǎn):“那么我呢?”“你啊,你猜猜。”楊玨說完之后就后悔了,沉夙心思本來就敏感,必定胡思亂想,完全把自己跟沐穩(wěn)聯(lián)系在一起。“沉夙,你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你是與眾不同的。”沉夙卻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別處。第二日一早,楊玨端了早茶和糕點來向陸執(zhí)念請安,可是陸執(zhí)念壓根不見他,他也就一直在殿前跪著,好幾個師兄弟來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