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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努力過了,兩年里,我每一次都會想到那么多的苦痛,每一次都會明白最后死的只會是我,但是我覺得,若是我放手了,我會比死還難過。“楊——!玨!”延沂,將來換我來保護你,可好“楊—!玨!”你醒過來,求求你醒過來,不管你再說多少傷我的話,不管你是不是依舊不理我,不管你對我有多失望,求求你。給我,醒,過,來。“楊!玨!”可是,有些東西是無法控制的,是從一開始就注定要貪的,不是嗎?“楊!玨。”那對你來說什么才是大傷?“楊。玨。”有時候我多想乞求老天,如果你能在乎我,那么我寧愿死,只要你在乎我,你殺了我吧,我連命都不要了,不要了。“楊—!玨!”你曾問我死是什么感覺,我到現在依舊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但是,你卻教會了我生不如死的感覺。“楊——!玨!”我就是這么認真,這么執著,因為我是用了整個生命。“楊——!玨——!”聲音穿過層層雪山,似乎在天地間回響。可是還是久久的沉寂,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只有沐穩細不可聞的呼吸聲。空蕩蕩的天地,終究還是帶走了一切,早在從洛岳回來的時候,就應該狠狠的推開他,做得更加過分,哪怕讓他帶著恨意離開,也好過今時今日。沐穩眼神一瞥,忽然看到了遠處的雪地里竟然有一小塊赤紅色的衣料角,那應該只有巴掌大小,可是沐穩不知為什么就是眼尖的看到了,急忙丟下自己身上的包袱沖了過去。因為是被雪崩剛剛侵蝕過,所以一腳下去就及腰,沐穩此時早已經累得使不出內力來了,更別說用輕功,只能艱難的在及腰的雪地里移動。身上都潮濕了,好不容易才挪動到那塊布料邊,沐穩急忙要用手中的瑯嬛劍去刨,可是又想到可能會傷了楊玨,就將劍丟到一邊,然后用手去刨。雖然手上戴著厚重嚴實的貂裘手套,可是沐穩的手早就被凍得毫無知覺了,現在下手去刨雪也不覺得冷了,幾乎已經麻木了。剛剛崩塌的雪雖然不堅硬,很輕易就可以刨開,可是貂裘手套也全都濕了。沐穩覺得手套太礙事了,就將手套都給丟了,直接用被凍得通紅的修長十指在雪地里刨了起來,看上去有力修長的十指,卻早已經僵硬得如同枯枝一般,只知道不停的刨著面前的白雪,一下又一下,完全看不到希望。因為丟了手套,十指很快就被雪地里的枯枝和巖石給劃傷了,青紫的手背,手掌,手指,全都被劃出了血痕,而且傷口還在不斷變多,傷口也越來越嚴重,流淌出來的鮮血都浸染在他刨出來的白雪上。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依舊不停的刨著面前的白雪。露出來的紅色衣料越來越多,快了快了,很快就好了!繼續往下刨,一定還來得及的,一定來得及!來得及!“嘶。”沐穩的手狠狠的扎在了一株暗藏在雪地里枯枝上,扎到了手掌心里,鮮血流淌出來,沐穩即使麻木了的手掌也感覺到了痛處,沐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將扎進去的枯枝□□丟到一邊。可是,沐穩卻再也無法動手。那塊赤紅色的衣料就掛在眼前這株枯枝上,這是被扯破了的一塊衣料,只有衣料,沒有人。沒有人!“你會后悔的。”“你不是說過我拿性命玩笑是我的事嗎?那么我如何選擇也是我的事。”沐穩握著那塊殘破的紅色衣料,自己掌心的鮮血也不斷的流淌在上面。我忽然發現,那個時候一直告訴你,你一定會后悔,其實是我一直在提醒自己,我會后悔……沐穩忽然站起身來,將手中殘破的紅色衣料丟向空中:“楊——!玨——!”“延沂!我在這!”身后傳來楊玨高興的回應聲。沐穩猛然回頭,只見,千里皚皚白雪,那個一身赤紅錦裘的少年正站在遠處拼命的朝自己揮手,雪山里的風將他的發絲和錦裘吹得亂舞,凄迷了整個天地。千山為景,天地為證,那個人,就在那里。千言萬語哽在喉里……“即使是戰場,也要看和誰一起并肩作戰。人生在世不怕磨難和困難,只看和誰在一起面對經歷,否則,即使一世長安,身邊也僅是匆匆過客。”卻也無需再言明……作者有話要說:☆、第五百九十八章洞房花燭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寫的時候我是寫了兩萬多字,最后更新的時候貼了2800多字,可是因為某些原因,被刪的最后只剩下這2100多字了。剩下的是什么,你們懂的,畢竟這戀愛談的不容易啊,我也很喜聞樂見某些情節的,不過稿子都存著,將來找機會放福利吧。而且呢,除了他們兩個的,自然還有其他的,你們懂的……楊玨看著沐穩半天沒有動靜,急忙施展輕功來到沐穩身邊,喜極而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延沂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我聽見延沂在。啊!”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狠狠的被擁進沐穩的懷中。被用力的禁錮在這個明明冰冷潮濕的懷中,卻感覺到了毀天滅地將自己融化的溫度,在這一刻,忽然安心得忘記了整個天地。楊玨的千言萬語再也說不出口,千般委屈也都煙消云散,千種情緒也都化為了前所未有的寧靜,這樣的安靜,讓人想永遠沉醉。慢慢停止……“你沒死。真好。”沐穩清冷的聲線宛若天籟,卻讓楊玨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出來。天地間,兩人就這么靜默的擁抱著彼此,除了彼此,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存在,似乎真的將時間永恒的停止在了這一刻。不知過了多久,楊玨忽然看到了沐穩正在流血的手掌。“延沂!別抱了,你的手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不行,快給我看一下!”楊玨急忙拉過沐穩的手去看,可是卻被凍得一哆嗦,好涼,要不是聽到沐穩的心還在跳著,他都要以為自己見到沐穩的鬼魂了。沐穩的另一只手依舊沒有放開楊玨,還是將楊玨抱在懷中:“在雪地里看到你的衣料,以為你被埋在下面了。還好,你沒死。”“延沂……”楊玨的眼眸里已經全是晶瑩的碎光。“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可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樣做?就因為看到了一塊衣角,就不要命的刨雪嗎?你的手會被毀了的!為了我,值得嗎?”“你沒死。很值。”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卻融化了整個天地的白雪。“你就是要讓我哭是不是?”楊玨再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