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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的朋友而已,就是覺得你家五皇子挺能來事的。”楊玨說。沐穩提著瑯嬛劍下馬:“不走的就拖走,本王上山去了。”“延沂!我跟你上去,我總覺得不對勁。”“你覺得?你忘記你跟連泓漠說的天賦了。”沐穩轉身就朝山上走去。楊玨不滿的朝沐穩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一輩子就愛說他的丑事,他就是運氣差了一點而已,那個天賦的事情他早就忘記了,干嘛一直提。軒轅境上馬,士兵隊長說:“我們走吧。”這一下楊玨徹底沒有底氣了,誰知道沐穩什么時候下來,要是沐穩一晚上不下來,那么這里晚上肯定有很多野獸。算了,先不計較那么多了,進城再說。等安頓下來之后,再拉著沐穩來這里重新游玩一遍不就行了。沐穩一路順著山間小道上山,倒也覺得這玉峰山清幽雅致,很適合怡情養性。走到半山腰之后,就見一條小溪蜿蜒而下,順著山體輕輕流淌,而在小溪的周圍,開墾出了不少藥田,里面種著各種藥草。想來種植的藥師是個品性高雅的人,連開墾出來的藥田,襯著溪水山木都如此的讓人賞心悅目。繼續往上走,一路上盡是精致的小藥田和流淌的溪水。快接近山頂之時,終于看見了幾間竹舍,竹舍前種滿了花草樹木,一條清冽的小溪從竹舍前流淌而過,當真一番世外好景致。沐穩朝竹舍走過去,走近了之后朝四周看了一眼,并沒有任何人,大概是出去管理藥草了,那就等一會。沐穩站在竹舍窗外,朝里面看了一眼,他卻一下子驚呆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一下沐穩直接推開了竹舍的正屋門,徑直走了進去。正屋的堂前,供奉著一塊靈牌,上面寫著——恩主沐氏文冰之靈位。供奉的是沐穩的娘親,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山上的藥師會供奉自己娘親的靈位,而且還稱為恩主?靈位前的一注青香還在燃燒飄散著余煙,看來是剛剛不久前點燃的香,而且香壇里有不少的香灰,絕不是很短的時間就能積攢起來的。這一下沐穩大概知道連泓柯為何一定要他親自上山來了,可能是連泓柯早就知道了其中的某些事情,才故意讓沐穩來這里知道一些事情。只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沐穩放下了手中的靈位。抬頭只見一個清俊的少年拎著一個藥籃站在門口,少年應該與沐穩一般年紀,身著一身素色短打的服飾,斜跨著一個小布包。少年看見沐穩之后瞪大了眼睛,然后丟下了手中的藥籃,急忙朝沐穩跑過來,滿眼欣喜的看著沐穩,卻一直不開口說話。最引人注目的莫過于那一頭如瀑的三千墨絲,被一條素色的布帶束在腦后,只凌亂的垂落下來一些,掩映著清俊的容顏。清麗明亮的眼眸,精致白皙的肌膚如同上好的白玉一般未經雕琢,纖薄的唇瓣上一種溫柔的弧度,猶如神來之筆恰到好處。青郁冷峻的氣質明明有些讓人無法親近,但就是讓沐穩有一種親近感。“你怎么會供奉這個靈位?”沐穩清冷的茶色眼眸看著少年。少年這才回過神來,然后高興的開始比手勢,想要用手語跟沐穩說話。這時沐穩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一個啞巴,怪不得一句話都不說。“你會寫字嗎。”沐穩可看不懂手語,他又不是真的無所不能。少年急忙點點頭,然后從隨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本用針線訂起來的小本子,又拿出了一條削的跟筆一樣的石炭,放到了一邊的小竹桌子上,就用石炭在小本子上開始寫。他說他叫文稷,今年十八歲,是這玉峰山上的藥師。那個靈位是他母親讓供奉的,因為,文冰曾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文稷的母親是滇國人,遇到災荒跟著村里人外出去逃荒,差點餓死在路邊,剛好被文冰救了,后來就跟在文冰身邊當侍女,再后來,才離開文冰身邊,來到圣國。后來他們得知文冰去世之后,就供奉了文冰的靈位,文稷早晚一注青香侍奉著。而文稷的母親一直在圣國皇宮里伺候主子,過一段時間可以出宮來看看文稷,而文稷就在這里種植些藥草去城里賣錢。而文稷之所以會認識沐穩,因為當初沐穩在滇國差一點被封王,文稷就攢了不少錢想要去看一看,結果他走得慢,一路上還生了病,等他走到陵川的時候,剛好沐穩回來了,文稷就在陵川等著看有沒有機會見到沐穩。本來這等風光的大事,是要坐華車游街與民同樂的,不過一切繁瑣喧鬧的無聊禮儀在沐穩這里被廢了個七七八八,就把這個禮儀給省了,當初封王之后也沒有與民同樂。但是老天保佑文稷,沐穩跟墨夷唯在流江塔下棋,文稷當時就擠在人群里看了。所以剛才再次見到沐穩的時候,文稷就欣喜的跑上來了,他不敢相信沐穩竟然會出現在他的屋子里。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夜里跟仙人許愿想要見到一個人,結果第二天一覺醒來就看見這個人站在你屋子里。當初文稷知道沐穩的雙目失明之后還很擔心,如今看到沐穩的眼睛好了,心里比誰都高興。沐穩聽完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沐家風風雨雨這么多年,仇家不少,施舍的恩情更不少,偶爾冒出來一兩個心懷感恩的人也不奇怪。沐穩覺得連泓柯完全沒有必要來這么一出,直接跟他說不就行了。文稷卻很高興的讓沐穩坐下,在紙上寫,他立刻換了衣服就去給沐穩做好吃的,一定要讓沐穩嘗嘗他的手藝。結果等文稷打開衣柜的時候,就見衣柜里全是白色的衣衫,只有下面有幾件短打的素色衣衫。這些白色衣衫雖然不是什么好料子,可是也看得出來縫制清洗的很干凈,很用心。文稷看出了沐穩眼中的疑惑,急忙寫:干活穿素色,進城穿白色。天下愛穿白色的人多了去了,沐穩只是穿出來比一般人多了幾分風華而已,只算是大家的志趣相投吧。但是尋常百姓卻是不穿白色的,因為白色太容易臟,一般百姓既買不起好一些的白色布料,也不方便換洗,通常都不穿的。文稷拿著衣服站在那里看著沐穩,眼神有些難為情,過了一會才在紙上寫:哥哥可以出去一下嗎?我害羞。沐穩本來沒在意,結果被文稷這么一說出來,沐穩就走出了屋子,幫文稷關上門。他們都是從小就被下人伺候慣了,在一大幫丫鬟下人面前脫衣服是理所當然了。可是文稷應該是一個不怎么接觸外人的孩子,應該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會害羞是很正常的。過了一會之后,文稷換了白色的衣衫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