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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惱羞成怒算不上,清除隱患才對。”“我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看來我必死無疑了。”謝憑搖搖頭:“未必,雖然我不是瓶子,可是有些心情跟沈大人是一樣的。咱們來公平?jīng)Q斗一場,贏的人活下來,留在楚浮生身邊,輸?shù)娜怂廊ィ螺呑愚D(zhuǎn)世投胎再見。很公平,對不對?”“我殺了你就可以跟浮生說出你們的陰謀,而你殺了我卻要千方百計(jì)的瞞著浮生,你不過是希望我心甘情愿的死,何必說什么公平?”“可是我只有一個人,沒有帶其他人,一對一,還不算公平?”沈酥棠冷冷一笑:“我答應(yīng)你,因?yàn)椋揖褪窍胗H手了結(jié)你。”唰!葬陵劍出鞘!錚!錚!錚!錚!錚!……葬陵劍和厲印劍在寂靜的夜色里交相輝映,沈酥棠施展輕功對謝憑步步緊逼,謝憑也只能施展輕功且戰(zhàn)且退,兩人一時之間打得難解難分。沈酥棠趁著交手的時候查看清楚了這里是哪里,竟然是細(xì)雨湖邊一處隱秘的樹林,他之所以可以認(rèn)出這里是因?yàn)樗麕ьI(lǐng)城中禁衛(wèi)軍巡查的時候,曾經(jīng)追蹤過一個欽犯到這里,當(dāng)時也在這里交手過,那三大棵柳樹就是他用內(nèi)力削斷的,現(xiàn)在還蒼涼的立在那里。這里距離細(xì)雨湖很遠(yuǎn),從細(xì)雨湖過來的話,常人也要走上一個時辰,而且這里樹林茂密又有野獸出沒,尋常百姓根本不會進(jìn)來。不過這里距離皇宮那么遠(yuǎn),謝憑究竟是怎么將他帶過來呢?看來真的是自己對于楚浮生的事情太過上心了,所以警覺性那么差,甚至連時辰過了多久都失去了知覺,不過也有可能是什么詭異的術(shù)法。謝憑手持厲印劍開始反攻,出招狠辣!錚!錚!錚!錚!錚!……唰!沈酥棠的左臂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就噴了出來,血跡都灑在謝憑的臉上,害得他迷了眼睛退后而去。沈酥棠也痛得臉色煞白,謝憑下手太狠了,而且施加了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劍鋒劃破皮膚,內(nèi)力震傷筋脈,所以才會噴出血來,才會那么痛,整條手臂都是麻的。謝憑站穩(wěn)了腳步,摸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如果要論武功的話,我們不相上下,可是我是刀口舔血的時時練著,你卻只是在防身和動手的時候才用,你的動作和反應(yīng)都沒有我快,你落敗是遲早的事情。”“是嗎?”沈酥棠發(fā)狠的扯下一塊衣襟來,然后熟練的用右手和牙齒把衣襟纏緊在左手臂上,先止住血。唰!沈酥棠又舉起葬陵劍朝謝憑攻去。錚!錚!錚!錚!錚!……整個樹林里的樹木都被他們對敵的強(qiáng)大內(nèi)力給震得搖晃打抖,樹葉紛紛落下,而落下的樹葉又被他們的打抖給席卷起來,一時之間狂飛亂舞。“沈酥棠!你不死楚浮生就要死!”謝憑大吼!唰!葬陵劍狠狠的挑開了謝憑胸前的衣襟,一道血痕乍現(xiàn)。謝憑單膝跪地,痛苦的捂著胸口的傷,沈酥棠的內(nèi)力跟不上他的劍招,所以并未用內(nèi)力傷及他的筋脈,可是沈酥棠的出招很準(zhǔn),都是挑在最致命的要害上。“你什么意思?”沈酥棠一甩葬陵劍,劍鋒上的血水被甩出去好遠(yuǎn)。“意思,就是。”唰!厲印劍一下子穿過沈酥棠的身體!謝憑冷冷的看著沈酥棠,然后迅速的將劍收了回來,沈酥棠再也站不住的單膝跪在了地上,小腹上那個窟窿止不住的流淌出濃稠腥紅的鮮血。因?yàn)楸粌?nèi)力震傷了內(nèi)臟,他的口中也吐出一大口鮮血來。鮮血澆灌在堆滿落葉的地上,艷麗而恐怖。“如果我不能殺了你,那么楚浮生便不能為太子所用,墨夷太傅不會留下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到時候,死的就是楚浮生,所以,我的有些心情跟你是一樣的,你就當(dāng)是為了楚浮生死吧。”沈酥棠翩然出塵的臉上落滿了血水,卻依舊如此顛倒眾生。精致妖媚的丹鳳眼中是一種不甘的茫然,更多的是一種不甘的怨恨,他還不想死,還不能死,海棠花還沒有一起看呢。纖薄的唇瓣更是嬌嫩得如雨后花蕊,即使被血水沾滿,依舊妖艷。白皙無瑕的肌膚宛若凝脂白玉一般細(xì)膩,卻因沾上了血水而美得更加驚心動魄,好像千里的雪境上盛開了一朵妖艷的紅梅。可是,自己控制不住,身體里血液就像泉水一般洶涌的流淌出來。謝憑轉(zhuǎn)過身去不看沈酥棠:“你若是還有遺言,一并說了吧。”沈酥棠冷冷一笑,發(fā)狠的一咬牙,舉起葬陵劍又朝謝憑攻來!錚!錚!錚!錚!錚!……謝憑也被驚到了,急忙揮劍抵擋,卻還是幾次三番差點(diǎn)被沈酥棠最后的瘋狂給震驚到,每一次交手都可以感覺到沈酥棠越來越無力,而且他小腹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鮮血,跟嘩嘩往外冒的泉水沒有任何區(qū)別。沈酥棠的眼里含著淚光:“我不能死!他讓我等著他!”謝憑不知不覺的放慢了自己的招式,轉(zhuǎn)而遷就著沈酥棠的進(jìn)攻:“你不死他就要死!你以為你能護(hù)得住他嗎?”“他讓我等著他看海棠花開,我要是不在了,他……”謝憑的心中一驚,動作更是慢了下來,就是這一下,沈酥棠的劍也刺了過來,一下子刺進(jìn)了謝憑的胸口,力道雖然不足,可是,還是讓謝憑無法站起來。沈酥棠也沒有力氣了,流淌了滿地的鮮血,他還是用劍撐著已經(jīng)雙眼看不清東西的他:“我即使死,也不會讓他被你們利用,我要回去,要回去。”噗!謝憑倒在地上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沈酥棠刺在了他的心肺上!“你,你不能去,要是他,知道了,真相,他會去報(bào)仇,會死,死的。”謝憑滿嘴血腥,仍舊忍著胸口的劇痛說。“我,我,要回去,他,他讓我等著,等著他。”沈酥棠用葬陵劍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往回走去,即使雙眼早已看不清一切,即使傷口還在拼命的往外流著鮮血,即使下一刻自己就撐不住了,可是,一定要回去。砰!沈酥棠終于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地上!“你不是等著我嗎,等過幾日病好了,陪你看個夠。”對不起!“景色錯過了就錯過了,明年還會再有,你在就好了,你就是最美的風(fēng)景。”對。不。起。……謝憑這時才撐著身體慢慢朝沈酥棠走過去,用厲印劍艱難的撐著身體走過去,哪怕只是幾丈遠(yuǎn)的距離,也走了好像很久很久。走到了沈酥棠身邊,高高的舉起厲印劍:“你好好投胎吧,我要拿你的頭回去交差,一路走好!”唰!長劍狠狠揮下!“棠兒!棠兒!”暮云歸噩夢中恍然驚醒,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