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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你留在宮里多注意,萬一有事就差人全找我。”“走吧。”走回去的這一路,兩個人都走的很慢,似乎不想這么快分別。可是沈酥棠是外臣,不能隨意留在宮中過夜的,暮云歸又是護衛,不能擅離職守,只能分開。沈酥棠忽然開口:“不如回去告個假,今晚去海棠軒,快要開花了。”“其實我是擔心你,畢竟首陽說了那么傷你的話。”“那就叫傷人啊?”沈酥棠無所謂的笑笑。“小時候爺爺就跟我說,同樣為石頭,佛像千刀萬剮所以得人參拜,石階四刀了結永生被踩踏。爺爺從來不覺得沈家出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孩子是好事,我聽慣了無數下流,誹謗和辱罵,諷刺,同樣也聽慣了無數奉承,討好和愛慕,驚嘆,首陽的那些話根本什么都算不上好不好。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甚至,比你想的還要堅強一百倍。”暮云歸忽然覺得有些心疼,語氣更加溫柔:“你說,要是給你一個永遠對你不離不棄只把你當唯一的人,可是需要你為了這個人變得不擇手段心狠手辣,還要原諒這個人沒有認定你之前的所有錯,你愿意嗎?”作者有話要說:☆、第五百四十章隱藏的劣根性“那要看那些錯里包括些什么,如果只是風流舊情或者逼不得已的過往,我可以接受,我的過去也沒有多好。不過,其他的事情就算了。”“真的除了那兩樣就夠了嗎?”沈酥棠笑笑:“你猜猜我最嫉妒的人是誰?”“不知道。”“墨夷唯。”“為什么?他不是你最大的敵人嗎?嫉妒自己的敵人。”“我不是嫉妒他,我是嫉妒他有楚頌逸。”暮云歸一笑:“怪不得,你才是跟楚頌逸青梅竹馬長大的,結果卻被墨夷唯給搶了,那么你應該去跟楚頌逸說清楚,這樣你們就是一家人了,都不用當敵人了,整個辰國都會興盛繁榮啊。”沈酥棠用恨不得殺了暮云歸的眼神看著暮云歸:“你別給我貧,聽我把話說完,不然我今晚就真的威猛一次給你看。”“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故意逗你的。我知道,不管墨夷唯有多心狠手辣,有多機關算盡,可是都有楚頌逸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不管他任性,驕縱,開心,傷心,富貴,危難,都守在他的身邊。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還老在你面前顯擺,對不對?你放心吧,以后我們顯擺回來好不好?”“滾!誰要顯擺了!你認真一點好不好?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這個人這么不正經啊!跟你很認真的說話,你卻老是要胡扯,我想理你了。”“我其實也沒有發現自己怎么會這樣,可能是有些隱藏的劣根性自從遇到你之后就冒出來了,你要負全責。”暮云歸很認真的看著沈酥棠。“你怎么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別胡鬧好不好?”“沒有胡鬧啊,明明是好好的鬧。”沈酥棠隱藏在夜色中的臉早已全是笑意:“不理你了!”“剛才不是還邀請我去海棠軒嗎?怎么現在不理了?不理的話我怎么去,我也很想去啊,不過我很奇怪,去那里做什么?沈大人是想讓我見識一下沈大人的威猛嗎?我好怕啊!怎么辦怎么辦?”沈酥棠仍舊是笑著一路往前走,卻不說話。估計要是古君弋見到暮云歸這個樣子會懷疑他是不是假的,畢竟暮云歸當了那么多年溫文儒雅的好徒弟,忽然變得這么幼稚和紈绔,完全不像暮云歸了。可能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遇到沈酥棠之后,他隱藏的一些東西就控制不住的出來了。遠處的宮殿樓閣上,三個身影已經在那里靜立了許久。謝憑有棱有角的俊臉上是一種難得的哀傷,作為殺手,他不該有這種神情,可是,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神情變成這樣了。親眼看著暮云歸一直在沈酥棠身邊兜兜轉轉的說著話,而沈酥棠明顯也是笑意融融。啪!楚頌逸一巴掌就打在了謝憑的臉上!鮮血從唇角淌下來!“你不是說你很有把握控制得住楚浮生嗎?你不是說沈酥棠和楚浮生已經決裂嗎?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究竟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還是你已經不知道任務失敗會有何種下場了?”楚頌逸的語氣中盡是霸道和冷冽。謝憑立刻單膝跪在地上請罪:“請殿下恕罪!卑職確實不知道怎么會忽然這樣,不過請殿下放心,只要我還是瓶子,就不怕楚浮生不顧忌我。”“哼!就怕你自己辦事不利,楚浮生已經發現了你的破綻。”“不可能,我前幾天與他見面的時候跟以往沒有任何區別,只是,他對沈酥棠跟對瓶子的感情確實不一樣,可能這才是關鍵。”墨夷唯在窗邊站累了,去到桌邊端了一杯香茶:“那你就該把這不一樣的感情變一下,男人很多時候身體是不受控制而只聽欲望的。”“恕卑職難以從命。”謝憑堅定的說。“為什么。”墨夷唯將茶水倒在地上,因為他不想待會把杯子砸過去的時候茶水撒到自己身上。“卑職做不到。”謝憑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斷然不可能在另一個男人身下承歡,這不是尊嚴的問題,而是真的做不到。他可以刀口舔血,可以九死一生,但是他就是做不到這種事。楚頌逸唇角一勾:“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把他壓倒啊。”“卑職沒本事。”墨夷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謝憑,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是不是已經真的忘記你的真實身份了,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沒有!”謝憑急忙辯解。“那就最后,以前雖然也動過心思讓你直接刺殺沈酥棠,可是想要將他孤立的約出來并且擊垮他的心理防線實屬不易,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你大可以借著楚浮生的名頭將沈酥棠約出來,然后說一些不該說的,讓他奔潰,殺了他。”墨夷唯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做不到,那么,我會直接解決了楚浮生。一個不能為我們所用的人,也不能留給別人。而且,他死了,沈酥棠也會奔潰,事情會變得更簡單。”謝憑那一雙仿佛暗夜的眸子里卻充斥著nongnong的黑霧,此刻更是深沉:“好。”楚頌逸意味深長的看了墨夷唯一眼,然后看向謝憑:“你可別忘了,一旦失敗了,死的不只是沈酥棠,還有你,你的毒很快就會蔓延到你全身。”“多謝殿下提醒,卑職先下去部署。”“可別讓我們失望,下去吧。”等謝憑離開之后,楚頌逸走到墨夷唯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