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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軒轅境拿著毛筆在硯臺里狠狠的蘸了一筆濃墨,然后直接將筆提到了畫像上,正準備落筆,一大滴烏黑的濃墨不偏不倚的滴在了畫像上,還滴在了沐穩(wěn)的臉上,畫像一下子就被毀了。軒轅境也是被嚇得手一抖,結(jié)果手中的筆更是掉在畫像上滾了幾圈,畫像更是被毀得不堪入目了。易晟瞿急得立刻將畫像拿了起來:“毀了!全毀了!這可怎么看啊!”“疆王,都怪本宮不小心,不過疆王不要擔心,本宮的宮里有好幾副沂王的畫像,等改日本宮回了炎國,一定差人給疆王送幾幅過來。”軒轅境也是滿臉的愧疚。“真的?”易晟瞿一聽說軒轅境可以補償,心里就不痛了。“自然是真的。”易晟瞿一下子就變得大度了:“行,咱們?nèi)ズ染瓢桑薜膶m里有很多美人,等會也讓兩位看看。”軒轅境微微一笑:“那就打擾疆王了,本宮很想請教疆王,這宮中怎么一直有一股異香,是什么名貴的香料嗎?”“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一個后宮,就要百花爭艷才好看,同樣的,奇香也要上百種香料調(diào)制才誘人。這是朕的調(diào)香師特意調(diào)制的,若是你喜歡,朕送你一些就是,可不要說朕小氣。”“多謝疆王。”整日被這些香氣熏著,怪不得神魂顛倒。一個內(nèi)侍進來稟報:“皇上,大將軍說有急事要稟報,正在殿外候著。”“怎么這個時候來了?不是在禁足嗎,一個個是不是都不將圣旨放在眼中!真是的,讓他進來,要是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朕就砍了他。”軒轅境只能說:“那么本宮和沂王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來打擾疆王。”“行吧,你們先回去。”易晟瞿的語氣里盡是惋惜。兩人走出了宮殿,正好撞見臉色頗為蒼白的易顯瀾,兩人心中都有些疑惑,按理來說易顯瀾常年習武,即使這幾日過得不好,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啊。易顯瀾看了沐穩(wěn)一眼之后說:“若是我死了,是蘇郢殺的。”還未等兩人反應過來,易顯瀾便隨著內(nèi)侍進宮殿里去了。軒轅境一臉的不解:“大概是被蘇郢逼得受不了了,所以才說出這種話。對了,你進宮之后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知道,你心里即使再不喜歡這個疆王,你也該打聲招呼,害我只能一直說個不停。”“你宮里什么時候有我的畫像了?”沐穩(wěn)是在問軒轅境剛才畫像的事情,因為是軒轅境承諾自己宮里有沐穩(wěn)的畫像,而且還要送給易晟瞿。“沒有,我每天看真人,還用得著那種東西?騙騙他而已,等我回去之后他難道還能來追著我要?空口白話又不是白紙黑字,他能拿我如何?難道他還能昭告天下說我欠他一幅畫?”沐穩(wěn)清冷的茶色眼眸略帶深意的看了軒轅境一眼:“你是少君,你的君無戲言呢。”“君無戲言,但是君可以有假話啊!對不對?”“不要臉。”沐穩(wěn)清冷的聲線中有幾分刻薄,又有幾分戲虐。軒轅境無所謂的一笑:“你還好意思說,我是為了你才不要臉的好不好?把你的畫像掛在他寢宮里,讓他日思夜想嗎?有些事情只要一想到就惡心的想吐,別說不要臉了,不要命都行。”“你的還掛在那。”“無所謂,不過我現(xiàn)在想清楚了一件事,等我回去之后,非要好好的給你畫一幅畫留著。”軒轅境說得唇角輕揚。“無聊。”沐穩(wěn)很不客氣的說。正在兩個人走著的時候,就見一伙小太監(jiān)急忙的跑開了。軒轅境隨手攔住一個:“發(fā)生何事?”“大將軍,大將軍死了,好端端的在宮殿里說著話就死了,皇上讓我們趕緊去請御醫(yī),奴才要趕緊去了。”說完又急忙拋開了。“這究竟怎么回事?”軒轅境不解的問。沐穩(wěn)壓低了纖長的睫毛:“看來易顯瀾是心中已經(jīng)有預感了,所以才會對我們兩個說那種話。表面上易顯瀾是死在易晟瞿面前,與蘇郢沒有半分關(guān)系,可是其中必定有牽連。”“易顯瀾極有可能就是殺害蘇硯的兇手,蘇郢趁著他失勢的時候?qū)λ率忠矊俪G椋皇遣恢K郢是如何做到的。”“這一下,疆國已經(jīng)成了蘇郢一個人的掌中之物。”軒轅境閉上了雙眸:“他利用我們的愛才之心幫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份謀略也算對得起我們兩個為他花費的心思了,來日你若與他交手,未必有勝算。”“無妨,至少這一次,我們都知道蘇郢此人殺得留不得,走吧。”他們自然不會去管蘇郢是如何殺易顯瀾的,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這個塵世歷史中,有太多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其實,每一個不明不白背后都是早有預謀的注定,知道真相的,永遠只是那么幾個人。月上初梢,夜里靜得只有風聲。在屋子里的楊玨一聽到軒轅境和沐穩(wěn)的聲音,就立刻歡喜的跑到了門口,正想要開口問他們?nèi)m里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一下子就看到兩人系在腰上的九羅璧。絕世無雙的玉璧垂在兩人的袍衫前,隨著走路的動作而輕微擺動著,襯著這兩個少年如玉的絕代風華。以前的楊玨雖然聽聞過九羅璧,也看過一些上乘的貨色,但是并沒有真的見過這對疆國的國寶,自從在滇國的滇山上聽了暮云歸說沐穩(wěn)和軒轅境的這對九羅璧之后,他就去看了很多關(guān)于這對疆國國寶的書。不過早就知道兩塊都不見了,一塊被沐穩(wěn)用來換知遙,一塊被軒轅境丟到陵江里,那個時候也就沒有多在意。如今,看到這對曾經(jīng)在書上看到的九羅璧,光滑無瑕的玉石美得刺傷人的眼睛。軒轅境一眼就掃到了楊玨眼中的情緒,故意不露聲色的朝楊玨走來:“江王這么晚了還不睡?是有什么要事等著我們回來商議嗎?”楊玨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沒什么,只是睡不著就過來走走,看到你們平安回來也就好了。夜深了,太子殿下也早點回去睡吧,本王先回去了。緋陌,我們走吧。”鳳緋陌雖然也看到了沐穩(wěn)和軒轅境身上的九羅璧,也知道關(guān)于知遙的九羅璧的故事,但是他并不知道這一對九羅璧就是當初疆國的那一對國寶。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對璧玨了,而是一種象征,五年前他們表兄弟一起在九州盛會上名揚天下,然后一起佩戴九羅璧。雖然璧玨很快就不屬于他們了,但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卻又回到了他們身上,這是多么讓人驚羨的天意和緣分。璧玨的命運,在很多時候是否也應驗了主人的命運,這誰也說不準。還沒等鳳緋陌反應過來,楊玨就已經(jīng)走出了好遠,雖然步伐穩(wěn)重背影凜然,但是就是讓人覺得不對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