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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戲之后,汪澤謐就趕回了措嘉宮偏殿后面的小院,昨夜已經(jīng)將薛落醺移來這里醫(yī)治了,楊玨一直在照顧著。還好傷口不深,及時止住了血之后就沒有大礙了。來不及換下朝服的汪澤謐一走進小院房間里,只聽見楊玨和正在喝藥的薛落醺均是驚嘆了一聲,然后就一直盯著自己看。“你們看什么?朕,不對,我臉上有臟東西嗎?”薛落醺蒼白的唇角淺淺一勾:“皇,不對!謐兒穿龍袍真好看。不介意妾身這么叫你吧。”“薛jiejie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再好看,也是最后穿這一次了。其實以前也沒有多少機會穿,太重了,又麻煩,還不如穿著便服舒服。”說著就走到的床邊,接過藥碗里要喂藥。楊玨卻說:“你還是去休息吧,折騰了一夜,這里有我這個大夫呢。”“你覺得我能睡得著嗎?”“睡不著也去躺著,躺著躺著就睡著了。”楊玨急忙要趕汪澤謐走。“玨兒,你能先出去,讓我跟薛jiejie說幾句話嗎?”楊玨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多余了,只能趕緊起身退了出去。汪澤謐抬起藥碗給薛落醺喂藥:“其實薛jiejie挺讓我吃驚的,不管是你只身前來刺殺張靈昭,還是在寢殿里保護我與張靈昭對峙,亦或是后來決絕赴死,這份膽氣簡直讓男兒都自嘆不如。難道當(dāng)真是一國公主都有此胸懷氣魄?”“我若真是靈平公主,太子又怎么會舍得這樣將我送來,我只是一個jian細(xì)而已,是靈國特殊培養(yǎng)的女jian細(xì)。既要又容貌,又要有手段,這樣才能完成很多任務(wù)。真正的靈平公主天生病弱,連走路都走不出一百步就會倒下,早就被太子給藏起來護著了。”莫璃說的很釋然,她只有一個名字,就是莫璃。“我的真名叫莫璃,謐兒以后若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莫jiejie好了。”“即使只是jian細(xì),但是莫jiejie這份氣節(jié)依舊讓人欽佩。雖然往來不多,但是莫jiejie才情俱佳,昨夜大可不必冒險與張靈昭對峙,可以等以后再找機會刺殺。他那般好色之人,要找機會近身,不是難事。卻為何為了保護我而鋌而走險?”莫璃淺淺一笑:“只因我覺得謐兒與我有緣,不忍心看謐兒吃苦。我在靈國有一個弟弟,他現(xiàn)在生活的很好,不知道我這個當(dāng)jian細(xì)的jiejie。太子可以保他一生榮華,只要我為太子賣命。我就覺得謐兒跟我弟弟一般年紀(jì),心性眼神有幾分神似,就莫名其妙的想對謐兒好。”“原來如此,那倒是我的福分呢。”“謐兒不嫌棄我這個jiejie?”“我這半生看了太多也經(jīng)歷了太多,知道世上能有幾個人真心對自己好是多么來之不易難能可貴,如今,還不知會凄慘落魄到何種地步,在這種時候還能遇到莫jiejie,當(dāng)真是最大的福分。”莫璃點點頭:“只要謐兒不嫌棄,以后我一定拿謐兒當(dāng)親弟弟照顧。”“嗯。來,喝藥吧。”“好。”麒王府,張靈御陪沐穩(wěn)一起在小院中練劍。劍器譜上排名第一的龍淵劍和排名第五的瑯?gòu)謩υ趦扇耸种形璧萌缁盟朴埃銇砦彝瑒馑囊纾?/br>錚!兩劍相碰!一身勝雪白衣隨著他的飛揚,躍起,凌空,旋轉(zhuǎn),出招而飄舞。如墨長絲隨著白衣輕飛曼舞,他修長俊逸的身影在夜空里宛如仙子起舞般飄逸出塵,招一式狠絕凜冽毫不留情。與之相伴的是墨藍(lán)錦衫的翻飛,輕揚。絕頂?shù)纳硎肿屓丝吹妙拷Y(jié)舌,只恨自己的兩只眼睛不夠看,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和劍招,只剩下驚嘆的份。刷!凌冽的龍淵劍抵在了沐穩(wěn)白皙的脖頸前!冷絕的瑯?gòu)謩σ驳衷趶堨`御的胸口前!雖然看上去是兩人都遏止住了對方的命門,但是,實際上,沐穩(wěn)輸了。一劍下去,沐穩(wěn)必死無疑!“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張靈御收劍回鞘。“嗯。”沐穩(wěn)也收劍回鞘,他已經(jīng)熟悉了這個小院中的一切,就不能張靈御過來扶,自己朝屋內(nèi)走去。烏瀾在這時進來了:“王爺,政王,不對,是皇上請您進宮議事。”眼下張靈昭初等皇位,千頭萬緒的事情一大堆,以后身為帝王也不能再事事親臨,那么張靈御這個親弟弟就會成為他最可靠的左膀右臂。眼下讓張靈御進宮,必定是要給張靈御加官進爵和委以重任了。“嗯。”張靈御回應(yīng)。沐穩(wěn)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半空中感應(yīng)了一下涼風(fēng):“快要下雪了,帶把傘。”“好,你等我回來。”說完后就往外走去。清墨進來伺候沐穩(wěn):“王爺,屬下來給您念書吧。”“以后,只怕要讓你念一輩子了。”沐穩(wěn)沒有在開玩笑,從一開始的裝作無所謂,到后來壓抑的隱忍,再到后來懷著一絲希望的不漏聲色,到現(xiàn)在的塵埃落定,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數(shù),便不再強求。“那清墨就給王爺念一輩子。”照著時日來算,你最多再念九年半罷了。“清墨,去拿一壺冰水來。”沐穩(wěn)半躺在軟榻上之后說。清墨面色一僵:“王爺,不要了吧!”“再說一遍?”“好,清墨立刻去拿,王爺您躺好了不要亂動。”清墨只能去拿冰水了。書政閣偏殿里,張靈昭備好了小席等著張靈御,他們兄弟之間很少相處,從小就是這樣,但是,似乎冥冥中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兄弟血緣牽絆著。張靈昭還沒有換上龍袍,雖然他早就讓人備好了,可是還是要等登基那天再穿。因為幫汪澤謐籌備大婚,所以一切都是現(xiàn)成的,登基就定在三日后。各國都已經(jīng)發(fā)了詔書,他也不在乎各國使臣趕不及來朝賀。張靈御走進來之后看了張靈昭一眼,然后就坐下了:“大哥找我來何事。”“等我登基后,你就到朝中任職,章侖以后會去軍中開始訓(xùn)練兵馬,你就是我的太尉,也掌管貢天城的禁衛(wèi)軍。不用驚訝我這么放心你,你也知道,我這常年勞累的身子,是撐不了多少年的,不比你一向保養(yǎng)得當(dāng)。我不知道墨國在我手中能變得多強大,但是,我大概是看不到最后那一刻了。從我手中接過皇位的人,除了你,我放心不下。”張靈昭說的直接,是想讓張靈御安心,還是讓自己安心,他也說不準(zhǔn)。要想統(tǒng)一九國談何容易,不管在張靈昭手中能完成多少,最后都需要一個不輸于他的人接過皇位才能將一切完成。他自己是如何經(jīng)天緯地的人物他自己是明白的,墨國只能交到比他更強的人手中才會笑到最后,否則,只怕是為別人作嫁。暫且不說炎國眼下如何強大,九國誰不知道軒轅境和沐穩(wěn),一對連